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女人啊,什么都不打紧,能生儿子打紧。”永安郡主果断地下了结论。
郑琰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而想到了皇帝,应该还能再撑些时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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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朕还能再撑些日子!
男人是瞬间变老,仿佛是一夜之间,皇帝就能够明显感觉到健康滑坡状态,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上虽然暂时稳住了,皇帝依然不放心,齐王不安份、魏王也不安份、燕王还不安分。坑爹是,太子结婚一年多了,太子妃还没个消息,能死前看到孙子降世吗?皇帝都不能保证。
萧令先情况与皇帝还不一样,皇帝那时候已经做了许多年太子,要根基有根基要个人素质有个人素质,萧令先是迫不得已选择,根基又浅,班底又不牢靠,个人素质还挺差强人意。再没个儿子来站住脚,情势真是很危险。皇帝不可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郑靖业系辅佐上,所以他一手培养着池脩之,另一手也思量有用制衡之人,比如柳敏,此时看起来还稚嫩,但是有潜力。
皇帝目光又一转,看到了诸王之首齐王,齐王周遭满是压抑气息,看来打击得还不够啊,得让他彻底老实了。年贺表,齐王必须亲自上给太子!
感受到了皇帝目光,齐王不得不老实再老实,亲爹意向这么明显,第二天正旦,他就率诸弟为太子“上寿”,皇帝目光这才变得柔和了起来。
皇帝近一直跟人谈话,跟儿子们谈,跟大臣们谈。
对儿子们无不殷殷叮嘱:“要好好辅佐太子,不要胡来。我将死,不放心就是你们兄弟。亲生父亲做皇帝与兄弟做皇帝是不一样,帝位只有一个,儿子却有很多,不是我不心疼你们,这是为了防止你们日后有不测啊!天下,是萧家天下,如果你们兄弟不合,就有小人会趁虚而入,自家不合外人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迫之以势、压之以威,只是希望儿子们能够老实,不要跟君对着干。从来造反藩王就没有几个能够成功,无他,皇帝掌握着全国资源呢,只要不脑残,至少他兄弟们是干不过他。
对儿子是真心实意,对朝臣就不一定。
对郑靖业还算是比较实,就是拜托郑靖业照顾他儿子。对蒋进贤这样,皇帝哭得老泪纵横:“与卿相识数十载,身后事,卿多留意。”他哭,蒋进贤也跟他对着哭,两个老货哭完了,各自一抹泪,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当时不是不感动,感动完了,没两三天,都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常态。
郑琰也被人找去谈话,苗妃已久不宣召人入宫了,郑琰接到通知时候不免惊讶了一下:“知道是什么事么?”
来小宦官自然是不知道,诚实地摇了摇头:“小人们并不知道,贵妃只是有些焦急。”
郑琰心中疑惑,还是收拾了去进宫。
昭仁殿待遇还是没变,却肃杀了。郑琰拾阶缓步,小宦官小碎步跟旁边。
屋里很暖和,苗妃装扮得并不奢华,颇有一种洗铅华味道。郑琰勾起一抹笑:“贵妃安好?”
苗妃伸出手掌指向身边坐位,郑琰微微躬一□,提起裙子走了过去。
宾主坐定,凉秋上了茶来,郑琰轻道一声谢便再也不说话,她近来与苗妃就是这么个相处模式。
苗妃耐性不如郑琰,未开口先叹气,又想了一下词,才说:“你上次说,圣人也该为二十三郎、二十四郎定亲了,消息确切么?”
郑琰放下手中茶盏:“算算年纪,是了。”
苗妃抿抿嘴:“可是……圣人直到现,也没有什么话传给我。”
“贵妃没有求见圣人吗?”
苗妃语气平平:“我与他,要怎么见面?又怎么开口呢?”
郑琰半张着嘴,样子有点呆,苗妃平静地看着她,看得郑琰马上把嘴巴给闭了起来。想了一下,问苗妃:“贵妃怎么这样着急?”
苗妃眼睛里流出伤感来,咬牙道:“圣人,近来睡得越来越多,饭量也减了……”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郑琰低下头,轻声道:“贵妃放心,这事,不管怎么办,总要给贵妃一个说法。”
苗妃默默无语。
郑琰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整个昭仁殿,实是太压抑了!
出了昭仁殿,郑琰并没有去找皇帝,她去找她爹了。
郑靖业很惊悚,他家那个凶残闺女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要来找他?小一点事情她自己都能办了!出什么大事了吗?
心里很着急,郑靖业面上还是维持着平静:“你到宫里来了?去看太子妃了?”
“不是,是昭仁殿有事。”
郑靖业挑挑眉,对于苗妃挺不满,这个女人就是好瞎折腾!
“贵妃言道,二十三郎年纪渐长,是不是该娶王妃了?”
“她不自己跟圣人说!”不满了,敢戳着我闺女当炮灰。
“我寻思着,不如阿爹请太子上表为二十三郎纳妃,如何?也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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