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糊弄我。”陶福林指着李宝玉,对赵军说:“上次那人,都没这小伙子一半儿高。”
“哈哈……”李宝玉一听,瞬间开怀大笑。
赵军也笑了,对老陶头说:“老爷子,你说的也太邪乎了。”
人呐,一看见特别高的人,就容易描述的很夸张,李宝玉一米九的个子,在这年头就很难得了。
“走,进院!”这时,老陶头突然想起不能在院外寒暄,忙把二人往院子里招呼。
三人进院还好说,而那五条狗一进院子,院里的大白鹅瞬间就老实了,把翅膀一拢就往后院跑了。
这时,老陶头也不管大白鹅了,一指西墙边一溜低矮棚子,对二人:“俩小子,你们把狗拴那边棚子里,那里头有麻袋,铺那板子上。”
说完,老头撂下二人,就往房前跑。到门前,他拽开门就冲里面喊:“闺女啊,快点儿,家来戚啦。”
“谁来了?”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粗壮的东北妇女风风火火地就出来了。
她就是老头的二儿媳妇李云香。
陶福林冲李云香一摆手,随即一边指着赵军,一边往赵军身前走,并道:“这就是我跟你说那个,打猎的赵小子。”
“哎呀!”李云香闻言,忙把手在围裙上反复擦了两下,才快步走到赵军面前,一把就拉住了赵军的手,道:“小伙子,我可得谢谢你啊!”
“婶儿,不用……”
“不用不行啊!”李云香道:“你都不知道那天把我们急啥样啊,要不是你把我爸救回来,那我就得上吊了。”
“不至于,不至于。”赵军见状,忙转移话题,指着身旁李宝玉,对李云香说:“婶儿,这是我兄弟宝玉,李宝玉。”
“婶儿。”李宝玉上前,点头叫了李云香一声。
“哎……”李云香刚答应,抬头再一看李宝玉,不由得惊叹道:“这孩子咋长这么高呢?”
“八成是家里吃的好。”老陶头在旁嘀咕一声。
“行了,快别在外头说了,进屋,进屋。”李云香侧过身,伸展着胳膊,招呼赵军、李宝玉进屋。
刚进到屋里,赵军便从挎兜子掏出两瓶黄桃罐头,一边往炕桌上放,一边对陶福林说:“老爷子,我这次来也没给你拿啥,就给你买两瓶罐头。都说桃养人,你老好好在家,别总往山里跑了。”
赵军前面的话,陶福林听得很受用,脸上笑么滋的,可说到后来,一听不让他跑山了,老陶头子顿时把脸一板,道:“那可不……”
老陶头不爱听的话,李云香可太爱听了,只见她上前一步,打断陶福林的话,对赵军说:“这孩子说的真好,就是下回来,可别花钱买这东西了哈。你哥俩先在屋歇一会儿,婶儿给你们拿吃的。”
说完,李云香去外出,端水沏茶、洗苹果、拿瓜子,还拿出两个黄纸包,都摆在炕桌上。
赵军和李宝玉是客,李云香怕他们不好意思,不会自己动手,于是就亲自把那黄油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炉果、长白糕都露了出来。
炉果,倒是常见,可那长白糕就很少有人能整着了。
“孩子,你俩先垫吧点儿。”李云香退后一步,一指桌上吃喝,对赵军、李宝玉说:“婶儿这就给你们做饭。”
“闺女啊。”这时,老陶头子开口道:“这眼瞅中午了,你给俩孩子整点吃的呀?”
“啊?”李云香一愣,有点没明白陶福林的话。
陶福林看着李云香说:“人家孩子来咱家,头一回端饭碗,你可得给整点硬菜啊。”
“那是必须的。”李云香笑道:“杀大鹅行不,爸?”
李云香问了老陶头子一嘴,又抬胳膊往外一指,道:“把剩那大鹅杀了,行不?”
“行!”老陶头子斩钉截铁地说:“它刚才跟我得瑟呢。”
东北妇女办事儿也是嘎巴溜脆,李云香说杀就杀,赵军和李宝玉拦都拦不住。
就见李云香拢柴火点着了烧水的火,然后就气势汹汹地出了屋,不大一会儿就听院子里大鹅“啊”、“啊”直叫。
只见李云香左手抓着大鹅脖子,右手死死钳住大鹅两只膀子,硬将那七、八斤重的大鹅给拎进了屋。
一进屋里,李云香抓着大鹅脖子的手不松,右手抓着大鹅膀子往地下一摁,脚往大鹅身上一踩,踩住两只膀子不让它扑腾。
然后,李云香右手就空出来了,从灶台上拿下菜板,仍在地上。
这个时候的大鹅好像明白了什么,张嘴发出最后的嗷叫声。
李云香听它叫的闹心,怕他吵到了赵军和李宝玉,就抓鹅脖子的手往上一挪,抓住鹅脑袋、捏着鹅嘴,把它往菜板上一按。
紧接着从灶台上拽下菜刀,手起刀落,就听咔嚓一声,鹅头落地。
此时,大鹅虽死,但身子还在挣扎着,可李云香抓、踩着它不松,而且麻利地从灶台上拿下一个小盆,接着鹅血。
等鹅血流干,大锅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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