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
何芊蔚循声转头望去,若兰手中拿着一个玉瓶,神态轻松:“这晕船的膏药,多半是用不上。”
而何芊蔚此刻突然想起了一直没见面的太子:“殿下呢?”
按从前的习惯,萧载阳怎么说也得在这等着何芊蔚恢复正常才肯放心,然而如今醒过来过了半天,却依旧瞧不到对方身影。
何芊蔚环顾着四周,表情疑惑。\./手\./机\./版\./首\./发\./更\./新~~
听见这问话,若兰脸上便布上了愁云:“殿下身子不舒服,随行的太医说是晕了船,正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想清醒一些呢。”
嗯……要是没记错,出发前,萧载阳还和自己说过晕船的事儿呢。
何芊蔚想。
那时候,两人都只是在宫里的湖上乘过游船,萧载阳甚至还担忧了一把,心想假如何芊蔚晕船该怎么办。
结果到头来,何芊蔚也就是最开始,因为二月莺而迷糊了一阵子,如今活蹦乱跳地一点不受影响;反倒是太子殿下晕起了船。
这可真是风云难测呀。
何芊蔚感叹着出了门,往甲板溜达过去,打算探望探望也许不怎么好受的萧载阳。
海风中带着咸腥的气息,不知疲倦地一阵阵吹过来,而挂在天边的太阳也隐约有几分炙热。
还没到甲板,何芊蔚就瞧见上头支起了一顶华盖。
华盖高八丈一尺,主体用了不施绣纹的黄色丝帛,四角雕着龙首,边上垂下来一流苏,那叫一个占地广阔。
这玩意儿略显眼熟啊。
何芊蔚想了想。
有年夏天实在太热,皇帝带着人跑到京郊别院避暑的时候,用的可不就是这样儿的华盖么……
陛下,出一趟远门,您别是把御用的器物全赐下来了吧。
若兰是宫中的老人,自然也认得出来,但她心理素质极好,愣是没漏出一点情绪,反而显得何芊蔚大惊小怪。
为华盖惊讶过后,何芊蔚再瞧,便瞧见在下面那块阴凉中,另支着两张竹椅。
竹椅中间摆了张桌案,左边的椅子上有道身影,而其左右各有一人,执了团扇矜矜业业忙碌着。
显然竹椅上正躺着的只能是圣恩眷顾的太子殿下。
至于另一把竹椅,何芊蔚也不客气,上前就直接坐下,倚着椅子的扶手凑近萧载阳:“殿下,听得见吗?”
“……我只是晕船,不至于真晕。”萧载阳虚弱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怕你闭目养神,好不容易有了睡意么。”何芊蔚道,“我可不想一上来就把你闹醒。”
“多谢祝福,但我大概是没法睡着的。”
何芊蔚瞧了瞧太子殿下苍白的脸色,一手依旧撑着椅子,另一手却拿起摆在桌案上的团扇,送上。(下一页更精彩!)
了缕缕凉风。
她一面扇着风,一面感叹:“本来还想让殿下陪我多吃几只海蟹呢。”
“已经让纪修吩咐下去了。”萧载阳合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船员会记着给你捞螃蟹的,想吃就叫人去吩咐厨房。”
何芊蔚兴致缺缺:“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
再说萧载阳这么难受,她也没心情一个人去好吃好喝的,不然未免有些过分了。
萧载阳仿佛笑了笑,没出声。
想起不久前刚见到若兰的时候,对方手里的瓶子和说过的话,何芊蔚又问:“不是带了晕船药吗?殿下用过没有?”
“全试过一轮了。”萧载阳摆摆手,“都只不过缓解一二,到头来还不如吹着海风自在。 无\./错\./更\./新`.w`.a`.p`.`.c`.o`.m”
从药铺里抓来的方子,到民间的偏方,萧载阳全都提前做好了准备,结果收效甚微,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568”。
大概打小喝多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物,用药时自然就比常人更难见效。..
皇帝不愿意让儿子轻易被毒害了的初衷是极个忙好的,但总归会有那么点儿副作用。
那些个药方子已经全交给随行太医,好让对方根据萧载阳的情况重新改进一番
而在此之前,太子殿下也只能硬抗了。
何芊蔚听了更愁,也不继续扇了,而是在萧载阳困惑的目光下,直接上手捏了捏太子殿下脸颊。
“……我现在姑且算个病号没错吧?”
萧载阳两腮被捏住,只能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话来,眼神不善地看着何芊蔚。
“这样你都不起来揍我啊。”何芊蔚遗憾地撒手,“晕得这么厉害……殿下你不行。”
太子殿下身为男子的自尊仿佛收到了挑战。
他怒极反笑,一字一句道:“何、芊、蔚。”
“欸,在呢。有事直说。”
“胆儿这么肥了?”萧载阳一把把人拉进了怀里,单手掐在腰上防止她逃跑,然后狠狠捏住了对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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