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很少能沾到特别有利权力,对权力非常渴望。庶族,多时候是与地主联用,即“庶族地主”,即,有钱,但是缺权。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普通百姓也就罢了,一旦庶族而做了地主,有了钱就想要权。这是定律。他们不是不羡慕士族,也不是没有一丝畏惧,多还是渴望,渴望能与士家一样。渴望着权利,渴望着名望。士家必须不肯接纳这些人,拖累了整体素质也分薄了既得利益。
客观规律不可逆转,物竞天则是自然规律,庶族想上进,此路不通,就必然寻求他途。比如一个有权,但是被世家限制郡守。投靠他,帮他站住脚、取得政绩,请他提携,举荐你入仕,顺手也再多捞些经济上好处。
以前不是没有人做过。
祁高轻蔑地道:“除了那位光杆儿府君,谁会帮他们?有了他们就能得势吗?做梦!”天下慕世家,普通百姓也是肯帮世家说话。
祁高一字一顿地道:“让功曹过去,做交割,别妄动。”
祁耕喷笑出声:“府君可有得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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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功曹赶到府衙时候,门前围观群众已经隐蔽了起来,不是不想看热闹,从京里来人。衣饰是潮,高头大马,美婢狡童,还有许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一品国夫人车驾,还有池家许多美貌歌舞伎,一箱一箱奇事物,连箱子八角包铜都比鄢郡气派。慑于方才铁甲护士煞气,没人敢造前。好奇杀死猫,不敢围观,改为偷窥。
王功曹一路上已经想好了,门吏他也不讨了,反正那是归池脩之管,顶多顺口问一句:“门上原有老吏,难道偷懒去了?正该府君来管教。”如果正遇到池脩之拍桌打凳地审人,他也要意思意思地说两句好话。
然后呢?唔,客客气气地请罪,痛痛地把账簿交出来。
王功曹大小也算是个世家子,只要这家还没衰败得不成样子,一般经济事务还是要通一些。孔子说君子六艺是“礼、乐、射、御、书、数”,算数虽排末,却还是要通。这个时空没有孔子,但是根据需要,类似理论还是有。
王功曹心头大乐,就算池脩之会数学,想把这历年老账给算清楚,也得些时日。妙是……他没人手!这世道识字率本就低,识字又数学好就少了,想找人手都很困难。
手里攥着钥匙,王功曹骑着马、带着随从去拜见上官。
到了门前,先吓了一跳,尼玛!铁甲护士看门!见他来,一个个理都没理,等他下了马要往里走,人家拔刀拦住,白花花一片佩刀反射着太阳光,这刀保养得可真好!
王功曹吓了一跳:“我是本郡功曹,特来与府君交割。”
铁甲护卫旁一个少年一脸讥诮:“你说是本郡功曹就是本郡功曹吗?有何凭证?难道随便来个什么人说是本郡功曹,我们都要请你进来不成?”说话这是叶文,这小子跟着池脩之,素来伶牙俐齿,门口受气,焉有不报回来之理?
王功曹甩袖想走,叶文对铁甲护卫道:“诸位郎君,此人心虚了,果然是假冒,还是抓回去请府君细审,万一是什么敌国奸细呢?”
我勒个去!王功曹脾气也上来了,开口就要骂,铁甲护士已经一拥而上了,王功曹大急,却是干不过职业匪徒,也被一条麻绳捆成了个茧,嘴巴里也是一条抹布。王功曹怒目,叶文笑嘻嘻地道:“叫你冒充,府君到任,清天白日又不是晚上,衙门里一个人也没有,可见这留守人是死了,你居然还敢冒充,该塞你一嘴臭袜子。”
士可杀不可辱,王功曹怕吃臭袜子,强行把脸给别到了一边。
叶文一笑,拍拍手,客客气气地请护卫把王功曹给提到里面等池脩之发落了。
此时衙门里热闹火朝天,池氏夫妇带来上百奴婢可不是摆设。扫地、擦家俱,郑琰到底还是带了一些家俱过来,安排巡逻保安,安排各人住处……王功曹愤愤地想,真是奢侈狡猾,上任还带着这么多奴婢。可恨是,这些全算韩国夫人名下,池脩之依旧是清廉好官一枚!
王功曹还是见到了池脩之,身上钥匙也被搜了出来,正放到池脩之手边矮桌上。叶文脆生生地汇报:“郎君,这个人门口自称是功曹,却又没证据。方才门口一小吏尚要验府君印信,足证此地风尚了,他拿不出证据来,小人就当他是冒充,请门上护卫拿了他来给郎君审问。要不要先打二十杀威杖?”
王功曹怒急攻心,眼睛都红了,小王八蛋!明明知道我就是功曹,否则你一郡守,来审一骗子,你吃饱了撑吧?
池脩之等王功曹瞪得眼睛都要抽筋了,才示意把他嘴巴里抹布给取了下来。慢条斯理地问:“你为何要冒充功曹?”
王功曹真想啃他两口,又恐嘴巴被塞袜子,强忍怒气道:“下官确是鄢郡功曹,前几日听闻府君要来,然而久候不至,郡中事务颇多,前府君又把人都带走了,下官少不了四处奔波一二。今日府君驾临,特来交接,不想府君好严门规!”
池脩之等他喷完了,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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