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氏小夫妻应道:“是。”
郑靖业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池之道:“岳父看好那个小孩子?可是有过人之处?”
郑琰拍掌道:“我知道了!”冷下脸来,“此事魏王做得、晋王做得、叶广学做得、沈晋也做得,独阿爹做不得!他们哪一个也不是顾命之臣!”万分景仰地看着她爹,坏人让魏王去做,事情都是他们做下,是他们造反,郑靖业后“反正”,以十八郎之子过继到徐莹名下为嗣,名正而言顺。不讨喜皇帝也干掉了,君又年幼,又承自家恩惠,郑靖业依旧是一个苦心忠老臣。
之所以不亲自出面为十八郎之子正名,是为了不着痕迹,不引人注目。让郑琰出面,反正她与钱氏**有渊源。妙是郑靖业再活个十年也该退休了,此时君还不到二十岁,未必能够亲政,不会感受到一个老奸巨滑权臣过大压力,只会挂念退休老干部郑靖业好。彼时郑氏第三代也正当壮年,有出息,君会大用,没能耐,也能保个平安。而郑氏第二代里算是杰出郑琰,又对君有恩,对徐莹有义,池氏夫妇正好可以顾两家周全。
高,实是高,特么魏王、叶广学等人辛辛苦苦,也是为人作嫁。郑氏只要关键时候晚到那么一会儿,让他们互砍,等到差不多了再出来残局就行,还不用出多少力气。
池之此时也想清了一些事情,口上却说:“如此,父死子继,正应礼法。只是五郎……”
郑靖业长吁一口气:“这事儿慢慢来,不急。那些人办事慢得很。唔,我也该歇一歇啦~秋冬交替,让五郎回来给我侍疾罢!”
他老人家接下来却不是马上装病,而是给地方官进行了微调,把一个走了梁横后门郡守给调到萧封地去上任了。
郑琰则等待机会,去提一提那个与她关系很深却从未见过面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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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横近又活跃起来了,连参沈晋数本,都被挡了回来,叶广学说法是:“不可诛连太广。”郑靖业私下里对萧令先道:“沈氏数百年之族,姻亲遍布朝野,连一发而动全身,前方正吃紧,不宜妄动。”卫王子女众多,与沈家亦有姻亲关系,也为沈晋求情。
萧令先心里也是这么想,他天天巴望着前线战胜消息传来,来巩固自己声望。郑靖业准备了十几年物资供应,萧正乾领着经过战火考验士卒,又有带路党帮忙开挂,居然以两万之众深入敌后,突入双鹰王之弟王帐,斩首四千,掠牛羊无算,把王弟大旗给缴了,连大帐都拆巴拆巴卷巴卷巴给顺回来了。
萧令先大喜,封萧正乾为郡公。萧正乾返京陈情:“双鹰王吃了这一回亏,必会回来。如今草长水润,狄人休养生息,秋后恐还有一战,臣等复返边关。”
萧令先批准了他请求,但是又挽留他京中多住几天,好好开个庆功宴。他感觉得到,自从萧正乾打了胜仗,连宫中宦官、宫女对他、对整个朝廷恭敬都添了几分说不出味道。
萧正乾推辞不过,滞留半月,等回到定远军时已经是夏五月了。双鹰王也没这个时候追击,他正忙关内部整顿,出了带路党,真是一件让人生气事情。
而京中,关于梁横坏话越传越多。从私生活到个人文化修养,一件件一桩桩,说得有鼻子有眼。都不用夸张,就能有许多素材。偏偏梁横个脑筋不清楚,正摩拳擦掌,掇撺着萧令先:“臣听闻,今秋再胜,则狄人将无力南下,正是整顿内政大好时机。”
萧令先一想,也是,但是:“上回括隐,括出许多毛病来,当徐徐图之。”
梁横趁机递上了他计划:先公布国家赋税数目,括隐,不强行括,而是按照当地百姓人头数目与当地田亩数,把这些给预留了出来,剩下,那就是隐田。不求全面开花,而是一地一地慢慢来,括出来隐田,分给贫困户。
梁横才不会承认这是模仿池之呢。
这计划怎么看怎么眼熟,萧令先恍然大悟,却没有说出来,只一径点头。又上下打量着梁横,戏言道:“如此,卿亦去领一郡如何?”
梁横不想走,一点也不想走,京城生活比外面方便多了,而且,他是要留京发展,一走,皇帝忘了他怎么办?外面有几个郡守还是走了他门路送礼给他才得以上任,再让他去做郡守跟那些人搞业务竞争?太掉架子了。当下谦虚地低下头,也不接话。萧令先看着他头顶,以为他答应了。
萧正乾也不负所望,秋季时候不但击退了双鹰王再次进犯,还逼出了双鹰王问责国书。大家都知道,到这个时候,这个责问“你干嘛打我呀?”国书,已经是变相求和信了。
朝上慢慢地磨洋工,但是双鹰王等不得,又要到冬天了,游牧民族冬天比农耕民族难熬。连年战事,狄人损耗很大,再打下去,该内乱了。他需要休养生息。于是,双鹰王以打促和,不正面袭击萧正乾,东西两翼小打两仗,表示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老子是食肉动物?
于是,继续谈判。
终规定,双鹰王国书不可以比天朝大,他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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