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田尔耕的怀中,又替后者整理好,轻拍两下起身。
很快,大量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正堂大门被推开,领头一人正是曹化淳。
“许将军,陛下听了你的禀报后,便命令咱家火速来此,你说田都督通敌建奴,可有实证啊。”
许显纯言道:“末将也是听下面人所说,言建奴与田都督时有书信往来,应当搜查一番。”
田尔耕此刻终于是回过神来,一路跪着冲向曹化淳,同时更是将怀里那封之前许显纯塞的信取了出来。
“公公、曹公公,这信是之前许显纯硬塞进末将怀里的,这是栽赃、栽赃啊。”
几名五大三粗的锦衣卫按住了田尔耕,又将后者的嘴堵住,夺过信来递给曹化淳。
后者阴脸接过,看了一眼许显纯。
“许将军,这田尔耕临死还想咬你一口呢。”
“狗急了当然乱咬人,末将哪里敢做这种事。”
曹化淳深以为然:“许将军的忠贞陛下素来知道,这信一定是建奴写给田尔耕这个狗东西的,奴家看看猜的对不对。”
说着话拆开来看。
这一看,曹化淳可就皱起了眉头,随即抬头看了许显纯两眼。
后者有些诧异。
难不成,下面的人写错了?
不对啊,之前自己可是看过的,一点毛病也没有。
妥妥就是田尔耕通敌卖国的铁证。
刚打算开口询问两句,便听到曹化淳已当着数百锦衣卫的面朗朗开口,读了出来。
“信回田尔耕、许显纯二位将军台启:尔等二人信书皆览之,甚善。望二位将军小心为上,勿让明廷觉察,待他日本汗攻破宁锦、山海,定鼎天下之日,自当以高官显爵厚待二位将军。
天聪元年十月初三于盛京。”
许显纯瞬间傻了眼。
这他娘的信里啥时候有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名字!
而此刻跪在地上一直挣扎的田尔耕在听到信的内容后反而不再挣扎,望向许显纯那恨意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快意。
要不是嘴里被堵住,田尔耕甚至想大笑几声。
“这信是假的,信是假的!”许显纯惊愕之后顿时暴跳起来,指着曹化淳怒骂道:“狗阉贼,你敢陷害我,信里压根就没有本将军,没有本将军!”
曹化淳乐了:“你怎么知道信里的内容?还是说这信,压根就是你派人写的,用来陷害田尔耕?”
许显纯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了,见周围都是自己带来的人,便大喝一声。
“来人,给本将军把这条阉狗拿下。”
身边亲兵闻令而动,直接抽刀架到了曹化淳的脖子上,后者也不反抗,依旧笑眯眯的望向许显纯。
“咱家奉圣谕而来,是天使,你敢对着咱家亮刀刃就是谋反,要诛九族的。”
说罢,又冲着周围一众锦衣卫提声大喝:“谋逆大罪,尔等也要跟随吗!”
数百锦衣卫彼此对视,无不踌躇,只有许显纯的亲兵不为所动,依旧攥着刀挟持曹化淳。
恰在此时,又是一标人马赶到,领头之人却是骆养性。
骆养性看了一眼曹化淳,从后者身边经过,直接带人奔向许显纯。
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奉皇命,缉拿逆贼许显纯,许逆,你一家上下六十七口现在都被本将军拿下,你若是真想谋逆,就别怪国法无情了。”
许显纯顿时瞪大双眼,颤抖着手指向骆养性:“你、你这条白眼狼。”
后者冷笑。
“你那日在陛下面前编排本将军的事,当本将军不知道?你又何曾不想要本将军的命,论狠毒,你更甚之。”
悄悄话说完紧跟着便是爆喝:“让你的亲兵放下武器,但凡伤了曹公公一根寒毛都是谋逆大罪,九族尽诛!”
许显纯仰天无声,失魂落魄倒退三步。
直到此刻他才算明白,自己被朱由检给骗了,骗的很惨。
朱由检从来都没有信过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以便在今天将自己和田尔耕一网打尽。
皇帝嘴里的话,有一句真的吗?
许显纯猛然打了一个哆嗦,最后无力的挥手。
“放下刀。”
几名亲兵这才下刀,任由着骆养性的人将他们全部捆缚。
随后便是许显纯和田尔耕二人,也全被五花大绑押解带走。
骆养性拖在最后,走到曹化淳跟前抱拳。
“多谢曹公公提醒,否则末将日后必遭许贼陷害。”
曹化淳摆了摆手:“将军若是要谢便谢陛下吧,陛下早知许显纯此獠狼子野心,不可信任,而将军却不同,将军有救驾之奇功,那日若非将军,陛下险遭刺客毒手。
所以,将军日后必将飞黄腾达,到那时,还望多多提携咱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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