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许显纯微微眯眼,随即大笑应允:“如此甚好,末将都听都督的。”
“那行,本都督这便命人回去准备。”
说着,田尔耕起身走出正堂,看来是去交代这件事。
堂内许显纯的亲兵满脸忧心,凑到许显纯身边小声提醒:“将军,提防有诈啊。”
“田尔耕这是要狗急跳墙了。”
许显纯冷笑:“摆下鸿门宴,想着除掉老子夺回锦衣卫,以此为立身之本闯一条活路,如此正好,老子正缺着除掉他的借口,你这样......”
亲兵点头,抱拳离开。
未几,田尔耕重新走了回来,哈哈笑道:“都嘱咐好了,许将军,咱们请吧?”
“都督请。”许显纯笑脸起身,抬臂引手客气不已。
二人又是谦让一番,最后一前一后走出北镇扶司,直奔田尔耕府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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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朱由检埋头练字,王承恩身旁安静研墨。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曹化淳蹑足轻踪走了进来,五步外跪地叩首。
“陛下,锦衣卫的许显纯派人来禀,说他接到密报,朝中有人私通建奴,企图在明日先帝迁葬德陵时对陛下图谋不轨。”
朱由检笔下不停:“是吗?谁啊。”
“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曹化淳说道:“通敌密信就在田尔耕的府邸内。”
朱由检笑笑:“这许显纯才当了几天的锦衣卫同知,这是又想当都督了?”
一旁的王承恩闻言一笑:“看来,许将军是真拿陛下当自家人,全心全意想着替陛下铲除奸佞。”
“嗯,他是觉着朕年龄小,想来是多替朕操操心。”朱由检勾勒好最后一笔,拿起纸来端详:“唔,不错,大伴你觉得呢。”
“陛下的字真是越来越棒,奴婢粗鄙不通笔墨,就觉得看起来赏心悦目。”
曹化淳微微抬起头,那力透纸背的四个大字格外醒目。
“长治久安!”
默默起身退出乾清宫。
如今的田尔耕、许显纯二人正是酒酣耳热,彼此之间更是勾肩搭背,哥长弟短聊的不亦乐乎,气氛之融洽哪里还有一开始在北镇扶司外的剑拔弩张。
田尔耕揽着许显纯肩头,颇有些低声下气的说话:“兄弟,哥哥我这辈子没怎么求过人,今天,哥哥是实在没辙了,有一件事得托请兄弟你帮哥哥一把。”
“都督言重了。”许显纯拍胸脯打包票的说道:“都督但有示下,末将岂敢不从命?”
田尔耕于是言道:“前几年,哥哥我被奸人蒙蔽,以至于外界都风传哥哥我是阉党之流,哥哥我冤呐,简直是千古奇冤,哥哥我世受皇恩怎么可能和阉党之流沆瀣一气,但现在那群东林党人搬弄是非,个个欲除我而后快。
陛下到底年幼,眼下也是被那东林党人蒙在了鼓里,兄弟,咱们可得团结起来,要不然,早晚会被那群东林党人各个击破。”
许显纯连连点头:“唔,都督说的在理,末将也是如此觉得,东林党人个个狡诈奸毒,满脑子的争权夺利,咱们若是不齐心协力,怕是没法抗衡。”
田尔耕顿时大喜,举着杯子就要和许显纯碰一个,紧跟着又听到后者开口。
“只不过末将近来也听到一些对都督不好的传言,说都督您,暗通建奴。”
闻此言,田尔耕顿时大惊失色,匆忙起身之下碰倒酒水,打湿衣襟。
此刻哪里还有闲心顾及这些,恼羞成怒的辩解起来。
“这是哪个混账王八蛋乱嚼舌根子,此话断不可信。”
“可不可信的,都督让末将查一查不就真相大白了。”许显纯含笑望着田尔耕:“末将自然也是信任都督的,但是三人成虎,为了证明都督的清白,末将还是觉得应该搜一搜,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暗通的书信之类,若是没有,那自然就是诬陷。”
田尔耕听出来了,当即森下脸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是没有,想搜也能搜出来。许显纯啊许显纯,你是打算和我田尔耕鱼死网破了?”
许显纯拿捏着酒杯满脸不屑,努嘴道:“怎么,你觉得你在堂外暗伏些刀斧手,就能和本将军鱼死网破不成?
看来你是真蠢啊,魏忠贤都倒了台跑去德陵等死,你的那些党羽爪牙早就暗中投了本将军,谁会跟着你一条道走到黑,对了,听说你打算摔杯为号是吧,诺,杯子给你,尽情摔。”
田尔耕拿起酒杯,满眼的惊惧。
一丝决绝闪过,啪的一声摔碎在地。
只有清脆的瓷片碎裂声,再无一丝杂音。
田尔耕一屁股就瘫坐在地。
他被卖了。
许显纯拉开椅子蹲到田尔耕身边,冷笑:“本将军正想着该如何把你除掉你就自己送上了门,你这求死求得也太快了些。”
说话的功夫,许显纯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封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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