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众人各司其职,两天之后,沈敬和黄仁直就拿出了作战计划。张问安排了人事,让黄仁直坐镇温州,节制温州守备军保障后方安全;用沈敬率两千步军,保障粮道和后勤。张问自率主力兵马并诸营将领一万人,拟定组成四营,采用明军常规野战行军方式出击,总兵力一万两千。
外边得知消息的时候,温州大营已经整装待。七月二十二,张问率大军离开温州,向西南方向挺进,直线进攻建宁府。这时候,连孙隆都才刚刚得到大军出动的消息,张问认为保密措施作得很好。
张问的计划就是兵贵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攻击建宁府,在叛军做出有效的准备之前,一举拿下目标,然后把温州大营建立在建宁府,时刻威胁叛军的势力,以战养战。
四天之后,张问军进入福建范围,建宁府在福建北部,张问率军继续前进,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张问派出斥候在四方打探情况,然后急行军前进,沿途有些河流险要,也没人防守,明军进展十分顺利。
第二天,距离建宁府不足四十里路,张问挑选了一个靠河的位置,下令修寨扎营,准备明日一早便率主力从营寨出,开始攻击。
时值七八月间,南方天气炎热,蚊虫非常多,特别是在荒郊野林里,一到晚上,就能听见蚊虫嗡嗡嗡乱叫,见人就盯。不过幸好军中许多将士都是浙江福建一带的人,经验丰富。晚上睡觉时,把帐篷关好,然后点上蚊香就可以。
这种蚊香用松香粉、艾蒿粉、烟叶粉、砒.霜和硫磺等物混合而成,点了可以驱蚊虫。如果没有这玩意,在这荒郊野林晚上别想睡觉。
张问闻不太习惯这种味道,和敬神用的香烛有些相似,却更刺激鼻子,张问时不时就打个喷嚏,不过也得熬着,否则被蚊子叮咬滋味更不好受。
其实呆在营地帐篷里的人还好,营地外面警戒的哨探才真是受罪,呆在林子里,蚊香作用不大,哨兵们只好在身上抹一些有特殊气味的油脂,并用衣服把全身包的严严实实。这会儿正值盛夏,被衣服包严实之后个个大汗淋漓,苦不堪言。
不过总算又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大伙吃了饭,然后就组成阵营,继续前进。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要开始打仗了,大部分人第一次上战场,难免紧张。
有将领让手下的人唱地方戏,喊了几嗓子,唱得实在难听,引起众人一阵哄笑,这样倒是放松了一点气氛。
刚刚出,张问就收到了前方斥候的探报,那军士骑着马飞奔而来,下马单膝跪道:“禀大人,前方二十里,现敌军方阵。”
张问道:“有多少人马?”
军士道:“比我们人多,大概有一万多人。阵营整肃,还有枪炮,恐怕是冲着我们来的。”
张问听罢叫他继续探查,然后叫来各营将领,通报了军情。建宁府的叛军倒是够气魄,竟然调出城池,在野地里摆开了对干。
明军走了好几天路,遇到了抵抗当然不可能掉头就撤,于是继续缓缓挺进。一个多时辰之后,远远就可以看见敌军了,大约在一里地开外,在一座小山下摆成一个方阵,很明显是在等待明军。
天气晴朗没有风,艳阳高照,除了很热之外,这是个打仗的好天气;这块地方好像是对方故意挑选好的战场一般,比较平坦,周围有几个小山坡,不过上坡上有许多灌木,不适合排兵布阵。张问下令全军备战。
温州军的布阵很常规,是明军常见的布阵方式,四个营,组成方阵,鸟铳手在前,轻炮在方阵前端,骑兵在营中。
这时派遣到四方刺探的斥候大部分已经回来了,张问汇总了情况,方圆二十里内有两支敌军,其中一股就是对面的那个方阵;另一股在敌军后方五里处,只有两三千人;再南边二十里就是建宁府城池,内部兵力不祥。
至少左右翼没有威胁,张问准备和对面那股敌军摆开了干一场。双方兵力悬殊不大,对方稍微多点。
张问穿好盔甲,提着长剑在营中转了两圈,高喊着鼓舞了一阵士气。众军高声呐喊,响彻天地,这野地里顿时就像市集一般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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