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义父不相信那两个老家伙!”
车在行闻言一滞,神色有些疑惑,“可是......”
“你听我说。”阚六伸手止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们的野心太大了,大到让义父害怕。”
他转过头,看着车在行,“你应当知道,野心越是大,大事就越难成,但咱们可没那么大的野心,只要狗皇帝的命,这一年来,义父每每都在后悔,在奉天殿就应该直接取了那狗皇帝的性命。”
车在行皱眉,“那义父为什么当初会答应他们?”
“一来是咱们的计划需要他们的人协助,二来也是义父没有考虑周全。”他看着车在行,突然笑了笑,神情松弛下来,“不过也不打紧,自从明教暴露,义父就细细考虑过,咱们还有一个机会,哪怕他们失败,咱们也不会,而这一切都要靠你!”
“我?”车在行一呆。
“不错。”阚六点头,“就是靠你。”
“义父说的办法是什么?”
阚六没有直接回应,“我问你,纪纲常伴狗皇帝左右,他的功夫怎么样?”
“上次试过,他无愧大内第一高手之名,但一年多来我勤加苦练,也不怕他。”
“好。”阚六大喜,“你且过来。”
车在行上前,阚六对着他耳语几句。
车在行听完,面色瞬间苍白,“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哽咽,“义父,这可万万使不得呀,我......我......哪里......”
“你不必多言,杀不杀汤宗,这件事你都必须答应我。”阚六的神色透露着坚决,“那两个老东西要做大事,那是他们,但咱们明教的兄弟可都是与狗皇帝有着血海深仇,当年我与你父情同手足,此生立誓要杀狗皇帝报仇,我必须留一手!”
他看着车在行身体颤抖,痛哭流涕,发不出一语,双手搭在他肩上,“既然都要死,就得轰轰烈烈,只是到时你不要忘了,你身上承载的,可是所有明教兄弟的大仇!”
车在行早已泣不成声,“义父,我,我......”
“堂堂男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阚六斥道,“你向义父立誓,一定不会有负义父和教内兄弟所托!”
车在行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噌——
阚六见状大怒,从车在行身后抽出熟铜柜,指向他的面门,“你今日不在此立誓,我现在就替你的亲生父母杀了你这个不孝儿子!”
车在行崩溃,瘫坐在地上,举起右手,哭嚎道,“在行,在行在义父面前向天立誓,一定......一定不会有负义父和教内兄弟所托......若有相违,永在地狱,不得超升!”
哐当——
熟铜棍落地,阚六一把将车在行抱住,留下泪来,“我的好儿子!”
“义父......”车在行也紧紧抱住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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