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还是挺不错,对吧?”
“是啊!”皇帝感叹,“早就该让她平和一些。”
郑琰主动去看苗妃,倒是没引起过多猜测,也确如她所想,苗妃事件上,关于郑氏非议小了许多。此后郑琰隔一两个月就往昭仁殿去一回,一般是静坐,有时候也带一些消息,比如郑靖业提醒皇帝,二十三郎差不多该娶媳妇儿了,二十四郎府邸也要提前建造了。
前者犹可,后者苗妃就要炸毛:“就这样迫不及待地要赶我们走么?”
“有圣人,周王府邸必然舒服,太子是周王兄长,虽说长兄如父,到底差了一层。”
苗妃平静了下来,咧了咧嘴:“倒是有劳你们了。”语气说不出是嘲讽还是什么。
“我自幼与贵妃相熟,如今已有十余年了,贵妃与圣人相处时日比这个还要长。可是贵妃知道么?便是圣人,曾经想谥李太后为先帝皇后而不可得。”
苗妃一愣,郑琰已经走了。
郑琰完全看明白了,苗妃就不适合搞政治,换一个主儿,你把儿子教好不就结了?皇帝要是继承人啊!就算是现,虽然认清形势了,还是沉浸受害者身份里拔不出来。本质上来说,苗妃是个自我中心人,不管你说什么,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就死掐着这一点不肯转弯。人都会遇到委屈事情,但是,即使是心存愧疚,被一张□脸照得多了,也会不想再见这个人吧。
她要结婚了,以后看苗妃次数也会少很多吧!摇摇头,郑琰步下昭仁殿台阶,初春阳光把她影子拉得圆圆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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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苗妃,让郑琰闹心就是池脩之了。去看苗妃,只是对郑琰、对郑家声望有点好处,至于池脩之,他很不幸,自从拟了那道诏书,他就被攻击得很厉害。严重到池外婆都听到了风声,她消息不灵通,晚了好几个月,才于池脩之去看她时候泣不成声:“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你该是读书识礼大家公子啊!”
池脩之默,他已经很后悔了好吗?他无时无刻不深刻反省着,不能因为猜出来皇帝想法就得意忘形啊!怎么能因为觉得自己看透了,就很哈皮地奉诏了呢?好歹也要装模作样一下嘛!
这样,即使任太子对他表达了足够善意,也不能温暖池脩之那颗后悔心。他觉得奉诏那一刻,他智商被蒙蔽了。
池脩之不乖,让来看池外婆郑琰都成了好人,拉着郑琰手,池外婆痛哭流涕:“他父母去得早,他还早,不懂事儿。我只恨自己没用,教不好他!听说,顾先生也恼了他,把他关到书斋门外了?好孩子,以后他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劝劝他。如果他做了糊涂事儿,你一定要拦着啊!”呜呜地哭,“我就只有这一个命根子了,万不能让他走上邪道啊,不然我对不起他爹娘啊!七百年池氏,从来都是受人称赞,这样好声名不能毁于一旦啊!”
郑琰好声好气地应道:“您放心。他都明白,不过是年轻,圣人有命,他不敢不从,并不是他本心如此。谁少年时候不犯一点儿错呢?犯过一次,以后就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了。”
池外婆只是呜咽,后哭得打嗝,然后累得睡了。
池脩之百感交集,奉诏之事,对他内心冲击远没有表现出来得那么轻。他可以顾益纯面前砌词狡辩,可以外婆面前卖萌认错,然而随着时间了推移,他心中负罪感就越浓重。池脩之削瘦了,连此事上对他不满顾益纯看着都不忍心了,想办法劝他:“你这样也是于事无补,时光难倒流,为什么不把眼睛往前看?真要忏悔,以后就不要犯错!你要真愧疚死了,你就永远是个阿承上意中书舍人了!”
顾益纯只要不对上郑靖业这个大忽悠,脑筋还是很清楚,劝人还是很有一套,池脩之又活了过来。
唉唉,苗妃不算,从顾益纯、池外婆这两个态度上就能看得出来,追封事情上,不管是池脩之还是郑靖业表现,都是很不得人心。对此,郑琰十分地不安。
郑靖业完全不能理解女儿心情:“你这都要嫁了,怎么还愁眉苦脸?不想嫁?”后三个字郑靖业问得极是小心。
“不是~”郑琰跺跺脚,“外面说得很难听啊,什么阿承上意,还有贵妃……”
“她又怎么了?”郑靖业怒了。
“她现不得意了,我们就立时疏远了她,总不太好。虽然她现阴沉沉,我不大乐意见她,可是吧……”
“没什么可是,”郑靖业斩钉截铁地道,“本就是世态炎凉。再说了,这一年,趋炎赴势可不是我们!自从你先生娶妻,你没觉出来,你们母女往昭仁殿就去得少了么?”
“嘎?”好像是这样耶。
“贵妃以为周王稳做太子了,可没少四处联络人,各家夫人也没少进宫里呢。都道是能趁个热灶,想抢咱们前头表忠心,否则苗氏那个傻女人也不至于这般热心肠,后丢了个大丑。”
“哈?”郑琰呆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哦,你要嫁了,有事要忙,我们没太让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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