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环环相扣啊。
“造反哪有这么容易的,我都快长白头发了。”
骆永胜起身告辞,走到门槛处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再叮嘱一番:“切记,一开始千万不能直接调集重军,不然我怕他们扛不住,先队伍,后营哨,循序渐进。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如果我的人被你抓了,能放的就放,不能放的就灭口,绝不可入官府之手、下牢狱过审,切记切记。”
“贤侄宽心,我心中有数。”侯秉忠拍胸脯打包票道:“我一定亲力亲为,时刻关切。”
“嗯,那就好,侯叔留步,勿相送。”
骆永胜大步走出营门,扯着脖子就喊了起来。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喊罢,翻身上马,一勒缰绳直奔衙门而去,身背后的侯秉忠神情复杂。
拿起手令,闭目仰首,半晌才长叹一声。
“来人,击鼓升帐,传各哨都侯来见我。”
“遵令。”
鼓响三通毕,洪州厢军几个都侯便都到齐,传阅了手令后都主动请缨。
不就是抓一伙土匪吗,送上门的功劳啊。
何况还是替洪州首富骆永胜抓匪,趁机还可以勒索一笔钱财,哎不对,怎么能说勒索,是骆永胜免不得要出一笔钱财来犒军才是。
有功又有利,天大的好事。
看着眼前这些共事的袍泽个个兴奋不已,大有一番迫不及待之意,侯秉忠却觉心头堵的厉害。
这哪里是抓匪缉盗,这是奔赴断头台啊。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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