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虚衔遭革除 明相赠兵书(2 / 5)  大象无形曾国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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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小亮,几个月不见,却原来躲在这里偷偷吃面条!几时回来的?”

    曾国藩则忙把塔齐布介绍给刘蓉,又招呼亲兵给几人放座、摆茶。

    刘蓉放下碗,忽然道:“罗山,怎么没有见着澄侯?”

    罗泽南默默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王錱悄悄望了望一脸严肃的曾国藩,小声道:“让大人给押进大牢了,就等圣旨到后发落了!刘相公,这个情就得您老讲了!”

    刘蓉急道:“涤生!团营刚创成这个样子,您就拿自已的兄弟开刀!澄侯犯了多大的罪,值得您把他关进大牢?传出去,可不吃人笑话?”

    曾国藩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圣旨到后,你就知道了。孟容啊,你还是讲进你募捐的辛苦吧!郭翰林千辛万苦劝过来十万两,第二天又出发了。也不知这几日有没有进展——办团练难,为团练劝捐更难啊!”

    刘蓉却道:“涤生,我在江西听说,团勇出师大捷。首战就斩杀了无数长毛,还轰死了一名匪首——究竟是怎样一种情形?”

    一听这话,曾国藩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他长叹一口气,道:“谣传!哪里就斩杀了许多长毛?无非是吓走了而已!我们自已倒大伤元气。像这种大捷呀,以后没有也罢。是被逼无奈啊!”

    塔齐布道:“这也是最难得的了。就算一对一,也未必就能把上万长毛吓走。”

    曾国藩道:“我总讲,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命,天下不难平也!现在武官不惜命这一条,我们团营上下都能做到,这前一条,功夫还不到家呀!孟容一路奔波,今日就早些歇吧。明日是我亲自看操的日子,还得早起呢!”

    刘蓉笑道:“只要能把这团营搞得像模像样,我累些又算什么?”

    曾国藩道:“我多日无敌手,手正痒呢——罗山他们走后,我俩战它三局如何?”

    刘蓉道:“怕您怎的!快让人摆棋,罗山几个正好观阵。看本帅今日,如何杀得你大败!”

    曾国藩见刘蓉兴致颇高,便只好让王荆七翻出棋子,两个人就在签押房里黑白分明地战起来。

    一局未了,塔齐布已是困得哈欠连天,他一边走一边道:“我可是受不住了。谁成想,看下棋,比看操还累。我可先回营了。”

    王錱一见之下也急忙站起身,口里说着:“俺随你做个伴儿吧。”也走出去。

    刘蓉忽然小声道:“涤生,您从哪儿掏出的这个宝贝?我看这塔齐布,倒和其他的满员不一样呢!”

    罗泽南接口道:“孟容啊,这塔齐布可是个人物啊。不仅看操认真,而且也吃得苦!涤生能把他请进团营当教习,是我们团营的福啊!”

    刘蓉道:“涤生,既然如此,您就该想想办法,把他留在团营,岂不是更好?”

    曾国藩拿起一颗棋子,眼睛望着棋盘道:“智亭,原来位在提标中军,是我费了许多周折才借来的。现在虽然调到了抚标,想把他留下来也是不可能的。潘铎放不放姑且不论,与我大清的体例也有些不合。他现在可是我大清国堂堂的三品参将啊!——我只能寻找机会慢慢保举他。等塔智亭成了副将以上的武职大员,再有人难为我们,他就能替我们说话了!塔智亭的前程不可限量啊!”说着,不动声色地落下一颗棋子。

    刘蓉忽然惊道:“涤生,您这步棋走得倒是高。我倒无法可解了!几日不见,您棋艺大进了!”

    曾国藩笑道:“这围棋和做人是一个道理,进的时侯要想好退步,退的时候要寻找进的路线。我团营面临的不仅仅是一路长毛,还有潘铎、徐有壬、鲍起豹,还要防着钦差大臣琦善——季高随张采臣去收复武昌,我们在巡抚衙门一个人都没有。我团营想在长沙站稳脚跟,难哪!”

    罗泽南这时道:“涤生,我们欠巡抚衙门的十五万两银子还归还吗?”

    曾国藩道:“当然要归还!等明日孟容的款到后,我亲自给潘木君送去——我就不信,短了他这十五万两银子,我们就练不出劲勇了?让鲍起豹给他守长沙吧。”

    罗泽南道:“涤生,要依我说,我们就不给他,让他管张采臣要去!答应给银子的是巡抚衙门,往回要银子的又是他巡抚衙门。这事就算闹到皇上那儿,他也不占理。对了涤生,新招的两营营官可曾确定?这一千人,不能无人统带呀。一旦事急,如何得了?”

    曾国藩道:“我想让李辅朝带一营。辅朝出身一榜,胸有韬略,又能容人,是块好料子。另外一个嘛,我早已计议好,只是尚未见到这个人,也不知他是不是早就离开了长沙。我还挺想他的。”

    刘蓉道:“这个人可是我与罗山相与的?这个人不到,依我看,就让萧孚泗做营官也行得通!”

    曾国藩摇摇头道:“孚泗是块从军的好料子,只是还短历练,火候还欠缺些。等火候到了,我不会埋没他。我适才要说的这个人,你们二位都不认识。那还是我来湖南查案时,见过他一面。那时他还在抚标中军当差。这个人若带勇,定能带出一支劲旅!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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