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大折腾,真是把大家都给搞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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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郑琰命名为大折腾萧令先对郑琰评价还是不错,虽然出行时候奢侈了一点,但是肯跟着丈夫去赴任而不是留京中享福这件事情还是值得提倡。得知徐莹要召见郑琰,他还特意问了一下时间,预备到时候也来接见一下,顺便问一问鄢郡情形,看池脩之有没有什么要告密。此之前,萧令先又单独召见了郑德俭一回。
郑德俭离京虽只一月,气质已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郑德俭也颇吃了不少苦头。池脩之因为他是晚辈,也有意培养他,带着他上山下乡,斗天斗地,池脩之既是上司又是长辈,支使起他来,那是相当凶残!郑德俭风吹日晒,放到萧令先眼里,真是忧国忧民好少年一枚。
再见到郑琰,萧令先表情就缓和得不能再缓和了,说话也很客气:“刚才见到郑德俭,黑了瘦了也结实了。你们吃苦了。”说得那叫一个一往情深。
郑琰哆嗦了一下:“应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萧令先又问:“如今鄢郡一切可好?”
郑琰道:“反正我回来之前还都行,种子也种下去了,长安又括隐括出些人来,正好拓一拓沟渠。可惜我回来没什么好带,再晚半年,还能捎些陈谷子烂芝麻充一充门面,也显得礼物别致。”
徐莹指着她道:“偏你促狭。”
郑琰正色道:“这却是认真,对于为君者来说,有什么比丰年喜呢?今秋丰收了,才是好兆头哩。”
萧令先认真地点头:“正是这样!”
真好骗!郑琰由衷赞叹,口上却道:“圣人谬赞了。”
萧令先问:“方才我也问过郑德俭了,长安表章也说得很明白了,我还是要再问一问你——隐田隐户,真很严重么?”
郑琰道:“这个我可说不好,鄢郡事情是长安他们办,我不过是偶听了一点而已。就算是鄢郡如此,也不能代理全国皆是如此。不到,我倒是思有所得。”
“那是什么?”
“道理也简单,圣人知道,长安括隐之前做了什么么?”
“分水?”
“蠲一切苛捐杂税,”郑琰冷静地道,“小民变作隐户,也是无奈之举,不是他们不心向国家,只因历年杂赋相加,他们承受不了了而已。杂税既蠲,他们也乐得做编户齐民。然而这历年加赋,又有些缘由,未必只是官员贪墨。圣人只管想想,如今田价,就比本朝之初田价整整高了三成。还有,承平日久,人口繁衍,衙门里事情也多,所需小吏也多,这些人,不能让人不吃不喝只干活,那也是要发饷。”
萧令先认真地听了,叹道:“诚如此,还需良吏啊!长安是怎么办到?你们就不要过日子?他就不要发饷?”
徐莹一直听,此时道:“她就是个财主,家里怎么会缺了钱?”
郑琰道:“我还真没那么多钱贴了一郡花销。不过是适可而止而已,收个差不多得了。”
萧令先和徐莹连正经田地都没见过,不过是隔几年做做样子,一个去藉田,一个去亲蚕,下面具体怎么办事,他们完全是陌生。听了郑琰此论,也算是大开眼界了。萧令先努力记着这些知识,还说:“不是你,别人还不跟我说这些呢。”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向女人请教有关政务方面问题。
郑琰口上谦虚,心中腹诽,你才干了皇帝多久啊,还时不时抽个风,底下官油子怎么会跟你推心置腹?
徐莹却是另有想法,徐少君级别不够,与三个同事一起住掖庭,没事儿不放出来乱走。萧令先正丧期,自然不会过问这个,也没有什么今天点谁侍寝事儿。但是,与皇帝朝会一样,徐莹也要五天见她们一回,如果有什么热闹,也要意思意思地让她们出来放个风。
就是这样机会,让萧令先与徐少君接触渐多。让我们来看一下萧令先后宫构成:皇后徐莹,一个能挠花他脸彪悍妹子;三位孺人,文化水平不高,只是柔顺而已;剩下一个就是徐少君,此君性情温顺、善解人意,妙是有知识有文化有理想有追求,还楚楚可人。
徐莹不会事事都顺着萧令先,性格使然,再注意,她是人家大老婆,主母,必须有自己行为准则,不可能一味迁就。虽然文化水平也不错,实也称不上一朵解语花。三位孺人就不用说了,大字不识,萧令先感叹两句典故,她们十次里有五次理解不了。
一下子就突出了徐少君了,帝后说话,她偶插一言,声音软软糯糯,道理一条一条,直说到萧令先心坎儿上去了。如何不想她?
只因还丧期,萧令先这件事情上十分坚持,不好大肆青睐后宫,否则,徐少君不知道要跳上几级了,说不定现已经揣了个包子,窥伺着东宫、窥伺着昭仁殿了。
徐少君郑党背景没有人会怀疑,徐莹需要郑琰一个保证。不是她不与杜氏打交道,一来杜氏是块老姜,恐怕不太好相与,二来是郑琰为年轻,将来事情,还是她能做主,郑琰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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