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人间富贵,那就应该承担相应责任。眼下还没到那个地步,郑靖业也没打算答应,他只是对曹王妃不太满意,郑靖业没接话,拿眼睛看了一下曹王。
曹王不得不出言呵斥他妻子:“朝廷议政之地,你大呼小叫,要做什么?!你要不知体统礼仪,不如回家去,不要这里丢人!”
曹王妃一愣,她比曹王小好多岁,老夫少妻,曹王性子又软,平时对她千依百顺,此时当着许多人面落了她面子,心里又惊又怒,眼泪哗哗往下掉:“你也愿意和亲?!”
李神策额角青筋直跳,卧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朝廷什么时候引进了泼妇这种生物?!他是不乐意和亲,讨厌曹王妃跟五百只鸭子似叫来叫去,阴恻恻地道:“和不和亲,自有朝廷公议!王妃把和亲挂嘴上,又提郡主,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女儿可以送给双鹰王吗?!”这种女人一定要赶出朝廷!土鳖神马,真是没教养又粗鲁讨厌品种!
卫王道:“你太激动了,来人,送曹王妃回府整妆休息!娘子,曹王妃太激动了,该派个御医去瞧瞧,要是病没发了,可别耽误了,病没好,就不要出来了!”卧槽,丢死人了!大闹朝会神马,一点也不优雅。又请解曹王妃女侍中之职,以安心养病。
徐莹被这一连串事情弄懵了,曹王妃是她女侍中,就这么解职了?她还没同意呢,火气也上来了:“曹王妃说错了吗?诸位难道是想答应狄使吗?”
郑靖业叹道:“娘子听到谁说答应了呢?”
“你们也没反对呀!这简直是丢人!”
韦知勉摸着了脉,出声道:“曹王妃嘴太了,也没给别人说话机会!”说是曹王妃,暗指徐莹说话也不慢,“朝廷大事,岂能儿戏?”
卫王沉声道:“这样沉不住气,听风就是雨,如何能议大事?她若只是个寻常王妃听了和亲之事着慌也就罢了,她偏偏是个女侍中,该左右劝辅娘子冷静,她倒好,自己先跳了出来,像个泼妇,还带着娘子心浮气躁!”
徐莹听出卫王有指桑骂愧嫌疑,欲要发作,曹王已经羞愧地检讨:“都是我没教好她。”
李神策心说,你还教她呢,你个活哑巴。口中不耐烦地道:“今天该议是正事吧?拿一王妃来议,诸位本末倒置了。”
郑靖业头疼地道:“那就开始议吧。狄使国书呢?”国书是交到萧复礼案头上,可这位小皇帝他约等于文盲,根本没打开看。怀恩把国书拿来,展开了读。内容写还是白话文水平,大意:你们皇帝死了我真伤心,派人来吊唁,你们要节哀呀!为了表示我不欺负孤儿寡母,也为了表示你们继位之君会坚持你们先帝议和路线一百年不动摇,咱们是不是联个姻?从此大家相安无事。结婚具体事项咱们好商量,但是我要娶公主,好跟你们君血缘近一点,这样才显得咱们亲密。
徐莹听完了就呸了一声:“他还挑拣起来了!我连个宫女都不给他!他个三十好几老男人,老婆孩子一大堆,还想要公主?天朝要是把宗室女送去给他做妾,几辈祖宗脸都丢了!”
徐莹跟萧令先某些方面还真不是一般像,这两位都有一个特点:爱把国事当家事来办。萧令先想做大家长,徐莹则把和亲当成了普通家里办喜事儿。
她话一出口,朝臣们觉得脸上火辣辣,卫王觉得自己脸都要被扇肿了:这个二货怎么又提起这一茬来了?谁特么说要答应了啊?!咱们又不是战败,咱们还要脸好吗?
徐莹还觉不够,又对郑琰道:“你也说句话呀!平时你都有话说,现怎么不言声了?”
郑琰吐血,吐完了还要擦擦嘴巴:“娘子,朝上李相公已经婉拒了狄使了啊,本来咱们就是要合计合计怎么正式拒绝。”
徐莹眨眨眼睛:“是这样吗?”
李幼嘉都被气哭了,合着他这么没有存感啊?“本来就是啊。”
窝勒个去,女人真是纠缠不清啊!
“哦,不答应就行,哎,还有合计什么啊?告诉那么马什么,咱们不答应。”
郑琰顺顺气,努力和气地对徐莹道:“您就放心吧。”
“那还要说什么呀?”
郑靖业道:“狄使那里如何谈,有政事堂、有礼部、有鸿胪,娘子,狄使要陛辞返邦时候,您千万别再脱口而出了!如今朝廷变动,先前一仗狄人固然有损失,我朝边境上损失也不小,正该休养生息时候,一时半会儿不能打。”
“哦,那我知道了,陛辞时候能别把他排前头吗?看着了他我心烦!”
太异想天开了!郑靖业曲起拳头抵唇咳嗽两声,郑琰不得不向徐莹再次解释一下:“藩国排序,向以实力为先。这就跟家里请客似,你再不喜欢人,他登了门,你就得按着他官职品级给他排队。”
外交就是这样,哪怕关系再差,只要你实力这里了,排序该放第一位就不会把你放到后一位。史上不是没发生过这样事情,因为关系不好,就故意给人家使者排头吃。外交纠纷是能够随便用一句“义气之争”又或者是“一时疏忽”能糊弄过去吗?如果对方势力弱,也就忍过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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