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光景才做出来。”
就只有我家有,管你是要抢现成,还是要原料,都得从我家出,你说,这事要怎么收场吧!
萧复礼果然一脸为难之色,他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来,他对生计倒也算了解,知道玻璃价格,也知道玻璃产量。他去年到过郑靖业消暑别业里做过客,也惊叹于郑琰构思,也想过要花多少钱问题。想来郑靖业一辈子就退一次休,郑琰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爹,孝顺是应该,且郑琰有便利条件。现轮到自己头上,萧复礼有点萎。
池之叹道:“止有这么一座,臣家里也没有,臣妻有什么鲜物件儿总喜欢四处与人,如今自己都顾不上,可知其难得了。再者,玻璃易碎,伺候起来也要小心,每年都要换几块下来,不甚安全啊。”
萧复礼道:“我明白。尚书且放心,我不会让二娘胡闹。”
池之挑眉:“难道平固长公主是谁让她胡闹么?”
萧复礼感受到了压力,一瞬间,他想到了挺多。这个,还事涉他后宫,平固与徐欢甚为和睦啊!
池之再接再厉做好人:“圣人,臣妻与皇太后似有误会,所以,事关皇太后母女,她要避嫌,不好说得太明白。如今臣说与陛下,皇太后如何是徐氏教养,平固长公主是圣人妹妹,圣人要担起做兄长责任啊,长公主识礼,于人于己,都是好事。”
萧复礼被池之忽悠得意志越发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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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办事儿,还是挺方便,他头一件事就是削了平固几个表妹、舅妈门籍。郑靖业养老别业如何如何,正是她们说起。说来这几个人也不算是故意,就是讨论起平固陪嫁庄田要如何时候,不免提起了这个地方。
平固是个爱鲜人,还偏爱与别人不一样。听了就喜欢上了,顺口就是那么一句。她说人不意,把听人吓了一跳。徐家女眷先是一喜,认为如果平固陪嫁里有这样一处别业,自家也能沾光玩耍一番。刚凑趣说了两句俏皮话,接着就发现不对味儿了,说话人想抽自己一嘴巴――这不挑事儿么?
那别业,正如池之所言,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个,略难啊!
到底是勋贵家出身,不是认为“皇帝用金斧头砍柴”菜场大妈极人物。饶是徐莹,也不敢开这个口。徐莹见女儿不依不饶,只得哄道:“你干嘛要住别人住过宅子呢?阿娘给你一个大园子,好不好?”
本来是顺口一说,现倒卯上了,平固跺脚:“我就要这个!别处还没有那水晶屋!我想起来了,那别业周围风景好!保慈宫倒是,大正宫历代圣人都住呢,也没什么忌讳。”
徐莹厉声道:“胡说八道!那个能一样吗?!你再胡搅蛮缠试试!”不说大臣们会有什么反应了,就是萧复礼,他也不会同意。
平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道:“阿娘,你骂我?!”声音都裂了。
徐莹也是个爆脾气,发展到现就是,吼声不小,道理不大,意思到了嘴边她死活说不出合适词句来。母女俩一个反抗一个**,徐莹就俩字儿:“不行!”平固大哭:“阿娘,你不疼我了!呜呜~我找大郎去!”
“你给我回来!”徐莹声色俱厉,这要闹到萧复礼跟前去,就成大事了,瞒不下去。闹开了没好处!倒不如她悄悄跟萧复礼争取一下,给平固另换一处大些庄园。
平固从小就是个要星星不给月亮主儿,她要拿十丈红绡裹柱子玩儿,就没人给她九丈九。徐莹也只有逗她时候才假装不给她某物,待她伸伸手、撇撇嘴、甜甜叫几声阿娘就又给她了。
综上所述,平固长公主不会跟人家要东西,她招儿忒少!一哭二饿三上吊,齐活了。哭着哭着脚都跺麻了,见徐莹不给她,她极有个性地一转身要出去。徐莹道:“拦下她,把她关到屋里去!”
宫女们还不敢动,徐莹道:“你们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宫女宦官一面说:“殿下不要忤逆娘子,仔细伤着自己。”一面七手八脚地把她给劝到了屋里。
徐莹外面大喘气,气还没喘匀,屋里就传来哗啦声。却是平固长公主越想越委屈,伏桌而哭,动作略大,把桌上茶具给扫到了地下。清脆声音听起来很爽很泄火,她抓什么就摔起什么来了。
外面徐莹气得连拍坐榻,手也捶麻了:“让她摔、让她砸!早晚把自己也跌着了!”徐氏女眷等也一齐相劝:“息怒息怒,二娘一人内,仔细碎片伤着了她,把人放出来吧。”
萧复礼一来就赶上这么个局面,趁势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把他预先已经知道事情始末事儿给隐了去,装作才知道一般。心中却纳罕:皇太后怎么突然知道轻重了?
听了之后就怒道:“我因皇太后而敬舅家,又降长公主于汝门,自以待汝等不薄。汝等奈何为一己之私而教唆长公主,令皇太后不安?长公主嫁妆,是长公主,谁也不要想拿了去占便宜,不要想借此生事!尔等如此搬弄是非,岂是贵妇人所为?”顺手就削了门籍,令她们回去谨修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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