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如何?”
慧灵摇摇头,“还病着呢!”
云筝蹙眉,当即敛了唇边笑意,“很严重吗?要不要请御医来瞧瞧?”
“御医也治不好心病呢!”慧灵转身就走。
云筝跟在其后,“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心病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公子知道吗?”
“公子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唉!”慧灵走向厨房,“夫人这病其实有了十多年了,平素倒也没什么,自从公子去了一趟金陵城,夫人整个人都变了。变得疑神疑鬼的,成日提心吊胆。”
云筝一愣,“这是为何?公子已经从金陵城安然归来,那夫人也该心病痊愈才是。”不是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吗?
慧灵苦笑,“你不懂。”
云筝的确不懂,夫人这些年一直在云安寺,从不出去,也不肯回府。可相爷似乎又极为钟爱夫人,始终没有纳妾的意思,膝下也唯有公子一个孩子。
既然都是如此的情意深重,为何不能合家团聚呢?
这不是很奇怪的逻辑吗?
“奴婢去看看夫人。”云筝行礼。
慧灵点点头,“小心点。”
云筝抬步离开,进佛堂的时候,她看见杨瑾之还跪在蒲团上,瞧着木鱼念着经。这些年夫人一直留在这里,所谓的心病约莫是担心公子吧!
公子从小身体不好,身为母亲,难免忧心忡忡。
这入佛堂修行,大概也只是想化解公子身上的阴寒之气。
“夫人!”云筝低低的喊了一声,毕恭毕敬的跪在杨瑾之身后行礼。
听得熟悉的声音,杨瑾之缓缓扬起眉睫,转头望着云筝,“是你?”
“奴婢给夫人请安,夫人近来可好?”云筝笑得温和。
杨瑾之长长吐出一口气,“好与不好,都是这样罢了!”随即又道,“你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云筝一直陪着赵无忧,所以很多事情,杨瑾之不方便问赵无忧,却可以从云筝这儿得到答案。奈何云筝这丫头也是个聪慧的,不会轻易的告诉杨瑾之,有关于赵无忧的事情。
是故,杨瑾之也只是试着问一问。
云筝起身,缓步上前,搀起杨瑾之坐在了一旁,“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云筝,你跟着公子多少年了?”杨瑾之问。
云筝想了想,“回夫人的话,奴婢五岁入府便跟着公子,如今已经是十三年了。”
“你跟合欢是同年,我记得。”杨瑾之叹息着。
云筝低头一笑,“夫人好记性。”
“我记得的事儿,还多着呢!”杨瑾之的手里不断盘着佛串,话里话外似乎有些异常,“云筝,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夫人请说。”云筝心头微怔,夫人到底要问什么呢?
杨瑾之道,“我且问你,公子去了金陵城,有没有遇见什么陌生人?比如说蛮子?可曾遇见危险?又或者是——”许是察觉自己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她最终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将一双期许的眸,直勾勾的落在云筝身上。
云筝微微一怔,夫人怎么突然问起金陵城的事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当时跟公子走散了,是故有些事情知道得并不清楚。”云筝俯首。
“不说实话是吗?”杨瑾之似乎有些生气,手中的佛串转动得飞速。
云筝忙道,“奴婢不敢,奴婢是真的不是很清楚。奴婢到了金陵城的时候,公子已经将事情都处理得七七八八了,这七星山庄的事儿也都差不多能了结。”
“你说——七星山庄?”杨瑾之一愣,“然后呢?”
云筝蹙眉,“然后公子办完了事,就跟咱们一道回来了。只是路上——”她顿了顿,这事儿还是别然故人知道为好吧!
“路上怎样?”杨瑾之瞪大眼眸。
“路上——”云筝抿唇,“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好在公子福大命大,逢凶化吉,这才安然回到京城。夫人,公子那么聪明,凡事都能应对,您不必担心。”
“没有遇见蛮子吗?”杨瑾之神情异样。
云筝愣住,“蛮子?什么蛮子?”
杨瑾之盯着她,似乎不相信云筝所言。
“那我问你,有没有人看见公子的脖子上,挂着这个玉佩?”杨瑾之颤颤巍巍的将脖颈上玉佩取出,神情有些莫名的慌乱。
云筝寻思着,除了东厂那位应该没人看到吧!奈何她当时真的不在赵无忧身边,所以对于那个蛮子的事儿,她还真的不清楚。
“奴婢不敢欺瞒夫人,当时是素兮陪着公子,奴婢真的不知道什么蛮子的事情。”云筝跪在杨瑾之脚下,“请夫人恕罪。”
“你真的不知道?”杨瑾之呢喃自语。
云筝摇头,“奴婢真的不知道。”
杨瑾之轻叹一声,“起来吧!”
“夫人,这蛮子到底是谁?跟咱家公子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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