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训练,连我们这些做水手的,也要经常训练”
杨载福一听这话便问:“小老叔,您老是见过大世面的。您看我们水师的操练如何?与红单船有何区别?能不能上阵杀敌?”
老族亲看了许久答道:“押粮运兵应该可以,但杀敌却不能够。”
杨载福笑道:“小老叔有所不知,两湖的水师,都是这么训练的呀。”
老族亲很认真地说道:“贤侄啊,红单船和内海的船可不一样啊。红单每日都要和洋面上的海贼交手,两湖的水师,真正打过几次仗?说句不怕贤侄生气的话,贤侄现在的水师,练得都是花拳绣腿,真正交起手來,不中用啊!这样的水师,不练也中啊!长毛的水师,凶着呢!和海贼不相上下啊!”
杨载福又问:“小老叔,您老看我们船上的炮具怎么样啊?能否比得过红单?”
老族亲道:“贤侄啊,要论炮具,据我所知,各省当中,最利的还是广炮。但广炮却又和夷炮沒法比。夷炮的威力那是真大呀!一炮打过來,就我们这竹邦船,肯定七零八落!小一些的,非沉底不可!”
老族亲回营后,杨载福马上和彭玉麟会在一处。经过商议,两个人都认为老族亲的话,不可小觑。当晚,两个人又骑马找到刘长佑。三个人就水师训练的枝枝节节,又探讨了大半夜。一致认为,再这样盲目训练下去,只会事陪功半。
第二天,三个人联名给曾国藩写了这封信,提出:能否函商于广东、广西巡抚衙门,从两广水师各船,征调一些武官,为湘勇训练水师;同时又向曾国藩提出,能否紧急奏请朝廷,由两广方面,为湘勇水师解调广炮千尊,另酌情代购部分夷炮。
曾国藩读信后大吃一惊的原因是:水勇的训练,才是水师取胜的关键。而此项,恰恰是他一直忽视的问題。现在想來,水师虽已操练多时,但还需从头做起。这无形中,又拉长了水勇练成的时间。
刘长佑三人的这封信,直把个曾国藩懊恼得捶胸顿足。
曾国藩起身走了两步,马上传人铺纸研墨,决定先把给两广的信发出去,然后再给朝廷上折。
这时,一名亲兵大步走进來禀称:“禀大人,***张进,总算告饶了。他说,他有话要同大人讲。”
曾国藩问:“这么一会儿,他就挺不住了?现在还沒到蚊子多的时候啊!”
亲兵答:“禀大人,草里的蚊子,想來是不分夜里日里的。张进的身上,跟穿了个红褂子似的。蚊子个个吃得肚子滚圆。”
曾国藩用鼻子哼一声道:“这等劣弁,让蚊子吃了最好!。。传命大堂掌灯,把他押过去。”
亲兵答应一声走出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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