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怔住,李莞娘却大起知己之感:“阿嫂说是!”见郑琰没反对,很开心地说起徐少君细节来,什么巴结郑琰啊,装可怜啊,噼哩啪啦说了一通。
方氏娘家也是个聪慧女孩子,这要是不好,方家人也不敢把她远嫁了来。此时认真听着,对李莞娘细细地分析道:“能不开罪于她还是不开罪好,照阿李这样说来,这是一个心细如尘人,什么事她都放心上。这样人,心胸不会宽广,为人不会大度。又自觉不顺遂,是以有恩未必会记得,有仇却誓不肯忘。一朝得志,越是亲近人就越要倒霉。”
齐氏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呢,我心中似有所觉,只是不及阿方说得这样明白。”
于薇豪气地一拍桌子:“就算她记恨又怎么样?咱们还缺仇人么?”
郑琰绝倒,捶桌而笑:“正是正是,是我拘泥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关于徐少君话题,也就告一段落了。郑琰还是记得郑靖业告诫,又往东宫跑了几回,有时候能见到徐少君,有时候见不到。徐莹还是稳坐钓鱼台,只是眼睛越来越冷,倒是萧令先,这货还沉浸妻贤妾美梦里醒不过来!
这倒是很多男人都有毛病,总觉得他是天下第一,他女人就得围着他转,就得和睦相处同心协力伺候他——蠢透了!
郑琰曾私下问过徐莹:“徐孺人而今如何?”
徐莹凉凉地道:“她且翻不起风浪来,”萧令先就算是没有因为徐梁而迁怒到徐少君,他现也不能围着徐少君裙子转啊,“圣人对太子盯得紧,又是习政务又是见大臣,哪容得他有时候泡女人堆里呢?”
徐莹笑容很讽刺,她给萧令先又选了两个柔媚多情宫婢来——萧令先品味也就是那个样子了——萧令先前朝也忙,后院也忙,手忙脚乱了一通之后,居然是腻太子妃这里时候多。
萧令先这货,就是犯贱!徐莹果断地下了结论,这样男人让她恶心,但是,郑琰说得没错,她得要个儿子。重要是,她不能倒,不然关爱她父母家人要何以自处?她只能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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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先宿于太子妃处,却是有皇帝功劳里面。
皇帝下一盘很大棋,中心目还是他萧家能够坐稳江山,他太子能够顺利登基治理天下。徐少君只是一小步棋,现从自方面感触来讲,这棋分明是走败了,可怜皇帝还不知道。他算计可是一个大衰神,跟郑靖业作对人,鲜有好下场,阴谋失败神马算是幸运了。
既然中心目是坐稳江山,岂能没有嫡子?皇帝择徐梁女为太子孺人,可不是为了她好生养,本来还要再选其他人,后来一听说太子后院有人怀孕了,就暂时把这事儿给放下了。一个母亲后台硬庶长子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皇帝明白了。所以,皇帝不断暗示太子:“多与太子妃相处相处。”
萧令先得令,也觉得徐莹近表现很好,他很开心地往徐莹那里凑,努力耕耘,只是直到三月还是没有收获。他也没有气馁,反正已经有了保底了。越发用心政事上面,处理一般事务已经有模有样了。
太子对他闺女好,襄城侯也投桃报李,襄城侯系对太子命令执行得也够痛,花花轿子众人抬,又有郑靖业不去为难,一时之间萧令先政治生活过得很顺利。
有心为难他人如蒋进贤等,此时也不得暂时偃旗息鼓。老皇帝可不是吃素,惹火了他,砍头都是轻,三族一起倒霉都有可能。等吧,咱们有是耐性,圣人几十年积威不能动,君呢?啧,皇帝真是下了一步臭棋,这是生生让郑靖业起了芥蒂,一旦郑靖业不保他了,这后果哟~
皇帝心知肚明,却让他妹妹庆林长公主当传声筒给郑靖业:“早知道会立十七郎,我该把阿琰留给十七郎。如今把徐梁女儿给他,也是聊胜于无了。”
庆林长公主当场把他给拍了回来:“呸!这样话以后少说,阿琰已经是脩之了,传出去像什么话呢?”到底心疼自家老哥哥,她还是委婉地把意思给带到了。郑靖业当然不会这个时候不识相,只是让庆林长公主不要再舀郑琰来说事,至于徐梁事情,他表示他要跟皇帝亲自谈一谈。
皇帝略忐忑。
不是一做了皇帝就能让地球围着你转了,皇帝无奈比其他人还要深很多。就舀眼前来说吧,他儿子本事不够,他得提前为儿子想到了。但是!如果郑靖业不肯配合,他是真一点办法也没有!干掉郑靖业?开什么玩笑啊?郑靖业完蛋了,谁为十七郎顶着世家压力?光凭襄城侯那难度未免有点大,双方拉锯,会坏了正事。襄城侯一个顶不住,十七郎君位能不能保住还是一个大问题,到时候天家骨肉相残,江山姓不姓萧还不一定。
皇帝准备了一肚子话想对郑靖业说,或者想,如果撕破了脸,就把徐梁给牺牲掉好了,反正徐梁对郑靖业也不够虔诚。苦逼是,他不能跟十七郎这个熊孩子说郑靖业坏话,这熊孩子没那么深城府,跟郑靖业作对是找死。
让皇帝想不到是,郑靖业说出了皇帝想好台词:“臣深荷圣恩,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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