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忙呢。”
顾益纯是个很纯粹人,眼看师弟黑化、徒弟黑化,实不想让女徒也庸俗化了,跟老婆吵架是不可能吵赢,他攒足了劲儿,等到郑琰登门儿就提着耳朵一套吼:“你有点追求好不好?”
“啊?”郑琰还状况外,“我又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
说就是你什么都没干!顾益纯火力全开:“纵使已经成婚,该做功课还是不能忘,居家过日子是离不开整日里柴米油盐,你好歹是个读书人呐,不要沦落到与村妇一样呢。这样对你也不好,对家里也不很好……”
郑琰眨眨眼,听了一刻钟,才弄明白,原来自己书法退步了,老师很生气。郑琰惊出一身汗来,多少黄脸婆本来也是自由恋爱情投意合,但是忘了保持自身文化修养,后被嫌弃?不但被老公嫌弃,要是不幸生了块叉烧,还要被熊孩子鄙视,真是够了!
做女人,真难!
一个教训,一个反省,两个人都忘了,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庆林长公主。你妹顾益纯!这是说我庸俗了吗?你这是嫌弃我柴米油盐吗?没嫁给你之前老娘也是风花雪月地招呼小姑娘开沙龙时髦人士啊!庆林长公主挽袖。
“阿爹和阿娘同室操戈了。”郑琰做完检讨离开庆林长公主府,随着顾宽一声尖叫,庆林长公主终于展现了一下萧家公主应该有特征:虐老公。
一般家暴,孩子抱着爹腰,大喊:“别打我娘。”到了顾家,顾益纯不好意思跟老婆开练,顾宁抱着庆林长公主腰,大喊:“别打我爹。”还派人去把他师兄师姐给叫了来劝架。
庆林长公主这个行凶者居然哭了:“呜呜,这么辛苦维持着一个家,是为了谁啊?”
郑琰给她递了块帕子:“先生是说我呢,让我别松懈,是为我好来着。可没有嫌弃师母意思啊。先生能看得出来因为家事忙碌所以书法退步,那就是明白师母管家辛苦嘛,您这是感动落泪了么?”
庆林长公主破涕为笑:“就你会逗乐。”咳,其实是……她把顾益纯撵得差点爬房顶上去,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顾益纯哀叹:“我又不是说她。”
池脩之严肃地道:“是我不对,总是阿琰去忙,该关心家事才是。”
“如此说来,我还是去赔个礼吧。”
一对老夫老妻,闹完别扭,又手拉手去收拾儿子了。
小两口一路无语,回到家里,池脩之还是沉默,沉默得郑琰很奇怪:“你怎么了?”
池脩之百感交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言罢,深深一揖。
郑琰跳了开去:“你这又是怎么了?”
“家事辛苦啊!”池脩之中肯地道,“我又不是没管过家务。”下决心以后下班回家多帮老婆分担一些事情,让老婆白天可以看看书、弹弹琴、练练字。
郑琰笑道:“原来是说这个,以后见庄头啊什么,你不说我也要你去办呢。”
有小两口作调解,顾氏夫妇也不是不讲理人,一番小别扭,权当小情趣,时候又欢欢喜喜地跑到大正宫里领宴去了。
大正宫张灯结彩,也是一派年气象。虽然是有太子妃没错,到底与一般人家没有老夫人让少夫人不同,命妇这里,苗妃作为贵妃,总领庶务。郑琰坐得靠前,分明看到苗妃脸上线条冷硬了许多,笑也还是笑,说也还是说,只是眼神再也那般活泼了。
女人们上寿敬酒,皇帝也安然受之。不知道是不是有音乐背景关系郑琰总觉得皇帝说话声音有点颤,这样大场合,皇帝理所当然要放慢语速,一字一字地传得清楚,但是……也慢得有些过份了。故意放慢与无法说得,郑琰还是分得清。
皇帝老了!郑琰抬起头,看到皇帝饮酒动作也很慢,杯中酒甚至有些许酒了出来,液体空中坠落,千百枝蜡烛光芒之下,酒液折射出晶亮光彩。郑琰心里没来由地一酸,低下了头去。随着命妇又退回了女宾专场。
仪式走完,女人们活跃了起来,七大姑八大姨地八卦了起来。郑琰旁边坐着是永安郡主,这位郡主近挺清闲,徐莹脾气有收敛,做女侍中人日子也好过。永安郡主神秘地凑到郑琰耳边:“看到了没有?圣人方才手抖了。”
不是自己一个人看到了啊,郑琰胸口闷闷:“郡主看到?”
“听说,近圣人睡得浅,却又总是犯悃……”你们家那位没啥内部情报吗?
“冬天了,人总是会想打盹儿,白天睡得多了,晚上自然也睡不好,觉浅,容易醒。”郑琰不知道是忽悠永安郡主还是安慰自己。
永安郡主没有探听到消息,撇撇嘴,换了一个话题:“听说太子妃要为太子再添个孺人?”
郑琰疑惑地看着永安郡主:“我没听说呀!不是已经有了三个孺人了么?”坚决不说已经撺掇着徐莹给太子又弄了俩孺人出来。只要太子敢睡,徐莹就敢让她做孺人。
“那些个不是也没响动么?”
郑琰黯然:“这才结婚没两年,为了子嗣就死磕上了。”
“那是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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