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道:“你大概是懂得,有关我的报纸,你应当不会错过。”
随后,林巍坐起身来,继续平静道:“我按时纳税,积极公益,警局和检察系统每年都能收到来自于我的慈善捐款,对行业其他人来说,也起到了代表性作用。”
“你污蔑我滥用公权,贿赂检察官,可我又为何要这么做呢?还是说,公职人员,就不能单纯有几个行业外的好友了吗?
是,我的确和一些检察官有着真挚的友谊,甚至偶尔还会去一起打打高尔夫球之类的,但是呢?
我何曾滥用这些权利为我做过什么不法的事情?”
林巍振振有词,满脸写满了正义的模样,安喜延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她冷笑一声,随后道:“别急,等底下的检察官被查到给你办了什么事,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和哪些检察官打过高尔夫球,和哪些检察官是挚友?”
林巍思索片刻,随后张口就来,一连十几个名字,让安喜延呼吸急促。
他说的无不是和安喜延关系不错,或是以公正办案出名的检察官,那些人各个都是这次反林巍派系的调查组中的中坚力量。
安喜延重重一拍桌子:“无稽之谈!林巍,你是想要污蔑谁?”
“污蔑?那我可就要说出具体时间了,我想想”
林巍思索片刻,随后竟然真的将时间地点说的清清楚楚。
林巍见过的检察官太多了,那些检察官们活动的场合他也很清楚,时而就去主动刷个脸面,有些人不屑于他来往,但他却将对方的名字身份记得清清楚楚。
此时丢出来,就是要恶心安喜延——我的确见过,你怎么办呢?要都查一遍吗?
“林巍,我警告你,内部调查不是开玩笑,你所涉及到的事情也不是开玩笑,高东浩,崔忠式,宋明辉”
安喜延将一个个人名系数道出,随后,质问林巍:“只要有一个松了口,你就别想逃脱干系!”
林巍依旧表情淡然,随后,轻笑两声:“倒是有不少耳熟的名字,那就请安检察好好查查吧,尽快给我一个清白——现代办案,不要弄得像古代纠察党羽似的,检察官内部谁不是前后辈关系,你这么硬是查下去,你说不准也涉嫌其中呢。”
安喜延却只是冷着脸再看林巍一会,不再问他,转身便走。
紧接着,就是安喜延给林巍上强度的过程。
林巍淡定自若的面对着安喜延施加的压力。
她命令千信雨每二十分钟就要推开林巍的门一次。
其中,大概三到五次之内,就会拿出一份新的口供或证据。
有的是他和某些检察官的通话纪律,有的是某些检察官扛不住压力,说替某某上位检察官做过什么事。
林巍很清楚,这次纠察,肯定是有人要脱下检察官的衣服的,也肯定是要有人去坐牢的。
但关键就在于能不能咬到他。
林巍,高东浩,崔忠式,宋明辉四人中,崔忠式和宋明辉不可能开口,因为几人利益纠葛太深,也彼此都清楚对方不可能背叛彼此,囚徒困境之类的东西对他们无用。
而唯一不稳定的高东浩,手里的铁证才刚被收拾过一遍,反而,他曾经偷录下的证据,成为了林巍几人绞死他的绳套。
就如同高东浩会偷录聚会内容一般,林巍几人各自也都掌握着一些隐秘的证据,拿出一些单纯指向他的,就能让高东浩死无葬身之地。
他唯一能做的,只能闭好嘴,保持沉默,或许还有可能,要背一些锅,将宋明辉和高东浩的锅接过去,并且绝对不能咬到林巍身上。
他可以选择投靠安喜延,但如果只有一份口供,想要咬死林巍几人?
呵.异想天开。
但的确有一件事直指林巍。
那就是安南市市长朴成裴的案子——虽然证据等都已经洗了干净,可难免有些当时做事的小检察官扛不住压力,松了口。
而林巍也毫无疑问的,在面无表情的千信雨递来的文件里,看到了和朴成裴有关的口供证据。
这或许是他唯一的破绽,他很清楚。
一旦坐实,崔忠式和他都将锒铛入狱。
“来回走来走去,不累吗?”
林巍突然开口。
千信雨琢磨了一会,干脆坐下,看着林巍,表情平静:“你知不知道这次因为你,要有多少检察官付出代价?”
“因为我?”林巍只是摇头笑了笑:“当韩强植倒下的时候,也有许多人因我丢了工作,进了监狱是我的错吗?”
“所以当韩强植倒下之后,你就要成为一个更强大的韩强植才行?”
千信雨直勾勾的看着林巍,而林巍却看着她,表情平静的反问:“我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以权谋私,难道还.”千信雨还要再说。
“我做了什么?”林巍双眼锐利,却难掩愤怒的用力趴在桌子上,手掌拍出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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