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还有大量的银子被幕后操纵棋馆的人弄走。您可知道这幕后的人是谁?”
孙隆瞪眼道:“不是叶向高的孙子叶枫么?”
“嗯,就是叶枫,可孙公公知道叶枫和白莲教有什么关系?祸乱整个福建的白莲教匪众,背后有人支持操纵,这个人就是叶枫!”
“不会吧?”孙隆大吃一惊。
张问道:“您想想,叶家就在福建,叶枫在福建利用白莲教起事,意图不轨,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孙公公知道了吧,我能不把棋馆的事儿捅出来,等于资敌,这叛乱还怎么平定?”
孙隆摇着头道:“咱家难以相信,张大人有证据,说明是叶枫幕后控制白莲教?”
张问一本正经道:“我会找到证据,证明这件事的。”当然这不过是张问随口胡诌,但是这时他突然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叶家已经够兴旺的了,叶枫还冒着风险搞那么多事干什么?这只是可能,实际上确实很难置信。
这时孙隆又说道:“张大人对刘公说白莲教会进攻温州,现在什么情况?”
什么白莲教进攻温州,根本是没有的事,不过是张问说出来忽悠刘朝,借口不去杭州的理由。张问想了想便说道:“现在没有动静,不知道叛军为何没有来。”
孙隆也没说什么,因为战场原本就多变,敌人可能进攻某个地方,也可能不来,谁也不能料敌如神。孙隆看向张问道:“叛军不来,张大人何不趁机把建宁府攻下来?咱家给张大人送钱送粮,那是税厂听说要打仗,才从四处凑齐的军费粮草。要是不打了,咱家怎么给税厂的兄弟说啊?”
张问皱眉道:“温州大营建好之后,实际训练时间不足两个月,福建叛军的具体情报,我也没得到太多,咱们不能太急。”
孙隆沉吟片刻,说道:“咱家来的时候,去校场看了一番,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吧?张大人,咱家可得提醒你一句,这时候你得小心些,一不留神被上边的人逮着把柄,在皇上或者魏公公面前说一句话……”
张问听罢心里添堵,但是孙隆说的也不无道理。阉党中牵连棋馆案的一些人,现在连孙隆都没事,上边的大员更没事,他们是没事了,但是免不了忌恨张问。所以孙隆让张问小心不是虚言。
孙隆又说道:“过些日子,咱家要和刘公一起回京,就是因为张大人弄出那个案子来,咱家回去一定不好说话。咱家是浙江镇守太监,这会儿如果和张大人一起打一次胜仗,把建宁府拿下来,咱家回去也好说话些。”
张问有些犹豫,福建叛军上次打温州,张问和他们交过手,不过如此。温州大营的新军虽然才训练不足两月,但是比上次那五千拼凑的人马要强许多;上次靠拼凑的人都能打赢,这次率大军出击,胜算很高。
“孙公公在行辕住一天,我下午找众将商议一下才作定夺如何?兵者,国之大事,不能轻率。不打还好,一打打了败仗,孙公回去更不好交代不是?”
到了下午,张问召集在重要将领谋士在大堂商议用兵事宜。到场的人除了军中将帅,还有沈敬和黄仁直。张问分析了需要进攻建宁府的原因,然后让大伙表态赞成或者不赞成。
出乎张问意料,实际参与训练新兵的将领没有人反对,只不过有一些人表示中立,大部分赞成出兵。章照就是赞成出兵的人,他说了理由:“老是在校场里练,也练不出什么效果,兵还是战场上练出来的。现在建宁府就在温州西南面几百里,进攻建宁府,补给就没有什么困难。且建宁府刚刚被攻陷几个月,叛军在那里的根基不稳,防守不固,相对容易。所以,末将支持出兵攻打,一则练兵,二则扩大控区,以战养战。”
章照原本是个举人文官,不过长得肌肉达、虎背熊腰,他可能也觉得举人走文官的道路没多大前途,现在完全干起了武职,连长袍都不穿了,经常穿着一身盔甲。
章照说出自己的理由后,许多将领都附议,表示支持。原本叛军的前身就是一帮子饥民农民,不见得有什么战斗力,大伙都想真刀真枪干一场,而不是成天窝在校场大营里。
唯一一个表示反对的是沈敬,沈敬个子矮小,但是性格却不弱,众人都赞成出兵,他却坚持自己的看法:“甭管上边怎么着,咱们弄出这支兵马来并不容易,多训练两个月就多一分把握,况且现在我们对福建叛军的布置方位都不知道,谨慎为上,切不可浪战。”
下边议论纷纷,各抒己见。张问坐在中间的公座上,仔细想了利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种时候,张问知道自己作为最高统帅,必须作出判断,犹豫不决是大忌。
过了一会,张问咳嗽了一声,众人安静下来。张问在脑子里调整了一下语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诸位都说完了,本官的决定是:从今日起,立刻开始进攻准备。本官有两条命令:第一,严禁泄露军机,外传者以军法.论处;第二,沈敬协同诸将,三天之内拿出作战计划。”
张问用这种口气说出来,众人马上停止了讨论是否进攻的问题,再说也没用。众人拱手道:“末将等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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