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瞧着某人那一双灼目,不由的心下一紧,慌忙捧起他的脸,“你冷静点,今日可没吃药!”
沈东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沈夫人是嫌我没吃药?”
苏幕:“???”
她是这个意思吗?
“沈东湛,你收敛点,这是南都不是殷都,若是让人撞见了,到时候我死无葬身之地。”苏幕推开他。
沈东湛翻个身,软哒哒的躺在她身旁,目光幽怨的盯着她。
苏幕:“……”
这是什么眼神?
“我这会心里乱着呢!”苏幕翻个身,背对着他。
可这开过了荤的男人,就跟饿了那么多年的狼,忽然间闻到了肉味的一般,咬着就不会松口,岂能放过她。
背后就跟贴了一块烙铁似的,苏幕的眉梢挑了挑,“沈东湛,你干什么呢?”
沈东湛没吭声,苏幕却骤然僵直了身子,他这是以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他想干什么……
“苏幕?沈夫人……”男人死皮赖脸的时候,你会发现,针戳不穿,刀斧难劈,厚颜无耻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苏幕呼吸微促,缩了缩肩膀,仍是背对着沈东湛侧躺着,“你闭嘴!”
“我若是闭嘴,如何与你说一说,顾西辞之事?还有,今日太医进了顾家,你就不知道,查出了什么吗?”沈东湛的胳膊,虚虚的搭在她的腰间位置。
掌心,灼烫。
苏幕只觉得整个人就跟火烧似的,从局部到四肢百骸。
“你们查到了什么?”苏幕问。
沈东湛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滚烫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的颈项间,“你是问顾西辞的事,还是顾震的事情?”
“有区别吗?”苏幕的肩膀抵了一下,奈何未能摆脱沈东湛的束缚。
沈东湛音色含笑,“当然有区别,若说是顾西辞的事情,那我就从他幼时开始,若是顾震的事情,那我就从他年轻的时候开始说。可是沈夫人,顾家……家大业大,说来话长啊!”
苏幕忽然翻身,面对着沈东湛。
四目相对,一个略有些紧张,另一个眉开眼笑。
“沈东湛,你又耍花样!”苏幕又不是傻子,且二人也不是头一回,她还不清楚他那尿性?
沈东湛舔了舔唇,被褥底下握住了她的手,“别的心思,倒也罢了,这心思……独独只用在你身上,不知沈夫人意下如何?”
“那你跟我说说,顾西辞的事!”苏幕垂下眼帘。
拂袖间帷幔垂落,瞬时掩住了床榻。
“沈东湛,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是真的狗!”
“汪!”
“……”
馆驿里风光正好,顾家却是风雨飘摇。
晚饭前,不知哪来的野猫,一不留神打碎了药罐子,耽误了顾震吃药的时辰,顾震大发雷霆,于是乎满,将,军,府的找野猫窝,闹腾了一宿。
为了防止野猫再跑出来,顾西辞便让人将炉子搁在了主院,亲自给顾震煎药,云峰则老老实实的在边上看着。
吃了药,顾震便睡下了。
如此这般,顾西辞才放心离开。
“公子,真的不用守着老爷吗?”云峰低声问。
顾西辞轻哼,“你以为守着,就能安全了吗?”
“可是……”云峰犹豫了一下。
顾西辞立在走廊里,眸色沉沉的望着前方。
风吹着回廊里的灯笼,肆意的左右摇晃,光影斑驳,乱做一团,合着外头的树影摇曳,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人心之变,谁能防得住?血缘这东西,有时候真的没那么重要,有良心的,不管是不是亲生,都会珍而重之,没良心的,就算是亲生子,亦能将你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顾西辞扬起头,狠狠的闭了闭眼。
云峰想了想,“是痴心妄想的人太多。”
“欲壑难填!”顾西辞侧了一下身子,幽幽的转身,瞧着不远处的大树,“出来吧!”
云峰几欲拔剑,却被顾西辞快速摁住。
许是那人犹豫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一瘸一拐,脚步一深一浅,还能是谁呢?
这府内,能如此这般的,唯有顾南玉。
“二公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一直跟着咱们作甚?”云峰徐徐上前,拦住了顾南玉的路,不允他太过靠近自家公子。
顾南玉战战兢兢的立在那里,一副畏惧到了极点的样子,连抬头正视顾西辞的勇气都没有,身子蜷成一团,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廊柱边上,仿佛随时会拔腿就跑。
“我、我……”顾南玉绞着袖口,“我有事找、找你!”
云峰正欲开口,却被顾西辞拦住。
“兄长想说什么?”顾西辞这一声兄长,纯粹是客套。
对着顾东朝,他也是这么称呼的。
“那、那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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