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里生的,你呢?”
“我,我也十四,几月生的就不知道了。”
“怎么?”
“我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是被云清宫一个姓胡的道长抚养长大的,只知道来的时候不满一岁,不知道具体时候。”
“看来你也是个可怜人,我和你差不多,但比你好些。我父亲在京中做官,后又外出征战,我自生下来就没见过他几面。现在父亲得胜归来,在京中安顿好便写信到家乡让我前去京中寻他。”
“既然令尊在朝为官,怎的不派几个人护送你们进京?这云清山大概十余里外有个黑水山,那附近常有山贼出没。”
“正是!我本想着趁着进京找我父亲的机会一路好好游览一番,身旁人太多便不会许我,定要催促我赶路。于是我二人独自上路结果走到黑水山的时候就遇到了山贼。幸亏我与素儿平日里有些拳脚功夫,我二人奋力反抗方才脱身。可我被人打到了头,素儿也受了许多皮外伤。”
“听你口音倒像是并州人,从并州一路进京路途遥远,你们两个女儿家还是快些联络家里人吧!”
“我才不要呢!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定是要玩够了再自己进京,我才不要被人管着呢!”她顽皮的样子甚是可爱,转而又好奇了起来,“哎?你怎么知道我是并州人?你也是并州人吗?”
“我不是,但是我师父是并州人,从小到大只有师父对我最好,可惜他已经故去多年了,所以我才羡慕你父亲健在啊!”
“进京了我父亲也没空陪我,说不定哪天什么地方又打仗了我父亲就又要领兵出征了!”
听得她如此一说,静训很快便联想到了些什么。
京中做官,并州人,近日凯旋而归……
数月前云贵妃来山里敬香祈福正是为胡人与大军在燕地开战祝祷。
想必这霍晔莹的父亲就是燕地戍边的将领,如今得胜归朝接回自己的女儿。
难怪这姑娘看起来性子爽朗大方,细细一琢磨还真是有些将门虎女不让须眉的风范。
素儿听晔莹如此说话赶忙轻咳两声示意她,晔莹心领神会便不再谈起自己的身份。
素儿赶忙接过话茬说:“平日里只有我和娘子相依为命,如今倒好,有你陪着我们,热热闹闹的才有趣味!娘子最是闲不住的性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只怕以后还不少事都要打扰你呢!”
静训看出了素儿的意思,可见这个霍晔莹的父亲绝非一般的偏裨小将。
一想到这些,她难得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示好着:“我原在三清阁做事的,平日里鲜少有人往来,如今能来服侍娘子也是我的福气。说不定娘子还是我的贵人呢!”
贵人?静训为何这样说,晔莹和素儿也不明白,只当做是静训的客套话。
静训知道她身份不便透露就借口说去看药煎的如何。她一边朝着药房走去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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