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
两人笑作一团。
郑琰直呆到李幼嘉回来,听到江氏婢女来汇报:“郎君回来了。”郑琰道:“可好了,我再拜托一回,才显得郑重。”
李幼嘉听说郑琰来找女儿玩,并不意,还问江氏有没有用心招待。江氏道:“这回这是来寻你。”
“又说疯话,她寻我来做什么?”
江氏叹道:“这七娘,还真是相公闺女啊!”
“废话!”
江氏不再卖关子:“我说是来寻你,就是来寻你,你猜,有什么事?——是让你帮着找一个人,她身边侍女,有个弟弟,是京兆发卖。”
这一说李幼嘉就明白了,不是没有过这样事情,有些得了缘法奴婢,也会求主人帮忙找失散亲人,赎回来,一家团聚。李幼嘉也不是头一回遇上这样事情,只是郑琰这样大手笔直接请京兆尹帮忙,却是少数。
“七娘会做人啊。”江氏感叹。
李幼嘉扶额道:“不但会做人还会做事,亏得有她,不然咱们傻丫头准吃亏。阿莞跟着七娘一处,纵是傻点儿,七娘看她实心份儿上,也会照顾。”
“这倒是,”江氏答应着,推了推李幼嘉,“那你可把七娘嘱托事给办妥了。一是她照顾咱们闺女,二来池郎君也不是简单人。”于情义、于利益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还用你说?”
李莞与郑琰已经结伴过来了,李幼嘉不免又是一阵厮见,听郑琰说有事想求。连道:“‘求’字可不敢当,赶紧收回来。”与江氏也是一般说法。
郑琰道:“婢女所求,当是小事。只是要劳动叔父,可就是大事了,不可不慎。”小捧李幼嘉一把,李幼嘉也痛答应了下来。
郑琰见目达到,也顺顺当当地告辞了:“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再迟该宵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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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回到家里,被杜氏堵了个正着,不等杜氏问她,便先自行招供:“阿娘这里开饭了么?好险,差点没赶上,我去了京兆家寻莞娘去了,顺便托了京兆一事,阿爹都知道,晚间阿娘问阿爹就都明白了。”
杜氏这才不问了,晚上不免把郑靖业好生审了一通。“这是好事,待奴婢们有心,是个有良心人都会知恩图报,何必瞒得这样仔细?”
“夫人说是。”
李幼嘉很有效率,很查出来汤小弟经过两次转手,非常不小心地又成了匠户。匠户这种身份,算是半个贱籍,按说他们是自由民,但是吧,没田没产,对国家税收没贡献,每个月要到官府去白干半个多月活。但因为是技术人员,日子过得尚可。
有效率是,他还把人给弄来了。
汤小弟傻乎乎地被李幼嘉给弄到京兆府,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哭丧着脸道:“小人每月按时服役,没有躲懒!”
李幼嘉耐着性子和颜悦色地问了他姓名,家中还有何人一类。与手中资料暗合,阿汤也是籍,从何地卖出一类。汤小弟依稀记得还有个姐姐,只是已记不清长相了。有什么表记也不好说,随身不可能带啥传家宝以供辨认——转了这么多次手,主人不稀罕这些破烂东西,同行中也会有恶霸。
李幼嘉一想,差不多就是他了,就通知郑琰,是不是让阿汤来认人。郑琰拐着弯儿地问阿汤:“你弟弟身上有什么记号没有?”
阿汤正担心着这茬儿呢,只是不敢催郑琰,见郑琰还没忘,忙不迭地道:“他脖子后有颗黑痣。”
不是吧?郑琰黑线,这个……不是显著特征啊!“还有旁么?这个还算常见,要是这个不是,不好再多麻烦人家。”郑琰有些懊恼,居然忘了一开始就问阿汤,如果这回找不是,再跟李幼嘉补充寻找条件,事情就办矬了。
阿汤紧张地道:“嗯,他左脚是个六趾儿!”
唔,这个误认概率就小了很多。而且,六趾儿啊!好像是涉及遗传学东西吧?咳!现问明白了,李幼嘉也把人找到了,如果不是,依旧是办了件矬事啊。郑琰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郑琰胡思乱想着被勾起生物学知识,带着阿汤去认弟弟。
阿汤一见面,都没扒人家小朋友袜子,先扑上去哭了:“这就是阿弟,这就是阿弟,一看就认得!”
汤小弟还迷迷瞪瞪,初时见一个拖着眼泪扑过来年轻女子,魂都要吓飞了,哪怕是个清秀小佳人,眼睛通红也挺吓人。吓完了之后不知为何又觉得眼前这女子好生眼熟、好生亲切,听阿汤一哭,他也呆了,心扑扑地跳:“阿姐?”
郑琰黑线,理智地请李幼嘉给验明正身。阿汤也说:“阿姐那年为护着我,烫伤了手臂,左手。”
阿汤站到他面前一卷袖子,果然没错,郑琰心道:好险好险。
“傻样儿,哭什么呢?还不谢过京兆?!”
李幼嘉笑呵呵地道:“全人骨肉,我也乐得积德。还是谢过七娘吧,不是七娘所嘱,我也不知道有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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