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彼时孙孺人、尚孺人、蔡孺人几个孺人亦,她们是前辈,到得早,问安得赐座,尚孺人带着几分羡慕又有点儿酸酸地向孙孺人道贺。孙孺人昨天也没睡好,一时担心孩子,一时担心徐少君生气。
等徐少君到了,先拜徐莹,徐莹含笑赐座,又问徐少君:“昨日可还顺利?”
徐少君垂头作羞涩状,心里一片郁闷,尼玛萧令先是“完事提上裤子就走人”啊!婚呢,他还遵守着国家规定:宫里,除了大老婆,没人能跟老公一起睡个整夜觉!照顾她婚,所以昨天萧令先到她那里,这要不是婚,她就是天黑一乘步辇抬过去,被睡完了再半夜抬回来命!这种羞辱让徐少君抓紧了裙角。
偏偏孙孺人还要道个歉:“昨日实是打扰到徐孺人了,还望恕罪。”她出身不如徐少君自然带了三分怯意。
徐少君有些勉强地笑笑:“阿姐身子要紧,别是我扰到了阿姐才好。”
孙孺人担心了,连带着尚孺人、蔡孺人看徐少君眼神都有了微妙变化。
徐莹了勾唇角:“到春天了,人都觉得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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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会发生什么事情郑琰大概能猜出个一、二、三来,女人争宠呗。说真格,现女人还是挺厚道,手段没那么阴毒,也没听说过什么三天两头各种下药。当然,告黑状吹枕头风神肯定少不了。
郑琰现比较关心是自家侄子媳妇个性问题,她现财源广进,一块玻璃卖上一百贯还有人几十、上百地订,真是让人感叹这京城人就是有钱!钱财不愁了,她开始愁人。
想起李莞娘呛徐少君她就犯愁,徐少君是那么好惹吗?差一点道行都不知不觉被她引着走了,李莞娘偏偏还不觉得,这丫头如今是郑家媳妇儿,可不能再这样乱得罪人了。从徐家回来车上,郑琰就说了李莞娘一回。
不意李莞娘根本不觉得得罪了徐少君有什么不妥:“唉呀,姑母也太高看徐四了,就她?孺人而已。就算太子登基了,她能有什么前程还是难说呢。”就算有前程了,李莞娘也不怕。这时妹子,敢跟妃子叫板多得是。
郑琰不得不多跑两趟娘家,做一做侄媳妇们工作。
泡上一壶茶,上几碟美味糕饼,几个侄媳妇一起围坐着。室外仍有一点冷,室内关上门,明媚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真是惬意极了。
因郑安国家儿女婚事是今年,她们几个也少不了去为郑悦添一回妆。于薇戳戳李莞娘:“到时候咱们都去阿悦那里喝喜酒,你是跟我们一道呢,还是回娘家喝去?”
李莞娘有点晕,对啊!郑靖业是按嫁孙女态度对郑悦,可郑悦嫁是她侄子啊!她又是郑家孙媳妇,这关系乱,这不坑爹呢吗?
林蓉看着李莞娘蚊香眼,不禁为她解围:“你就别逗她了,这样大事,哪有不回娘家道理?说起来,咱们这些一处玩人,也都一个一个地出嫁了。”
齐氏与方氏与另外三人没那么熟,有些插不进话感觉。郑琰自是不会让她们感到生疏,笑问她们:“阿悦与我们家非同一般,视作骨肉亦不为过,你们可准备好了?”
齐氏干脆些:“郎君已经与我说过了她家里与咱们家渊源,自然要用心准备。”
方氏也点头:“我们亦然。”
林蓉笑道:“阿悦人亦好,纵没有这层关系,也该多看顾些。”
李莞娘大力赞同:“正是正是!比徐家那两个,好上千百倍!”
嘿,她居然自己提出来了。
郑琰嗔道:“你还好意思说呢,纵不喜徐四,也别给她添妆时候说
那样话。女子哪个愿意为人妾了?”
李莞娘小声抗议:“姑母也不是很待见她么。”
“待见不待见是一回事儿,她心沉,你这样平白得罪一个人,又算怎么一回事呢?好好日子去刺了她两句,被记恨可怎么是好?你现也不是小孩子了。”
李莞娘委屈地道:“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嘛!装可怜相儿!”一开始讨厌是因为徐少君总巴着郑琰,后来越品越不是味儿,越是单细胞人,对于人、事、物,总有一种近乎野兽直觉,“她有什么好可怜?”
郑琰长吁了一口气:“她曾暗示我,忧心婚嫁之事,我并未应承,以致有今日,不知她是不是如愿呢。如果不是,倒是……”尼玛!我这是坑了自己全家啊!要是跟徐梁说一声,早把徐少君给嫁了,哪还轮得到皇帝舀这事儿玩手段?!
方氏小声道:“阿李所言是有不妥之处,如果徐四娘真因此衔恨,错却不阿李。不同人遇到同样事情,结果也是不一样。如果徐四真是那样人,也是她自身不正,与我等何干?若其心不正,对她再好,又有何用?若是正直之人,纵处逆进,也当自珍自爱。”
她是正经世家女,虽是小世家,亦是自律得很。这事放到任何一个世家出身人来看,从理论上说,都要说出她这样观点来。每一个人都要为她自己负责,谁都没有那个义务去承担别人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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