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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码头让古代的黑恶势力给踩了地盘,还敲诈勒索,于情于理骆永胜都得找官府。
好歹他也是个‘官’啊,虽然只有个职,没有官身,但干的是官家的活。
一年好几万贯钱那是白花的吗?
而当胡显知道后,也是明显的神情一怔。
哪冒出的地痞,竟然把主意打倒骆永胜买卖上了。
这要让远在益州从军的曹德贵父子二人知道得多开心啊。
“堂尊,这事您得替我做主啊。”骆永胜可怜巴巴的看着胡显,大声哭屈:“下官一直都是本分做人,老实经商,踏踏实实的在为咱们洪州做贡献,但是这些杀才无赖实在是太招人恨,他们不仅打下官码头的工人漕力,还堂而皇之勒索钱财,眼中哪里还有王法啊。”
还别说,这个自称下官说起来还挺痛快。
毫无违和感。
看着一脸憋屈,两眼巴巴的骆永胜,胡显也没辙,谁让前者是自家人呢,于情于理也得护着啊。
没二话,胡显当即就挥了手:“贤弟勿急,我这就差人去把这群贼子拿下。”
可说是差人,差谁?
衙门里就一群捕快衙役,满打满算两百来号人,还有一小半是仪仗队、鼓乐班,再去掉一半的富二代衙前,有拿人武艺的不过五六十个,总得留守衙门口看家护院。
能动的,只有城中一千多名驻守的厢军。
而能够出马的,也只有侯秉忠这位节度留后。
“这请侯将军?”
骆永胜面露难色:“您知道,我跟他那啥。”
“没事,你持我手令去。”胡显给开了手令,交付骆永胜:“贤弟放心,他敢不从命,你就回来报之于我,我便寻他麻烦。”
“诶,谢谢堂尊。”
一连声的道谢之后,骆永胜拿着手令躬身离开,径直跑进城中的团练营去寻侯秉忠。
“调兵出城拿人?”
侯秉忠看看手令,再看看骆永胜,狐疑道:“这伙绿林土匪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吧。”
“是啊。”
骆永胜一口就应了下来,而后笑道:“哪里会有不长眼的敢来找我的麻烦,除了我自己。”
“你这家伙。”侯秉忠大感头疼:“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练兵,顺道让咱们的新军见见血。”骆永胜呵呵一笑,道出目的:“造反之前,他们哪里有机会跟朝廷交手,而不交手,心里便怕的要死。
青史上这样的教训太多了,几十万黄巾军能在冀州平原被董卓三千西凉铁骑杀到全军崩散,便是一开局失利,小小挫折放大了心中的恐惧,不然就是几十万头猪,董卓七天七夜也抓不完。
我让他们伪装成流窜的土匪,你带着朝廷的兵去抓吧,真刀真枪的打杀,让他们也知道,朝廷的兵,说句不客气的话您别往心里去,其实才是真正的酒囊饭袋。”
“厢军战力确实如此,没什么不好直说的。”侯秉忠笑笑:“承平惯了,日子过得又舒服,谁还愿意战死沙场,平日里让他们救个火都害怕,还指望短兵相接,矢刃拼杀吗。”
自嘲罢,侯秉忠又皱眉:“可是,一旦我手底下的厢军打不过,胡显可是会上报朝廷的,到时候禁军就会来。”
“镇南军轮转北上都大半年了,南下来洪州驻军的部队呢?”
这个反问让侯秉忠先楞而后恍然。
“你是说,北地牵扯住了朝廷的禁军?”
“别闹的太大,就没事,就算胡显报了,朝廷也不会派大军来征剿的,只要每年的粮税不少,闹再大的匪患朝廷也不在乎,可要是粮税少了,那再小的匪患朝廷也得急眼。”
骆永胜智券在握的说道:“还有,每当厢军死掉一批,就得新募一批吧,到时候就可以安排咱们的人入伍了。
一批批的换血,直到把所有朝廷的人变成咱们自己的人,届时举事都不用内应。”
“你谋划的倒是周全。”侯秉忠摇头无奈:“就是可怜了我手下那群厢军了。”
“侯叔有把握让他们跟随咱们举义造反吗?”
“没有。”
“那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骆永胜眼帘低垂,毫无感情:“这上千名厢军领着朝廷的兵饷,或许未必会愿意替朝廷效死命,但绝对不会愿意替咱们效死命,与其冒着走漏风声的危险暗中拉拢他们,不如干脆就除掉,换上咱们自己的人,人尽其用,拿他们的命来消除咱们手下心中对朝廷的恐惧感,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嗯,都按你说的办吧。”
侯秉忠拿过手令道:“我这就安排?”
“不急。”骆永胜摇头:“你得先端两天架子。”
一句话让侯秉忠哑然失笑,差点忘了,他现在可是跟骆永胜结着仇呢。
也恰是因为他跟骆永胜结着仇,后续的镇压不利,闹得祸事越来越大,才更顺利成章。
这骆永胜的计划,通盘下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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