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能你面前抖威风可大有人!觉着旁人负了你是吧?谁答应过你什么了?”
“原来一直都是哄着我!”
“你没哄过别人?我说,咱俩就这样翻旧账啊?”
“我不是已经认了么?”
“实话跟你说了吧,二十四郎年纪也太小了,他那么多哥哥,”庆林长公主冷笑,“你觉得给他个太子他能坐得稳么?”
苗妃气得有些结巴了:“他、他、他不是有父亲么?只要他愿意……”前一个他是儿子,后一个他是老公。
庆林长公主冷着脸:“我只是奇怪,二十四郎不占嫡不占长,你哪里来自信?朝廷上事情,要是你一哭就能办得下来,还要大臣做什么?便是圣人,也是不能羡意。你还想过要做皇后吧?成了么?大臣是摆设么?话我就说这么多了,实话实说,现这样跟你说话,痛!不跟以前似,都假笑着,你非要跟我笑着显得你贤惠,其实你喜欢我吗?”拿老娘当展现爱心道具事情你这死丫头办得还少么?
苗妃这才是真正冷静了下来:“你说该怎么办呢?”
庆林长公主主意也简单:“圣人不会让你们吃亏,不然也不会让我来了。他就是不给你一句解释,你能耐他何?你能不养儿子了么?”
儿子是苗妃命根子,苗妃被拿住了死穴:“真能保我母子平安?”
“应该吧,十七郎年纪也不大,不会这样手狠,朝中还有大臣呢。几个相公哪有精神盯着你呢?”
说到宰相,苗妃又想起郑家来了:“你们瞒得我好苦!果然,郑家近来也不肯过来坐了,我还道他们是好人了。”
庆林长公主一推二五六,死活不肯让自己人吃亏:“他们对你也够意思了,你帮过人家什么呢?令尊令兄,要不是郑相公,早被充军流放了。”
苗妃咬牙,她付出是感情,感情!可利益面前,感情又值几个钱呢?“你们倒处得好。”
“我们是好啊,我又不死逼着他们帮我当皇后、帮我儿子当太子,一不如意就要生怨。”
苗妃被挤兑得没话说,庆林长公主算是有句话说对了:她还有儿子要养,还有日子要过。真要惹火了这些人,且有她受。以前她是觉得没人能把她怎么样,现随着皇帝翻脸不认账,她再不敢作此想了。
庆林长公主跟苗妃也没啥冤仇,不过是被这些事情弄得烦了而已。她看来,苗妃是早就出局了人,再这样纠缠下去,除了给大家添麻烦之外,还能有什么益处呢?庆林长公主看不上苗妃,乃是这人太小女人了!小家子气,就知道缠男人,烦!
就是她哥哥,拿个不懂事丫头当宝了,瞧瞧现多好,早该给她两巴掌认清形势了。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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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腹诽皇帝认真工作,他约谈大臣,头一个就是郑靖业。本来应该把郑靖业留下来谈话,但是他心中难安,必要看一眼苗妃,再来弄正事。他从苗妃那里出来时候,郭靖都来报到了。
皇帝一面感叹:“郑靖业精明强干,”一面对郭靖道,“就这么办。”然后让池脩之去请他岳父过来有事相商。
池脩之骑马奔去请郑靖业,郑靖业已经换好衣服等着了:“岳父知道圣人有事相召?”
郑靖业心说,皇帝只要没有真脑抽,他醒过味儿来就是找宰相。微笑不答,反而对池脩之道:“做奸贼滋味如何?”
池脩之别扭地咧咧嘴,没说话。实话实说,不咋地。追封许氏,他也不是很乐意,真,这样事情有违他常识,还不知道要被先生怎么骂呢。然而剑弦上不得不发,他只是觉得,皇帝这些儿子里,也就十七郎能看一点:至少他还没有什么明显把柄被发掘出来。为了他,只好小捧他妈一下了。
郑靖业拍拍女婿肩膀:“不要想太多,这朝上,”附到池脩之耳边,“就没有哪个不是奸贼!袁曼道操行够好了吧?照样有人骂他!相骂无好话,听过就算了。”
池脩之含糊地应了,还是有点儿别扭。
郑靖业没再耽误,问明了郭靖已经带着郑文博与张亮去蜀王别业了,也很迅速地上马奔赴翠微宫。
见了皇帝,郑靖业揖一揖,皇帝左手边矮凳上坐下了,不等皇帝说话,就用一种班主任看犯错小学生目光谴责着皇帝。皇帝承受不住压力,搓一搓手:“这事是我办得急了点儿。”
郑靖业叹气,声音很温和地道:“圣人为何不与我们商量一下就冒然宣布呢?臣禀公而论,是陛下鲁莽。”
皇帝道:“哎呀,我时日无多,不早日定下来,于心不安呐!”
郑靖业也面无表情了,这样谎话用来骗宰相,你不觉得侮辱人智商吗?
皇帝问策于郑靖业:“眼下怎么办?”
郑靖业道:“臣已经放出话去,是先帝托梦于陛下。”
“嗯嗯。”这个理由不错。
“但是光凭这个,实是不足为凭啊!大臣们是不会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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