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其中有郑琰用得顺手长刀。这是熙山!六月里,京中衙署西迁,池脩之得到熙山别业离郑氏别业可不近!队伍弯弯曲曲山路上,排出一道喜色来。
庆林长公主连自家家令都出借了,又是安排喜宴,又是确认宾客。
郑琰今天非常闲,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吃饭,中间还能睡个午觉,然后起来梳洗打扮、拜别父母,再离开家门。婚者,昏也,本来就是天黑时候才举行仪式。
池脩之两个伴郎,一个是萧深,这个是皇帝借,另一个是顾鼐,这是个顾益纯借。其他伴郎,实是凑不齐,池脩之名声不太好也是真。
郑琰根本睡不着!早上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急得阿肖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郑琰看着她着急,心里也急了起来:“煮个鸡蛋。”敷一下应该能消吧?
鸡蛋没用上,郑琰实熬不过,中午还真午睡了,起来之后精神倒是好了少。要不是她今天要出嫁,杜氏真想抽她:“我小祖宗!你、你、嗐!”催着上妆、穿嫁衣。
郎娘都是有品级人,各有礼服,很是繁复。郑琰头上光是规定首饰就插了半头,这还跟传说中凤冠不一样。以前看电视,就是个大帽子样凤冠往脑袋上一盖就完事儿。这里婚俗,是有那样冠不错,只是小很多,只盖头顶,后脑勺那儿还是梳髻,要插簪。此外之耳环、镯子、玉佩……郑琰这样全副武装,只有装淑女。
也不是坐花轿,而是乘车。她有品级,本该乘郡君车,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临结婚前给她提成了郡夫人,品级比她老公还高。
什么为难郎、什么送嫁队伍,郑琰完全看不到。与所有婚礼一样,郎想接到娘总要过五关斩六将。池脩之分外凄惨,虽然男人们对他诸多不满,但是对上他这个俏郎君,女人们是分外宽容。只是他出现时机不对,他迎娶,女人们想看他歪戴帽子样子,包括郭氏内,这些亲眷们都往他脑袋上招呼。
那叫一个狼狈!
到了绣楼下,郑琰还楼上不能下来。池脩之还要被难为。郑琰什么都不缺,尤其是侄子外甥。池脩之被这些小辈拦了楼下,身上带金钱、银钱全被抢走。
郑悦扒开一条窗户缝儿,看了一回又缩回头来:“来了!来了!”引得女郎们都往窗户边儿上挤。萧深一抬头,众女不由轻呼:“居然还有一个俏郎君啊!”
郎带着人开始催娘,送完了买路前,开始吆喝了,吆喝得比较雅,是念诗,意思不外催娘早点出来一类。
终于,难为够了,郑琰团扇覆面,被推了出来。送到车上,一路颠簸。郑琰苦中作乐地想,这算是娱乐群众了,也终于明白结婚录像性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到了池宅,不但有传统拜天地,还要取下面前团扇。这是宾客们期待已久内容了,看娘子嘛!郑琰举得手酸,挺想放下来,她又不怕被看。但是还不行,还要等吟了却扇诗才行。
团扇拿下,池脩之呼吸一顿,满场也安静了下来。接着,不知道谁说了一声“好”!满堂喝彩。可不是,李丞非常八卦地想,池脩之娶了个天下漂亮媳妇儿!
可惜,池脩之要小气死了,飞地把老婆往房里带。后面周原扬声道:“郎可不要逃席呀!”
你妹!要不是结婚这样好日子,池脩之根本不想让这货到自家来喝酒!
郑靖业心疼女儿,暗中早派人护住了女婿,池脩之身上酒气很浓,其实喝得并不多。反正是结婚,他逃得光明正大,他要会媳妇儿去!
外面看客们就不爽了,很想闹一闹洞房。结果……遇上庆林长公主这个爱护学生好师母,她老人家武装了二十个健壮婢女,一人手持一根短棒。好男不跟女斗!一群男人怏怏地回去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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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美人如玉,是他老婆。
灯下美人如玉,是她老公。
郑琰没来由地紧张,她其实这房里没坐多久,却觉得要紧张得晕过去了。两辈子头一次好吗?又是六月天,汗流浃背什么,是加剧了紧张。
池脩之踩地上,红枣桂圆被踩得咔咔响,郑琰心紧张得要跳出来了。
四目交接,都笑,明显看出紧张来。
合卺酒盛高足玉杯里,口、底都包着金边儿,灯光下泛着光。执壶斟酒,紧紧地握住,勾起手臂,送入唇边。郑琰喝了半杯,再与池脩之交换杯子,不由想,这算不算间接接吻了?
好没出息,互啃都不止一次了好吗?还脸红!
喝过合卺酒,退去外套礼服,婢女们识相地全都退了下去。
池脩之手指微抖,拉着张帕子,颤颤地按郑琰额头上:“有点儿热吧?等会儿要不要洗个澡?”
郑琰故作镇定地道:“郎君真是善解人意。”
池脩之略急地道:“我一点都不善,除了我自己,我谁衣服都没解过……”
我去!你个流氓!郑琰用眼睛控诉着,不知不觉间,紧张感觉全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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