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风,他敛了心神极快的吃了饭而后洗碗,加快手中的动作,花了两个时辰将这头猪处理好,肉挂在祖父房间里的梁上。
在此期间,他一直等着沈之瑜叫他,半天她都没叫他,不由有些担心,试探着敲了敲门,未有回应。
魏识眉心微皱,轻轻推开了门,见沈之瑜眼睫毛轻阖,眉头微蹙,像是有些难受,他伸手触了触沈之瑜额头,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松了口气,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出门。
美人小憩实在赏心悦目,可魏识并没有忽略她颈上较之昨日更大的白点。
出去之后,魏识将杀猪留下的一应痕迹悉数清理干净,看了看日头,离晚饭还早,略略思索,寻了几块好木头,再去放农具的地方翻出一些器具,专心致志地在院子里忙活。
地上很快洒出一片细细的木屑,他打算给沈之瑜做一个恭桶,乡下哪里会用这些,祖父身子骨一向硬朗,也不需要这个,只是没想道祖父还没有老到那个时候,便被这疫病害了命。
如今沈之瑜不想祖父一般急骤的死去,魏识心中升起了一个希望,觉得她会像石头一样痊愈,对比这石头的病情。
他猜测沈之瑜会和石头一般,白日里稍稍清醒,到了夜晚又会反反复复的烧起来,疫病的症状会一一应验,那白点会慢慢变成黑斑。
她的病不会一时半会好起来,自己可以手把手带着石头洗澡如厕,却不能也这般对待沈之瑜,做这恭桶也是方便她,免得两人再陷入这种窘迫难言的处境。
届时他只需要将沈之瑜抱起来坐在恭桶上就是了,这般想着魏识的动作越发快了,他人聪明,不过是见过村里的木匠做活,想着那物的样式,心里便有了个大概,想在晚饭前将它做好。
到了晚饭的时候,魏识已经用铁丝将那桶一圈圈地箍紧,入今已经是完全成形,他想着入夜一遍照看沈之瑜,一边将它细细地磨一遍,不至于这般刮手,若是可以他甚至还想上漆,只是家里没有桶油和油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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