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睁不开眼,瞬间脸腮上就裹着薄薄的一层冰,麻木的失去知觉。
厚厚的羊皮防寒服高腰棉鞋,里外冻个了通透,“白毛风”在肆虐着,天地间一片白雾茫茫,刮得睁不开眼,辨不清方向。
铲车挖掘机在前面开道,“霸道”紧跟其后,刚捅开的道又被“白毛风”给填平了。
员工依次在车里取暖,再下车救援……救出的牧民,感动的流出了眼泪,会场静悄悄的。
受邀参会的被营救出的牧民,现场讲述着当时的情景……
两户牧民特意从360公里以外的旗里制作了两面蒙汉双语锦旗,端端正正挂在会议室里。
呼和巴日抬头注视了这两面鲜艳的锦旗……随后会议室里出现了唧唧查查议论声。
坐在我斜对面的俄日敦达来和国土局局长、草监局局长在低声交谈,不时点头:“不愧为是全旗‘工牧和谐’的标杆单位。”
十一点半多一点,会议结束了。
会议室里的10多支烟枪把轮流沏茶的小姑娘呛到了走廊里。
呼和巴日眼珠子黏在了乌云其木格的脸蛋胸脯和翘着的腚上,斜着眼问:“林矿呀,听说来了个新办公室主任,汉族的?酒量蛮大的。”
我指着乌云其木格的背影,地地道道的蒙汉兼通的蒙族。
当面奏了额日敦巴日一本:“是额苏木说的吧,他忽悠你。”
呼和巴日咕噜了几句蒙语,乌云其木格微笑着递过去一包烟,点头用蒙语说:“您是呼和巴日旗长,谢谢!”
我清楚呼和巴日与任钦的微妙关系,没过多的解释。
任钦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模样,抽烟喝茶。
俄日敦达来是啥都清楚,不肯多说一句话。
我没闹明白俄日敦达来说话的意思。
我说“啥事到了最好,都有下坡路。月亮圆大了,就成了月牙。”
呼和巴日跟了一句:“这是旗里的典型,达来旗长最高兴,功劳最大。”
我扯着呼和巴日的手说:“矿山可是您一手拉扯大的……苏木长也没少操心,谢谢领导们。”
送走了客人,酒气拽着眼睛,瞅着乌云其木格那高高的胸脯,我一腚落在沙发上。
指着沙发让乌云其木格也坐下:“为什么说吃亏是福啊?赚回了面子,赢了人心。岱钦那3.7万,不是福是啥啊。拿了不该拿的钱,是占了便宜,往往会成为靶子。”
她一头雾水痴痴地笑,冲了一杯蜂蜜水放在茶几上:“喝下吧,醒得快。”
一觉醒来揉了揉眼扶着头,头一直在转圈。
玻璃杯里上下分层的水,摇了摇像花生油的黏状物也在转圈。
隔壁接待室里隐隐约约有新闻联播声音,我晃悠着推开了门,乌云其木格在里面。
“林矿,好多了吗?蜂蜜水您喝了?厨房做了一碗手擀面,端过来吧?”她说着出了门。
我指着电视:“一块去吃吧。声音这么小,嗡嗡的像蚊子叫。”
“不能大声啊,担心您从椅子上掉下来。我耳朵贴在桌面上听……我吃过
了。”
我痴痴的笑:“看多了,也学会了,狗睡觉耳朵贴在地上,动静听的早,
怕有人偷羊。”
“林矿您……”她咯咯笑着。
旗里确实有个会,额日敦巴日没必要亲自去。
他去是个借口,他心里有一个疙瘩解不开。
乌云其木格提升主管,他上的哪门子火,他闺女能干了吗?
说了上句,下句等人问,那模样能接人待物吗?自己养的不知道啊……
瞅着杯里分层的水,我喝下一口:“你们几个的名字老是记不清,蒙族的名字,难记拗口。”
乌云其木格给杯加满了水,一股清香味扑进了我的鼻孔里。
笑着说:“有啥难记的,只是不习惯。嘎查的女儿叫乌云青,我婶叫查娜,她侄女叫莲花。”
怕我没闹机密,又说:“阿来夫的媳妇叫查娜,巴雅尔的女儿叫莲花。”
瞅着分层的蜂蜜水,她们几个10多天前的影子在杯里飘带着。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更是一台好戏。
查娜一年到手有5万多,乌云青和莲花瞅着5万说事。
巴雅尔在额日敦巴日眼前放风儿,找我给工钱提提码。
我对巴雅尔说,岱钦草场下面压着一块矿,挖探槽的钱给了阿来夫。
岱钦没上门追着要钱,好人不能欺负啊,矿山又不可能拿出两份钱。
阿来夫让出了3.7万,这才给查娜的工资从3500元涨到了4200元,一年多出了8400元。
3.7万和8400一比,是个啥数啊。
莲花和乌云青都是3200,比3500少了300元,一年下来是3600元,有啥争的?不要这山看着那山高。
额日敦巴日主要是偏乌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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