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高级别的诰命了。
“官家,您看明日的早朝,要不要通知七爷别过来,老奴估计他们会对七爷下手的。”
站在一旁的老太监,将官家所言一一记下,却又提出自己的顾虑。
“无妨,他们无非是想在小七的兵权上下手罢了,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好嘛,这当爹的,就这么相信自己的儿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郭默就起来了。
这万恶的早朝制度,上的多了一定会影响身体发育的。
幸好燕王府这个位置,离着皇宫还挺近,郭默要是骑马过去,也就是出大门左转,到了御街之后再向南行。
前后最多一刻钟的功夫,这个年代也不用担心堵车,而那个时辰,也只有上朝的官员和随从。
郭默洗漱完毕,还特意穿上了一身燕王的蟒袍,早餐刚刚上桌还没准备开吃呢,老程珌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饭点了,老臣就却之不恭了。”
程珌自来熟地坐下来,对着桌上的饭菜就开动了。
郭默差点儿忘了,这老小子现在是燕王府的司马了,进大门都不用先行通报的。
无奈地摇摇头,只好让亲兵再送来一些。
“程司马现在就来上任吗?那也不对啊,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
老程珌到燕王府当司马的旨意已经下来了,本来王府的属官,还是取决于郭默自己,上报朝廷也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可今日的程珌,依然穿着礼部尚书的官服。
“哈哈,殿下啊,老臣知道一会儿您要上朝去,这不正在‘休假’期间的礼部尚书程珌,也被老臣请了出来,帮您站脚助威去。”
看着老程珌依旧那副混不了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令郭默心里暖暖的。
“呵呵,那就烦请程司马,多多替本王拜谢程老尚书了。”
二人早餐完毕,郭默骑马,程珌坐轿,赶奔丽正门。
“大庆殿”上,今日只是一般的早朝,又不是每月的大朝会,没想到文武百官却到得相当齐整。
连已经闭门思过几个月的程珌、岳珂、宋慈、孟宗政等人,赫然也站在了自己的班位。
郭默左右看了看,竟然有些为难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地方。
东边一排是文臣,史弥远站在文臣之首,后边依次是程珌、薛极等人。
西边一排是武将,太子殿下赵竑现在已经参与朝政,他就站着西边的排首。
郭默索性就在武将这一排站了,也没往前去,直接在靠着大门口的位置,找了一根柱子往上边一靠,闭目养神。
他这一个举动,可把他旁边的几名低阶武将给吓住了,自己这要排在燕王的前边吗?
几名武将有些手足无措,却没人敢去叫醒假寐的郭默。
功夫不大,官家赵扩在老太监的引领下,从后殿出来,在龙椅之上居中而坐。
赵扩环视了一圈文武大臣,居然没看到郭默的影子,有些纳闷。
这小七不会是躲了吧?还是没睡醒呢?
“官家,您看那里——”
老太监似乎看穿了赵扩的心思,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地说道,眼神却望向“大庆殿”门口的柱子。
“噗嗤——”
赵扩赶忙用龙袍袖子遮掩一下自己,好在一开始,没人敢抬头直视他这个官家。
“这小子,走到哪里都没个正行啊?他怎么就能做到这样我行我素的?真羡慕啊——”
赵扩喃喃自语道。
身边的老太监却听到真真的。
好嘛,这要是换一个人,那就是妥妥的君前失仪,怎么到了您儿子这里,就成了“我行我素”的典范了?
“众卿,可有事要奏?”
文武向官家见礼之后,赵扩公事公办地问道。
“启禀官家,昨日为臣收到燕王殿下的举报,汇同‘皇城司’,对一些不法官员的行径进行核实,查出四十二人有作奸犯科之嫌。”
“已经扭送到了刑部量刑惩处,臣程珌为燕王殿下请功。”
好嘛,赵扩的话音刚落,那帮腿脚像嘴皮子一样利索的御史们,还没来得及走出来,居然让老程珌钻了空子。
就连站在他旁边的史弥远都吓了一跳,这老家伙怎么这么敏捷?
对了,他不是在“养伤”吗?
程珌没退下去,还在等着官家的回复呢,刑部侍郎宋慈也出班禀奏。
“启禀官家,臣宋慈有奏。臣原本按官家旨意,在家闭门思过。突然程老尚书到访,言有大桉发生,牵连到我朝数十名官员。”
“臣身为我大宋刑部官员,罪桉当前,不惜违抗官家旨意,以戴罪之身回转刑部,连夜彻查此桉。”
“已将涉嫌的四十二名官员,所犯桉情全部查明,且人证物证俱全,这四十二人的口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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