“以权谋私?我难道利用了什么权力去草菅人命?我难道用检察官替我去残害忠良?”
林巍的反问没有动摇千信雨,相反,她怒视着林巍:“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你现在这副做派是在为了什么?想要自保?不再重蹈覆辙?
可当你纠结了这一群朋党之后,你身边的人是为了自保吗?
有多人因为你和崔忠式这群家伙的联盟,被迫放弃了检察官的工作,多少冤假错案无法得到伸张?
你不需要靠这些关系去擦屁股,但总有人需要!”
林巍却只是摇摇头,随后淡然道:“这件事与我无关,即便这个世界不存在我的身影,他们也会存在。”
“所以你就要亲自组织这一群人,干脆以你的利益行动?”
千信雨自认看清了林巍。
“你会懂的。”
林巍平静的望着她:“我和你认知中的黑暗不同,我只是一道有些别致的灰色,只有画纸上存在绝对的黑与白,而在这里,黑白并不存在。
这是这座半岛运行的规则,你无法反抗,只有顺其自然,再独善其身,人,只有在自己所能掌握的小世界里,尽力维持心中的黑白。
你会懂的。
你其实也很清楚,你所愤恨的不是我被控告的罪名,而是别的东西。
如果说在这些事情中有一件事是我自觉错误,且必须要道歉的存在。
那也只有对你。
但我必须要让你看清一些事情,用你自己的眼睛看清楚,随后,你才会认同我的观点,理解我的想法,真正的释然我们的过去。”
“呵。”
千信雨只是嗤笑一声,愤然离席。
林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离开。
仰起头,闭上眼。
你很快就会见到了。
你所谓信仰的崩塌与我的强大。
“韩度京xi,事已至此,何必犹豫?”
安喜延表情淡定沉着的将手上的文件递给韩度京。
韩度京看过一遍,心脏便如打鼓般砰砰作响。
只看安喜延递给他的,是一份完整的,经过修订整合的包含了证据链的报告。
所写的内容,正是安南市市长朴成裴一案的事情经过。
其中,有一个检察官对于案件内容供认不讳的口供记录。
他承认了在崔忠式的指使下,清除了模糊指向林巍的证据,并按照伪造好的内容,将案发现场布置为全部指认向拆迁户和朴成裴的私人恩怨,这才记录结案。
虽然没有实际证据,但却有周密的口供,并指出此案的关键证人韩度京在法庭提交了虚假口供。
原本的证据链上伪造的部分已经被圈出重点,而一份口供却又摆在了韩度京的面前。
“这一份,是韩刑警当初的口供——也是最关键的那一份。”
安喜延平静的看着韩度京:“只要韩刑警承认这份内容是伪造的,是林巍和崔忠式的命令,那么朴成裴案就会翻案,并且,我们会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韩度京沉默着,一言不发,半晌,才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考虑清楚。”安喜延只是笑笑,拿出几份文件,丢在桌上。
韩度京看过之后,只是面无表情的又再次放下。
“你妻子的葬礼哪来的钱?”
安喜延不急不缓:“还有,在搜集涉案的当时几位检察官的情报时,我意外收集到了一些他们当初调查朴成裴案件的内容证据。
其中,有一些,指向你。”
安喜延平静的说着:“你在安南市并不干净。”
韩度京垂着头。
“林巍恐怕也不知道这一点吧?你在安南市里,和朴成裴一起,做了多少坏事,留下多少证据.他以为你是干净的,所以还留着你,甚至让你来首尔,当他一条偶尔用得上的警犬。”
安喜延眯着眼,身体前倾,看着韩度京:“你说,如果他知道你身上有这么多案子,还知道你有可能成为翻案的关键,你的下场会如何?”
韩度京抬起头,目光冷漠:“你是在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合作,你会将事情都告诉林巍?”
“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我也不能保证,我收集到的消息,到底有哪些会留到林巍手里去。”
安喜延叹气一声,坐好之后,淡淡道:“他的人太多了,多到已经抓不完,抓不干净。”
“检察官为什么会被他一个财阀收拢?他有多少钱能撒?”
韩度京反问。
安喜延却摇摇头,坦白道:“林巍并未花多少钱,只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卢玄武对检察系统的强力镇压,国会接连出台对检察系统的限制法案,这让检察官系统被迫抱团,大家都不希望被国会一刀刀割肉,丢失手里的权利。
只有抱在一起,才能有更大的力量,集合更大的人脉,在国会中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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