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条一条地命令颁了下去,一切都按着程序走。皇帝听完了郑靖业请示,觉得比自己想得周到细致得多,全部依允。
————————————————————————————————————————
人一死,就想起他好来了。何况作为一个皇帝,他对郑家真很好,尤其是郑琰。不管外面□势如何,皇帝对她真没得说!郑琰面前,皇帝从来不摆架子,就是一熟人家老伯,跟她吵架、教她赌钱、蹭她饭吃、偶尔还耍个无赖……不行,又想哭了。
虽然皇帝遗嘱里点名让郑琰承受了很多奇怪目光,郑琰还是咬牙挺住了,协助徐莹把内外命妇事情办好。内命妇那里主要是两个长公主坐镇,先帝遗嘱里有安排,大家情绪还算稳定。有儿女赶紧打包行李,没儿女也打包行李,丧期一过就搬家。没儿女比较惨一点,从此就是判了无期徒刑了。有儿女伤感之后就哈皮了,以前是关宫里,现出去当太妃了,能四处逛了。
然而有子女人里,还有一个非常难过人——苗妃。
因为是庶母,苗妃等宫妃要避忌诸王,皇帝遗嘱她没能第一时间听到,是听事后传达。
外官殿前,诸王殿内,就只听到殿后传来一声凄厉长嚎。郑琰原伤感掉泪,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凌,与庆林长公主交换了一个眼色:是苗妃。能这个时候发出这一声,一定是苗妃,只有她敢!
庆林长公主,哦,现是大长公主了,对徐莹轻声道:“我去看看。”
庆林大长公主还没回来,后面又有凄厉声音传来:“骗子——你带我走了吧——啊——”
尖锐女声,连前殿都听得清楚,萧令先再前面听郑靖业安排呢,听了这一声,第一反应就是苗妃。皱眉对张平使了个眼色,张平匆匆过去查看。
后面声音低了下去,不一会儿,庆林大长公主回来了。
“是贵妃。”
徐莹轻声问:“没闹什么吧?”
“哭得太惨!”
“多派几个人去看看,不要闹得太过份,”徐莹镇定地布置,“派人看好吴王和周王,如果贵妃闹得太凶了,把周王给她领过去!”
没了丈夫女人,儿子重要,二十四郎出现,让苗妃终于定了心神。
于是重排定哭灵位次,外命妇自是无缘得进大正宫,另有一处。宫妃、公主、王妃等内殿后灵堂,徐莹理所当年地打头。郑琰伴她身侧跟着哭,庆林长公主见她哭得太惨,给她换了块手绢儿,郑琰抽着鼻子:“临死还要感动人一把神马,讨厌了!”
还真是……舍不得!
苗妃离她们近,喃喃地道:“哪怕给我一句话呢?谁稀罕这些臭钱!我只要给我一句话啊……呜呜……”
庆林大长公主也不想再斥责苗妃什么了,郑琰轻声道:“到死都想着给你个大份儿呢,还用再多说什么了吗?”
苗妃嚎啕大哭,只是哭得没那么凄厉了。
皇帝有遗命,不许一天到晚一直哭,哭一回,众人都抽抽答答地停了,只剩下啜泣之声。
丧礼一直继续,众人有心交谈,也没那个条件,直到晚间。关系亲密人很自然地凑到一处密谋些什么,男人堆里讨论无非是局势如何,待国丧过后又要发动什么。女人们就八卦得多了。
苗妃母亲傅氏入宫,与苗妃讨论着出宫之后生活问题。
淑妃则与蒋进贤妻子妻氏、魏王妃、晋王妃,女儿乐昌公主、广安公主一起,商量着出宫后到哪里住。照常理,淑妃当然要与她所出长子魏王一起住,叶氏道:“我回去便让他们重整修房舍。”乐昌公主不同意:“你们孝心大家都知道,只是……九郎家里有些乱,阿娘过去了还能整肃一下。”
晋王妃嘴巴发苦:“是我无能。”
乐昌公主道:“我不是说你,你就是太好脾气了,由着九郎作反,可要跟他闹吧,又跟咱们皇后似了,太闹腾了。阿娘过去了,好歹能压一压九郎,让他着调儿点儿!”
广安公主道:“正是这个意思。事情还没完呢,不能让九郎再胡闹了。”
晋王家小六娘事情,魏王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淑妃系人不止一次脑补过:如果没有晋王家血脉之事,君是不是已经是魏王了呢?
大家还没死心,还是想博一博,这样想法从来都不少见,也几乎每次旧交蘀,都有人想付诸实施。哪怕前面已经有无数先辈死沙滩上,后来者仍旧无怨无悔地一头扎了上去。无他,诱惑太大!
要拼搏,就要杜绝猪队友!晋王这个管不住自己二两君家伙,就是个猪队友!
晋王妃心中不是滋味,但也希望婆婆也过来,谁喜欢丈夫花心呢?含羞道:“那我回去收拾屋子去。不知阿娘这里侍婢,是要带出去么?”
广安公主道:“出去不比宫中,正丧中,讲不得排场,阿娘还是留两个懂事无怨,留宫里罢,都带出去了,倒显得小气了。”
淑妃叹道:“正该如此。”
同样对话也发生承嘉殿。沈婕妤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