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庶子庶女问世——如果婚事再拖上几个月,可就说不好了,皇家,还真不太讲究这些个。
萧令先怪异地道:“这要怎么处置?”
家令暗暗叫苦,郡王先有了人,这不算什么,可王妃要是醋起来,就不算什么了。到时候他这个夹当中人,可不就有得受了么?是以先过来向萧令先讨个主意,打发了好,留下来了。徐莹问起,他也能说“冤有头、债有主,前面左转是政府”。
萧令先却没受过这方面教育,他爹自己都忙着抱小老婆换小老婆,诱拐良家妇女事儿都干得上,还是怪叔叔拐小萝莉式,哪顾得上照顾儿子节操?
家令迫不得已,只好含蓄地道:“婚前有侍妾,面上不好看,王妃心里也会不太痛。”
萧令先沉着脸道:“不致如此。”
家令心说,到时候你没事儿,顶多被念叨两句,我可要遭殃了,说不定还要被王妃给抽啊。萧令先话已经放下了,家令知道多说无益,只得退下。家令不知道,他脑补彻底补得反了!是他挨骂,萧先令被打,徐莹真正贯彻了“冤有头债有主”——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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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末,皇帝就颁了许多道给儿女办婚事旨意。这其中有一些是已经做了,比如萧令媛婚事,老公早就定了,婚礼用品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也都通过气了,匠作那里也着手了。真正办起来,很。约摸着一个月一两场,八月十五,他家团圆宴规模会空前盛大。
正月末,各衙司也陆续开印了。
郑琰记着答应阿汤事儿,先去寻了郑靖业。郑靖业因为储君已经默定,很有心情与女儿闲聊。
郑琰看他心情好,也大胆地请示:“阿爹,我有一桩事,许要劳动李京兆,因是我私事,也是自己去求,阿爹看合适么?”
郑靖业看着女儿姣美脸,有一时恍惚,女儿是真长大了啊!开始有自己私事,也有自己社交,还开始跑门路了。郑琰很少看到郑靖业走神儿,伸出手指戳了他一下,郑靖业像被电到一样地蹦了一样,惊魂未定了半秒,又施展变脸绝技,问郑琰:“先说是什么事。”
“我答应阿汤,帮她问问京兆,看能不能查查她弟弟去向。”
郑靖业一皱眉:“怎么说?”
“阿汤弟弟与她幼年分离,他们姐弟都官奴婢转成私奴婢,年前我问阿汤心愿,她想与弟弟团聚。我寻思着,他们姐弟是京中发卖,这些只有京兆那里有线索了。”
郑靖业点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你可先问李幼嘉,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阿汤。先看她弟弟人品再说。”郑靖业很想到了这样关怀下人,对郑琰收拢人心有好处,是欣慰女儿成长。如果这样嫁人,好像也比较能够放心。
郑琰得了郑靖业首肯,便登门拜访李幼嘉,上门时候说是来看李莞娘。她与李莞娘素熟,顺路看看也是有。李家熟练地接待了他,李莞娘听说她来,亲自跑了出来:“我还想着要看七娘去呢。”
郑琰道:“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今天来可不是什么好事,是要劳动你们来了。”李家虽是郑党党徒,李幼嘉也是朝廷高官,自不能当仆役对待。
李莞娘挽着郑琰胳膊:“有事你说话。”就差拍胸脯了。
“请京兆帮忙找个人。”
“呃?”李莞娘得父亲喜欢不假,却还当不了父亲家。
“我还是见了夫人再说罢。”
李家夫人也不为难,这样小事,别说郑琰亲自来了,就是写张条子,李幼嘉也能给她办了。李夫人江氏笑道:“这样小事,还值得七娘亲自跑一趟,打发人来说一声就是了。”郑琰要结婚了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杜氏对小女儿尤其厚道,光宅子都给准备了三处,熙山还弄别业。马上郑琰就是家庭主妇,江氏也是圈子里人,自要早结善缘。
“那怎么成呢?”郑琰笑道,“麻烦京兆已是不妥,再这般托大,阿爹也要说我不懂道理了,阿娘知道了怕不要掐我。”
江氏道:“本就不是大事么,相公夫人太看得起他了,难得有七娘用得着他地方。”
“夫人哪里话?我必要当面请托京兆。”
又客套了一会儿,郑琰道:“本不是为了这一件事来,实是来看看莞娘与夫人,顺便这么一说。前儿阿悦还说莞娘调了一种香,很是好闻。”
江氏便让李莞娘招待郑琰去品香,李莞娘很是欢喜:“阿悦好嘴,我还想说,过两天亲自拿给七娘呢,让人订匣子去了,还没送来呢。”
李莞娘这姑娘,一如大部分妹子一样地彪悍,女红上面也比不上大部分妹子,调香倒是有一手。李莞娘净手取了只小小玉香炉,打开一只匣子,用摄子取了几块儿香料,放到香炉里点燃。
郑琰伸手把丝丝缕缕飞出来烟往鼻前轻扇,嗅着这淡淡香气,赞道:“这个好!”
“现不是时候呢,到夏天你再闻,合适。”
“还夏天呢,过两天你就抱着匣子来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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