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没用了,自己何妨另谋出路。
王绪是王国宝的亲信,既然这枝走不通,自己何妨寻机向侯爷示好。蓝田侯王恺,亦是侍中,领右卫将军,是天子近臣。
王强目视灯火,盘算着该如何接近王恺,如何打动侯爷,如何行事。
屋内,又安静下来。
…………
八月十日,杨佺期率领二百族军来到堂邑接任太守。杨安玄事先得了信,早早地带着张锋来到堂邑城西城门迎接。
等堂邑的官吏迎接新太守毕,杨安玄这才上前见礼。杨佺期阴沉的脸看到儿子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没有说话,带着车队族军入城。
牛车内,杨湫早已不耐,掀起车帘,探出脑袋,挥舞着手高声叫道:“三哥,三哥,湫儿在这里。”
杨安玄笑着催马上前,一别半年,小湫儿长高了些,眉目弯弯,满面喜色。
张锋绕到牛车的另一侧,张兰也揿开车帘跟哥哥说着话,此次杨佺期东来,孙氏、田氏等亲卫的家眷也随同前来。
而杨广和杨思平却各镇一方,族兵分出一半给了杨广,杨孜敬跟着杨广去了淮南,杨尚保则来了堂邑。
府中交接,府后安置。袁氏看着儿子忙里忙外的安排,心中甚是欣慰,玄儿长大成人了。
晚间,书房。
杨佺期带着几分醉意回来,杨安玄忙起身扶他坐好。砌上茶,吩咐侍从拿来毛巾,让杨佺期洗漱醒酒。
忙乎了一刻钟,杨佺期酒劲逐渐消退,挥手斥退侍从,父子俩开始交谈。
在信中杨安玄曾提及过此次杨佺期调任堂邑太守的原因,既是天子借重杨家勇力又是提防分化杨家。
听杨安玄细述京中情况,天子耽于享乐,沉湎酒色;会稽王贪婪骄恣,宠昵群小;主相相争,朝政日趋昏暗;宰辅大臣或明争暗斗,或明哲保身,谈玄论经拜佛,一团乌烟瘴气。
杨佺期叹了口气,他在新野时也曾听过朝中乱状,如今来到堂邑,与帝都隔江相望,恐怕会波及自己。
接着杨安玄谈了谈他在国子学的情况,得知杨安玄拜了国子博士车胤为师,杨佺期喜笑颜开地道:“车公,天下名士,玄儿能拜他为师,实乃幸事。”
杨安玄想了想,还是将他在京中与刁云、陈志等人相斗,南篱门遭人劫杀一事说了出来。
杨佺期惊声道:“建康城外居然有马贼行凶,这不可能,你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估计是太原王家。”杨安玄道。
杨佺期皱起眉头,看来与王家间的怨恨越结越深,已无缓和余地。
“玄儿,为父派六名亲卫到你身边护卫,你以后往来京城和堂邑之间亦要小心,谨防遭人暗算。”
杨安玄在小长干买宅置地,杨佺期并不感诧异,作为郡太守,杨安玄与阴家之间的生意往来怎么可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安玄军每月吃食花用高于其他军营,杨思平已来信告知,明白上是阴绩掏钱,稍一追究便知是云节纸之利。
杨安玄与阴家生意往来引得杨广不快,认为杨安玄吃里扒外。
杨佺期明白杨安玄这样做的原因,若是把生意归在族中,那能分到的钱就少得可怜了。
说起来自己因杨家犁和杨家练兵法都得益于玄儿,这点事就只当不见吧。
杨安玄在堂邑住了两天,陪着娘和妹子四处转了转。
袁氏提及杨安深纳妾之事,烦恼地道:“南下之时尔父到襄阳城拜别郗刺史,为娘按你所说寻到安深的外宅,见到了何氏。”
杨安玄一皱眉,他劝大哥搬回官署去住,杨安深并未这样做,胡藩在给他的书信中隐约提及,不过大哥没有再向人借钱,自己的一番苦心总算起了点作用,余事也不好多管了。
“那何氏见了为娘倒还恭顺。”袁氏且喜且忧地道:“听你大哥说何氏已经身怀有孕,三个月了。”
杨安玄问道:“大嫂带着琳儿留在襄阳了?大哥怎么说?大嫂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说?”袁氏蹙眉道:“卢氏伤心落泪,琳儿哭闹不止,你爹知道了抽了安深两耳光。可是何氏已有身孕,怀着杨家骨肉,总不能将她赶出门去。”
这个女人心计太深,大哥恐怕从此家宅不宁。杨安玄叹了口气,道:“大嫂怕不是那何氏的对手,娘为何不带琳儿一起来堂邑。”
“卢氏舍不得女儿,琳儿也不肯跟为娘来。”袁氏唉声叹气地道:“为娘叮嘱过你大哥,不准他薄待卢氏,临行前暗中给了卢氏十两金傍身。”
清官难理家务事,杨安玄长叹一声,不再做声。
对于来堂邑最高兴的莫过于杨湫了,听三哥说京城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这回总算能得到了,还有阴姐姐就在京中,离堂邑不远,有空自己能去看她了。
当杨安玄准备回京时,杨湫哭着闹着要跟三哥一起去,杨佺期也被闹得没法,只得同意。
看到杨湫欢天喜地地准备衣物,杨漓眼中露出羡慕的神情,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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