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业也乐得顺水推舟——考试题目是他与太子、皇帝商议,能答得不错,政治观点应该很可靠。想控制一个皇帝,如果你不想篡位,好不要让他觉得受到了束缚。郑靖业放手让太子去选人。
谁想到梁横居然也来考试了,还让萧令先给看上了呢?
郑靖业面无表情地道:“知道了。你不用把这事放心上,安心准备婚事。你先生知道这件事么?”
“先生不宫中,小婿遇到岳父,先禀岳父。”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池脩之点点头。
郑靖业奔去找顾益纯,又找了梁横文章,袖子里一揣,再往大正宫见驾。
太子读了梁横文章,心中十分欢喜,皇帝却说:“似略急。”萧令先兴奋心情冷静了下来:“阿爹是说?”
“只以一人之力,难呐!我穷四十年之功,不过得眼下局面,你,”沉重地拍拍儿子肩膀,“任重而道远。切不可急躁,否则易为人所趁,容易自乱阵脚。”
萧令先欣然点头:“儿臣领会得。”不就是一步一步来么?
郑靖业来了,向这对父子见过礼,萧令先很客气地还了半礼,名义上,郑靖业是他老师,他必须尊师。郑靖业面上似是惋叹:“圣人、殿下,有一件事啊~”
“什么事?居然能让你也为难了起来?”皇帝略略提了点兴致。
郑靖业顺势把手中文稿递了上去:“去年有个洡县年轻人,自称梁横,欲拜思玄为师,以此文投诣。”
一听梁横,皇帝父子精神一振,凑着看文稿,看得心情大爽。詹事府考题考是时政、具体断案、写作文等几项,因为有题目,所以不能自由发挥,只能看出梁横态度,并不能全面理解他主张。这一篇文稿却是他心血,写得格外用心。萧令先激动得不能自已:“太傅知道此人现何处?应该早荐啊!”
郑靖业摇头道:“我打发他回家了,此子心性太急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总得认清实际。”
萧令先有些不以为然,皇帝却很赞同,郑靖业留了文稿,就说明有心用此人,但是时机不太好,所以压一压,等这人年纪再长些,阅历再丰富些,拿起来用,正好。这是给太子准备人。
萧令先却不太明白:“这样人,应该为国效力。”
皇帝心说,这孩子还是太年轻,等会儿需要单独教育,对郑靖业道:“先放到东宫,给他一个闲职,磨练磨练。”
萧令先心急,但是父亲和老师都持一样观点,他也只好问一问原因:“这又是为什么呢?”
郑靖业道:“他先前没有为过官,不知朝廷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有想法,也得一步一步来,至少知道朝廷政令如何施行,内里又有什么门道,才能不为人蒙蔽。”
皇帝点头:“就是你,现不也是学习么?这也是磨磨他性子。”
郑靖业添上一句:“这个年轻人像把刀,刃磨得越薄越尖锐,但是用力太急,会折断。殿下要想用他,得让他厚实一点才行。”
萧令先一想,也是,现放詹事府里历练,等自己登基了,正好可用,也同意了。
说完这件事,皇帝又问郑靖业:“阿琰事情准备得怎么样啦?”
郑靖业道:“总是不放心呐!”
皇帝笑道:“你养了七个孩子,这是小一个,嫁女娶妇该做熟了,居然还不放心?”郑靖业微笑:“这就是做父母心啊。”两个老头感叹,皇帝也想了起来:“我好像说过要给阿琰添点儿嫁妆,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准备吧。”
郑琰就这样又收到了来自宫中祝福,她已经无法点清自己有多少家当了。阿肖等笑着恭喜:“这下七娘嫁妆丰厚了,只怕公主也比不得了。”
郑琰道:“我如何比得公主呢?”公主人家食封上千户好吗?
阿庆道:“七娘今年及笄,还有得好东西收呢。”
她说得没错,及笄是个大日子,要举行仪式,宾客各有礼物相送。主宾请是庆林长公主,宜和长公主等都来凑热闹。又有卫王妃、曹王妃等。于元济妻姜氏等郑党家眷都到了,场面着实热闹。
筵开百余席,入目皆朱紫。
杜氏喜极而泣:“阿琰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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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及笄,开心当属池脩之,他近日子颇觉凄苦,因为有着要娶媳妇想头支撑着,才觉得好过了些。如今胜利就眼前,心情颇为激动。回到家里又把程度看了一遍,再没有什么失误了,才按着胸口睡下。
到了结婚这一天,一大早起来,郑家就开始打包嫁妆。顾益纯、庆林长公主作为男方家长也带着人居里张罗,这宅子还是当初皇帝赐,占地面积不算小,但是庆林长公主评估了一下郑琰嫁妆,还是觉得不够,悄悄对顾益纯道:“幸亏早留心了,放到陪嫁宅子里了。”
郑琰嫁妆非常惊人,队伍从郑家出来,头到了池家,尾还没出完。郑靖业还陪送了女儿四匹骏马,一大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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