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楚公子与范仲淹素不相识,两人怎么扯上关系了。”
“怎么反而越听越糊涂了。”曹怡摇头笑道:“媛儿,你可知其中详情?”
“了解一些。”曹媛微笑道:“听闻官家有意召范相回京。”
身为皇后,经常耳濡目染,对于朝廷大臣之间明争暗斗的伎俩自然不会陌生,随意听了几句,曹怡立即明白怎么回事,听闻范仲淹错过这次回京的机会,心中却没有丝毫惋惜之意,毕竟范仲淹在庆历年间的改革,也直接损害了曹家的利益,固然曹怡心中暗暗佩服范仲淹的胸襟抱负,但是在政治上绝对不会予以支持。
“原来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此事你们也不必着急,以官家的性子,想必现在已经开始安排了吧。”曹怡轻笑道。
毕竟是服侍赵祯多年,曹怡果然没有猜测错误,此时在御书房中,天子赵祯手里拿起一本奏折,心中又开始迟疑不决起来。
“益之,给新科进士赐官授职到现在,总共有多少日了?”轻轻放下手中的奏折,赵祯和声问道。
眨了下眼睛,张若水连忙掐指轻算,片刻之后立即躬身回答道:“启禀陛下,直接今日,已经有十七日。”
“这么久了。”赵祯眼眉微跳,叹息说道:“古人常云,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去不返,不留痕迹,果真诚不我欺。”
“那是因为陛下日理万机,专心致志处理朝廷政务,自然察觉不出时间流逝。”张若水微笑奉承起来。
“也有几分道理。”赵祯含笑赞成说道。
“陛下治国用心专注,实在是万民之福啊。”这么好的机会,张若水岂能浪费,溜须拍马之言如黄河泛滥,滔滔不绝,听得赵祯心情舒畅,满面红光。
当然,奉承之言听多了,赵祯自然有些免疫力,过了片刻,将注意力放回奏折上,微微皱起了眉头,喃声说道:“这事不好办啊,怎么说也是亏待了人家,而且他又立了些功劳,岂能随意打发了事,况且楚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张若水之所以能长期得到赵祯宠信,留在身边使唤,那是因为他非常有自知之明,摆正自己的位置,时常提醒自己,除非皇帝动问,而且不犯忌讳,不然绝对不能干涉朝廷的政务,所以现在明明清楚的听到赵祯在喃喃自语,张若水却置若罔闻,乖巧退到后面,丝毫没有多嘴接话之意。
“益之,对于楚质,你有什么看法?”过了片刻,赵祯突然问道。
楚质?迷惑了下,张若水立即醒悟起来,不要以为在皇帝身边日子就好过,在享受狐假虎威的威风时,自然要付出些代价,不仅要了解宫中的规章制度,朝廷的动向变化,官员基本情况,地方民俗风情、历史典故,等等等等,可谓是包罗万象,不然当皇帝问起,而自己却回答不上来,那岂不是大大影响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幸好楚质大小也是个名士,张若水当然有些印象,但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问自己对他有什么看法,摸不准皇帝的心思,张若水岂能草率回复,沉吟了下,眼睛悄悄一转,避重就轻说道:“楚进士的诗词文章,确实是上佳之作,最近又盛传有一首新词,让宫中乐师宫娥传唱不已。”
“是何内容?”赵祯饶有兴趣问道。
“听闻是楚进士在送好友沈榜眼之时,心有感触,特意写下了这首离别词。”张若水可不敢卖关子,直接吟诵起来:“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赵祯轻声诵读,眼睛掠过赞赏之意,口中却说道:“词是好词,末尾两句却似有郁积之意,也不知是感叹与好友离别,还是以泄心中不畅。”
这问题张若水可不敢回应,只是嘻嘻笑了下,躬身说道:“小的才疏学浅,却是体会不出其中之意来,只觉得楚进士这词巧妙别致,有别于其他离别诗词,让人难以忘记。”
“一语点明此词之妙,还说自己不明其中之意。”赵祯轻笑斥责,沉吟了片刻,拿起了朱笔,在奏折上书写起来,微笑说道:“罢了,既然他想和春住,那朕就如他之意。”
楚府西屋院落坪地之中,时值五月,骄阳似火,幸好院落中有几株枝繁叶茂的大树在摭挡,阳光透过树荫照射在身上,只会觉得暖融融的,让人心生慵懒之意,不想动弹,而楚质正是如此,轻轻的躺在一张竹榻之上,享受着阳光的淋浴,就算有树荫挡光,若是待久了,也会感到闷热难耐的,幸好有个善解人意的初儿陪在身边,楚质才不会觉得无聊,当然,没事的话,楚质也不会无聊到在这种暑夏的天气在外面晒太阳。
“公子,这样可舒服?”初儿娇柔问道,一双灵巧的小手却没有含糊,执着一把精密的梳子,轻柔的顺着同一个方向,小心翼翼的梳理着楚质粗黑浓密的头发。
“嗯,就这样继续。”楚质眼睛微闭,喃声说道,如果说穿越之后,楚质对什么感到不满意的话,那就是那头难以打理的长发了,也不知道在古代什么时候起,就有那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之的话流传下来,成功的将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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