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意思,就跟这办学校似?”
“对啊。”郑琰眨眨眼。
池脩之开心得紧:“究竟选什么人,还要仔细斟酌呢。”
“对啊对啊。”
郑琰这时候还傻赞成着,直到第二天被郑靖业大力夸奖了,她才知道她办了一件多么恐怖事儿。
两人连夜商议出了学校雏形,连地址都划好了,把学校大概模样都有了腹稿,何处是琴室、何处是小校场、何处是教室、何处是医务室……池脩之终同意把学生按照大致年龄,分为三个阶段班级——让七岁孩子跟十四岁少年一起上课确实儿戏了一些,当然如果有神童,必须要特别对待。就等第二天向长辈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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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郑琰因为跟池脩之商议好了学校事儿,心情特别好,上课时态度也好,让萧复礼跟着开心了大半天,又纳闷地问道:“先生什么事这么开心?”
郑琰拍拍额头:“光顾着高兴了,忘了拿出来了。”把画好连环画给拿了出来。
萧复礼没见过画得这么逼真铅笔画,惊讶地张开了小嘴,眼睛看得有点儿直:“这是给我?真好看。”可怜孩子有个苦逼童年,就算他童年不苦逼,铅笔画自从常弼死了之后也有十来年不曾流行这世间了。
郑琰拍拍他脑袋:“往哪儿看呢?让你看底下字儿,你盯着画儿干什么?”
萧复礼吐吐舌头:“我知道先生心疼我,画就是给我看。”
郑琰戳戳他额头:“收起来慢慢看,不要扯坏了。”
萧复礼用力地点头:“嗯嗯。”眼睛仔细不要往画上瞄。
郑琰看天色不早了,又叮嘱一句:“想看就看,给你了就是你了。功课必得完成了才好!明天我来检查功课,要是写得不好,我还收回来!”又让怀恩监督,“老翁提醒阿元。”萧复礼要是因为这个“玩物丧志”了,她就成千古罪人了。
怀恩笑眯眯地道:“您就放心吧。”
萧复礼也保证:“先生放心,我会用心写功课。”
郑琰从大正宫出来,回到家里继续督导一双儿女功课,池春华已经开始握笔,每日功课与萧复礼一样,小丫头开蒙早,识字比萧复礼还多。池长生小朋友就凄凉一点,有点像“乳母孩子”亲妈给别人当储备粮,自己家喝稀粥。两人只有下午时候才能被郑琰教导识字背书、背儿歌、背诗词。
以致于让郑琰有了一种“即使不办小学也要先办幼儿园托儿所”感觉。
这一天是池氏小夫妻往郑府里跑,顾益纯是个能不上朝就不上朝人,闲得很,也不乎跑这几步路锻炼一□体,也跟庆林大长公主过来了。杜氏与儿媳妇、孙媳妇们忙了一顿丰盛晚盛,因先帝之丧,并没有歌舞,却也其乐融融。
郑琬摔坏腿已经好了,因为伤停职也恢复了,他事儿这回都没用郑靖业多操心,宜和大长公主一炸毛,气场全开地给女婿讨了许多福利回来。如今郑五身上几乎看不出受过伤害痕迹来了,笑嘻嘻模样儿,一副纨绔相。席间,郑琬夫妇对郑琰分外热情,弄得郑琰以为郑琬吃错了药,念他曾经瘸过份儿上,郑琰忍了。
吃过饭,郑靖业很无奈地再次召开了个小会,郑琛参加了、郑德兴、郑德平、郑德谦也。池脩之评估了一下与会人员,很痛地道:“先生、岳父,阿琰与我商议,想开一所学院。我们家孩子少,怕孤单,也是怕拘束着不会与人相处。想择一地,邀名师,再邀些年纪差不多孩子过来,自家亲朋孩子愿意来好,为就是从小相处。”
学院这个事物并不奇,不但有国家开办如国子监这样官方学校,还有私学。比如顾、郑二人就曾季繁门下求学,季繁因为名声大,学生多,也形成了学生过百、年龄跨越二、三十年一年私立学院。
顾益纯首先提出了疑问:“各家差不多都有家学,再不成也有族学,何必舍近而求远?只怕肯来人少,纵是看你面子上有人愿意附学,也多不了几个人。孩子小,怕孤单,”看看郑靖业,“送到你岳父这里来,亲外祖父家里,还有什么不放心?”
郑靖业也微微点头,时代嘛,民情嘛。
池脩之笑道:“我们办这个学院不太一样,不似一般私学,”掏出一叠纸来解说,“阿琰想,他们穿一样‘院服’,读一样书,有一样老师,前消而后继……”
三个“一样”下来,郑靖业两眼放光,顾益纯面露疑惑:“别都好说,为什么要穿得一样?”
郑靖业压抑着兴奋,绷着声音问池脩之:“这是阿琰主意?”
池脩之认真地点点头:“是,小婿一开始还不曾想到这些呢。”
郑靖业开心地捶桌:“甚好!甚好!”
顾益纯道:“你们翁婿穷开心什么?有什么好?这与家学、族学有什么不同么?除了衣服什么……”
郑靖业道:“可见你是个世家子,你们家,几百年下来,宗族上百,我们这等贫寒人家,这才几个人?如何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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