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当我要饭的?”
“不,不是,我是说,那个…”
苏衍挡开她的脸,有气无力道,“过几天就要考试了,我这可怜人还得应付去,不留你大小姐了。”说着抬碗走开。
长孙越十分气馁,原以为自己来开解或许有用,没想到自己的话根本不管用,反而激怒了她,真是白长了一张好看的嘴!
月底,依例考试,学生们各自一案,参考古籍,以茶艺为主药理次之,两份文章,一炷香时间做完。
只是今日学生们有点奇怪,一落座,干脆利落挥起豪笔,不曾停留。苏衍没当回事儿,喝了口花茶,无精打采的坐到书案前。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学生们依旧板着身子,不作丝毫挪动,苏衍看的昏昏欲睡,加上学堂外的草地里,知了叫个没完,不一会儿,她的脸已经快贴在书案上,哈喇子直流三千尺。
直到锦倌交上了每人的文章,众人都已经准备起身离开时,才惊坐起,急忙去检查他们的文章,原以为能写出什么经典来,没曾想这一个个的越写越离谱,怒不可遏地将他们叫住:“回来!你们可真不愧是束幽堂的学生,文章写得真他娘的好,像孙子良的,虽然整篇文章下来除了茶叶二字与题目有关,剩下的内容简直可以去另出一本书了!拿到市集上去应该有你一席之地。还有这份,这份就有点刁钻呀,一看就是徐子涯写的,实在是入木三分刁钻之极,你怎么不去写朝廷后宫的事,以后定能名垂千古,劝你还是改行入股孙子良的生意,合作发财去!”
噼里啪啦一顿说完,心里这才舒服点。忍不住又翻了几张,抽出锦倌的文章,才满意的说:“你们当中也就锦倌还能入眼,起码全文没离开。”
锦倌畏畏缩缩地问:“我疏远你,你你为何还要夸我?”
苏衍抹了把哈喇子,顺手擦在文章上,“我早在接手学堂的时候就说过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岂有不管之理?”
“那长孙越怎么说你要离开了?”
“赌气说说的你也信?由此可见长孙越嘴巴不牢靠。”
孙子良插嘴道:“要不是长孙越极力解释,又拿来绮罗的信,我们还在误会先生。”
“绮罗?她写了什么信?”
孙子良道:“就昨天,信上解释得清清楚楚,她还说不会回来了,她认为自己愧对先生和同窗,没脸回来。”说罢,垂下头,眼中隐有晶莹闪动。
苏衍看着眼前这些稚嫩却赤诚的学子,心中一热:“解释清楚便好!”
“那,绮罗呢?”孙子良期待的看着她,似乎认为只有苏衍才有办法将她劝回。
“或许离开,才是对她好。”
晌午的阳光照射在学堂上,每个人脸上都熠熠生辉,一切的阴霾彻底散去。
“先生,你说我真的有摆摊写书的潜质?”
“嗯,有!”
“那先生入股吗?徐子涯没钱的!”
“…我也没钱。”
“骗人,你老是去万朝房,掌司大人肯定偷偷给过你好处!”
……
“对,他那里无数珍宝,少一两件没人会发现,肯定给过你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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