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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罪冤知底数。前程不是无冥府。争似静焚香一炷。无行住。声声称念弥陀父。
罪业尽消生有处。弥陀愿力堪凭据。十念一心存旦暮。西方路。功成足步红莲去。
随着画面的流转,我与白珏白瑾终于看清,这是一间破到快要倾倒的茅屋,房顶早已塌了下来,四周的墙壁爬满了霉癍,地上潮湿的稻草就是阿多母亲的产床,女人形容枯槁,唯有腹部隆起,她的肤色惨白,那是常年见不到阳光的病态白,衣衫也是破烂不堪,而她的四肢都被铁链紧紧的锁住,疼到极致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稻草,下身汩汩涌出的鲜血将稻草浸湿,女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回荡在茅屋中,甚是凄凉。
这时屋外传来了男人粗粝的声音,画面也切换到了屋外,那男人身形矮小但却健壮的很,面目也算不上周正,此时的他在屋外徘徊语气中满是不耐烦:“这都一天一夜了,白喂你那么多食儿了,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废物。”
男人骂骂咧咧的踢翻了院中的木凳继续骂道:“那算命的说了,你肚子里的就是个不值钱的女娃,老子告诉你,你就得生儿子,之前的那几个都给老子生了五个了,你要是生不出就还得生!”
听着屋外的声音,我们便知道,那就是阿多的父亲,大荣。在他的眼里阿多的母亲江月华就是一个生育的工具,丝毫不顾她的生死。
“妈妈,阿多,妈妈。”这时我怀里的阿多挥舞着小手想要触摸画面中母亲,“不痛,阿多吹吹。”见自己的母亲正在受苦,阿多急的哭了出来,想要挣脱我的怀抱,一旁的白珏抬手一挥,阿多晕了过去。
“你这是?”
“怕她受不住。”
话虽短,我却已经明白,接下来的一切只会更加让人气愤。
更更声响,月亮逐渐西沉,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大荣一脚踹开了破旧的木门,迫不及待的问道:“男娃女娃?”
江月华早已脱力,气若游丝,根本无力回答。而由于四肢被铁链锁住,她甚至连脐带都无法咬断,阿多就那样躺在她母亲满是血污的腿间,哭声都像猫一样的微弱,在此情形之下,那大荣径直走到江月华的身旁蹲了下去,双手探向江月华的腿间,接下来的画面我不忍再看,只好转过头去,可耳中传来的声音却又那么清晰。
待我再次将目光转回溯世书,大荣居然面目狰狞的将手死死的扼在阿多的喉咙处想要将她掐死“我就知道是个赔钱的女娃,等到以后老子赔钱给她嫁人,不如现在处理了。”大荣的力气很大,阿多的小脸已经因为缺氧而青紫,这时阿多的母亲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撞倒了大荣将阿多抢了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倒在地上的大荣立马暴怒,起身对她们母女拳打脚踢“还敢撞老子,看我不打死你和这个赔钱货。”眼见着大荣的拳脚落下,阿多的母亲更是用身体将阿多护死死的“求你了,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以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不反抗,求你了。”阿多的母亲声泪俱下,拖着产后虚弱的身体苦苦哀求,见女人服软,大荣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可是你说的,臭娘们,什么时候生出儿子什么时候才算完。”话音刚落,他居然,居然,撕开了江月华的衣服!江月华哪有力气能够反抗,只能眼见着大荣把阿多扔到一旁,欺身而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留下了又咋地。还不是多余的,就叫阿多吧,快两天没碰你了,怪想的……”
他居然,居然,双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我恨不得将他杀了,真是畜牲!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渣,律法也不管吗?
“别看。”一双冰冷似玉的手遮住了我的双眼,轻声提醒我不要看,随后咒语轻启,我的听力也暂时被封住。过了片刻,那双手移开了,听力也恢复过来,我偏头看去,是白瑾,他仍旧笑的温润:“女孩子不要看这些。”
“多谢,”人家好心,我也不扭捏,直接道了谢。
发泄完毕,大荣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随便起了一个名字“阿多”,在他看来那就是多余的孩子,那能用什么好名字,阿多,阿多,多么心酸的名字。
大荣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茅屋,只留下一片狼藉,江月华目光呆滞,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腿间的血液早已干涸,若不仔细看去,哪里能看出躺在地上的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哇……哇……”阿多的哭声让江月华有了反应,她匍匐着向阿多爬去,颤抖的将阿多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阿多的名字……
当天下午,大荣带回来一个叫陈大娘的给江月华治疗,所谓的治疗不过是敷上一些草药,为的不过是能再给他生孩子罢了。
书中岁月容易过,转眼之间阿多已经七岁了,这七年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走马灯一般,囚禁,欢好,打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阿多这个女儿,大荣更是非打即骂,把她关在茅屋之中,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多少个黑云低垂,的夜晚,江月华将阿多拥在怀中,轻轻哼唱着歌谣: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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