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视上升到一个诚孝的地步,从出生到死亡,除非是自然脱落,或者有什么意外,只要是生活在中原大地,受到儒家观念影响的炎黄子孙,绝对不会有剪发之说。
而楚质自然不会有兴趣挑战这样的传统习俗,虽然顶着一头浓密的头发感觉有些难受,但是习惯之后,微风吹来,长发拂动,还真有几分脱俗飘然的风席,这可是许多艺术青年可望而不可及的追求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楚质心里也舒服许多,况且在古代,头、发是人最重要的外观,自然要精心地保护,不断地修饰,百姓之家不必多说,就连官员也有休沐之日,虽然没有现代沐浴那样频繁,但是也有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的习惯,不过这个习惯也因人而异的,富贵之家或者有洁癖的人,自然是不论时间的,而楚质已经习惯成自然,头发可以隔几日再洗,但定然要日日沐浴。
“公子,最近作坊发生了件怪事。”初儿轻声说道,一双纤嫩小手细心的将楚质的长发慢慢分开理顺,以免湿透的头发纠缠打结在一起。
“什么事情?有人偷懒不干活还是携款而逃了。”楚质懒洋洋问道,眼睛似闭非闭,似乎有几分倦意。
“公子想到哪去了。”初儿娇嗔道,如今在作坊帮忙的基本是杨毛两村的村民,而负责管账的却是杨震仲与毛革,所以明知道楚质是在戏言,她心里也有些不乐意。
“是我错了,在此向善良的初儿赔罪。”楚质轻笑说道,伸手反握初儿的柔荑,轻轻扯到嘴边吻了下,随后仔细的把玩起来,细嫩柔滑,温润如玉,感觉十分舒服。
心中带着一丝甜意,然后发觉附近还有几个婢女,初儿连忙娇羞抽手,微嗔说道:“公子别乱动,不然头发又散乱了。”
遗憾的叹息了下,楚质微笑道:“说吧,作坊出了什么事情,居然让初儿如此惦记着。”
“听十一叔说,这近段日子,杨村来有许多奇怪的客商,他们不是为求扇而来,而是想购买制作扇子用的韧纸。”初儿柔声说道。
“咦,差点忘记这茬了。”楚质拍额头叹道。
汴梁城是国都,广纳四海商客,见到折扇在京城如此盛行,得到文士名儒、达官显贵们的喜欢,这些精明的商人岂会瞧不出其中隐含的商机,而经过楚质精心策划的品牌效应已经突显出来,一些人已经认准风月坊制作的折扇,对其他扇子不屑一顾,做了番市场调研后,商人们自然明白应该选择谁作为合作的对象,纷纷到杨村取货订购。
正是利益于商人们的推广,折扇也开始以汴梁为中心,慢慢的向周边城市扩散,古代根本没有什么销售渠道之说,而且以作坊现在的实力,开连锁店也不太现实,楚质自然要从实际出发,适当的调整策略,在不放弃汴梁市场的同时,也争取做个折扇供应商。
事实证明楚质的想法没有错,有折扇供应的消息一传出,各路商人顿时蜂拥而来,下的订单已经排到下半年去,乐得杨震仲与毛革眉开眼笑之余,急忙掇窜楚质再扩建作坊,考虑了几日,见到市场还没有那么快饱和,楚质自然不会反对。
由于财源滚滚,使得楚质忘记在扇面纸上面作文章了,当初选择接手毛村造纸作坊,虽有贪图方便的意思,但是楚质也了解到,在宋朝时候,因为技术条件限制,一些质量上乘的纸张,价格非常昂贵,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楚质乐意顺势而为。
原料当然就是满山遍野的竹子,经过楚质的指点,匠师们具体执行,光滑如雪的上好竹纸立即出现在世人面前,是说宋朝也已经有人试过用竹子制纸,可惜不得其法,所造竹纸比较脆弱,质量较差,轻碰便裂,而由于楚质的点拨,使得本应在南宋时技术才成熟的竹纸提前了近两百年出现。
纸作为文房四宝之一,自然格外受到文人士子们的喜爱,而他们在折扇上题诗作画时,也察觉扇面用纸与众不同,不仅书写简易,而且质量也极佳,似乎还有点淡淡清香,自然而然起了购买之心,既然有市场,那见利而为的商人当然要行动起来,纷纷跑到作坊那打听详情,而杨震仲与毛革也不敢拿主意,就托初儿请示楚质应该如何处理。
“能怎样处理,当然是。”就当楚质指点初儿应该利用这样的机会,使得竹纸畅销各地时,院落外突然传来些许动静。
“质儿。”惠夫人柔美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已经走到院落门前,楚质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却发现家人都走了进来,心中微稍了下,连忙上前见礼道:“大伯、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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