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霎时间,喧哗声四起。
酒楼上,店小二身躯一晃,几乎遥遥欲坠。
而廖前辈几人则是紧皱眉头,就算是齐千秋,在得到确认后竟也高兴不起来。
“王爷!”钦差许大人当即声音一肃:
“历朝历代,赋税就从未有此之重,您难道不觉得此事做的太过了吗?”
“如此苛捐重税,岂不是逼得人家破人亡,这布商周六一家是不是也被王府护卫擒下?”
他声声质问,语声越来越大,其中的愤怒更是几乎化为咆哮。
几乎传遍半个郡城!
而场中众人竟也不觉得不对,反而纷纷投去赞同、钦佩的目光。
“我记得。”郭凡慢声开口:
“安乐郡乃是本王属地,立下何等赋税,好似无需经由他人同意吧?”
“王爷!”郡府王大人当即上前一步,冷声道:
“此话是如此不假,但王爷所作所为,代表的是朝廷,您如此做法岂非弃朝廷于不顾?”
“王爷。”就连一直对王府有些好感的高大人也道:
“二取其一,三七分成,委实太过了,这岂不是逼得他人造反?”
“不错!”
“就是这个道理!”
“拿了别人的钱宣扬自己,王爷您什么都不做,平白得了个爱民如子的名声。”
“依我看,这才是真正大奸大商!”
一时间,各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自周遭人群中响起,其间虽有人想说些什么辩解,也被压了下去。
“有人故意捣乱。”白衣秀士轻笑出声,双目扫过人群中的某些人影:
“这位王爷,怕是要倒霉了!”
“嗯。”廖前辈轻轻点头。
“王爷!”长街上,许大人适时上前一步,道:
“如此重税,天理难容,许某代天巡查四方,断然不允许此事发生。”
“还请王爷收回成命,放了羁押的百姓,并返还多收的税银!”
“哦?”郭凡抬手,眼中终于泛起波澜,随即掀开车帘,起身慢慢走出车轿。
“许大人认为,本王立下的税高了?”
“确实如此?”许大人皱眉,顶着郭凡的目光,道:
“难道王爷不怎么认为吗?”
“呵……”郭凡立于车轿之上,背负双手,淡然道:
“那本王问你,为何要有赋税?”
“这……”许大人眉头紧锁,迟疑了一下,才道:
“自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那么。”郭凡再次开口问道:
“为何要朝廷来收?”
“自是为了让有些不愿意交的人交上了。”王大人昂首,道:
“王爷,你到底要说什么?不管你说的天花乱坠,如此重税也难以服众!”
“不错!”
“正是此理!”
众人纷纷附和。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郭凡没有理会耳边的纷纷扰扰,举步行下马车,负手迈步,突然一转话头,道:
“如今新朝初立,天下纷争不断,许大人可知为何安乐郡能独善其身?”
“自是王爷之功!”许大人拱手。
“不错!”郭凡点头:
“川蜀之地大乱,安乐郡却不受波及,自是有本王的一些原因。”
说着,他伸手朝跪地不起的一干商人一指:
“那许大人觉得,若非有着安乐郡的独善其身,可养的出来这些豪商?”
“王爷。”许大人面色一沉:
“安乐郡的情况,造就了富商,但他们自己也为之使了力,也交了税,并非如此重税的理由!”
“是吗?”郭凡扫了他一眼,道:
“那许大人认为,能出豪商,都有哪些原因?”
“这个我知道。”高大人捋须轻笑,举步上前,道:
“其一,自是安乐郡的环境!”
“不错。”郭凡点头。
“其二,则是诸位商家的眼光,若无他们的慧眼,岂能积累如此多的财富。”
“不错。”郭凡也不反对:
“还有没有?”
“这个……”高大人眨了眨眼:
“有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郭凡声音微提,道:
“在天下大乱之中,本王提供了安乐郡这个地方,是他们能够成为富商的根本。”
“没有此地的安稳,任凭尔等精通商贸,也要身陷战乱,不能尽展才能!”
“哼!”有人冷哼,却并未反驳。
因为确是如此,但因为此就征收如此重税,却也远远说不过去。
“其二,是因为此地百姓!”郭凡再次开口。
此言一落,却引的不少人皱眉。
“若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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