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穿一切的胸有成竹罢了。
“陛下!鄙人当真无罪!”
下一刻,王宿骤然情绪激动起来,跪地的双膝不断颤摇着。
“鄙人无罪!鄙人当真无罪!您不能冤枉好人啊!鄙人是真心实意为李公子好!怎的到头来便被泼了一桶污水?鄙人当真冤枉啊!”
“王三公子,事到如今您竟仍执迷不悟,倘使你将这份决心放在旁的事情上,如今你也能算是小人成就了吧?”
一直缄默无言的芝岚终于开了口。
“皇后娘娘,鄙人当真无罪啊!鄙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李家公子着想!”
“好一个为他着想!原来王三公子为旁人着想便是杀害旁人?那您的心意又有谁人能担当得起呢?”
芝岚继续反唇相讥,直至今时以前,她都对易之行的所有举动毫不知情。因此在眼下逐渐知悉实情之际,她的情绪比谁人都要亢奋。
“王三公子,没成想您竟是这么卑劣的小人!一表人才的模样,背地里却做着肮脏下流的勾当!你简直愧对你们王家,愧对你这张清白的脸!你放心好了,本宫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但凡伤害李隼者,本宫皆要以同刑处之!倘使你能像李隼一样活下来也就罢了,可如若你不幸身亡,那便休怪是本宫手下不留情了!”
晦暗之中,芝岚的容颜却仍绽露出肉眼可见的猩红,望其如此,易之行当即含颦。
“岚儿,你冷静些,这件事由朕来处理,你照看好自己的身子。”
闻言,芝岚终稍稍平复下心绪,但其犀利的目光却仍剜在跪地者的面上。
“王宿!本宫定要杀了你!本宫定要叫你血债血还!”
兴许是迫于芝岚的淫威,兴许是惧怕自己当真要为此付出性命,原先还维持着翩翩公子的正义与淡然的王宿到底还是败下了阵来,登时叩首急眼道:“皇后娘娘!陛下!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可杀害李隼的凶手自始至终都不是鄙人啊!鄙人根本不曾动过李隼任何一根手指头,反倒是他将鄙人打了一顿!您瞧瞧,您瞧瞧!鄙人脸上的伤势皆是李公子的拳头所致!鄙人若有一句假话,必定天打五雷轰!”
“不是你还能是谁人!本宫就不信,他打你,你会白白站着给他打?李隼脑袋上的伤势必然是你反击造成的!”
“皇后娘娘!的确是有人反击,但这人不是鄙人啊!是春儿……这一切皆是春儿所为!是她杀害的李公子!这一切根本与鄙人无关啊!鄙人当时不肯叫她杀人,可这女子偏偏要为了救鄙人杀害李隼!鄙人也是无可奈何啊!”
在性命攸关的时刻,王宿终还是选择了抛弃春儿,保下自身的性命。
不过他说得没错,这一切确乎是春儿所为,那石块也的确是春儿亲手砸下去的。
“要偿命便叫春儿一人偿吧!鄙人自始至终都没做过对不住李隼的事情!就算欲图做,如今不也是被你们拦住了吗?没做出的事也谈不上犯罪!皇后娘娘还是快些去擒拿春儿吧!”
“春儿?什么春儿?是秦玉烟身旁的那个丫头?”
“没错!就是她!当时那石块便是她亲手砸下去的!而鄙人才是受害者!您瞧瞧鄙人脸上的伤!”
尽管眼前人将女人供出的行径颇为无耻,然而芝岚却没法不将那位被唤作春儿的人招来。
当天子的眼神一落,燕祺登时心领神会,当即出门去擒拿春儿归案。
在他走后,皇后口中的质问仍旧没休。
“春儿和你什么关系?她为何就帮衬你?还有,李隼为何要揍你?在本宫的眼中,他可从未对谁动过拳脚,除非你做出了什么出格之举,否则李隼不会平白招惹旁人。”
“这……这……”
一提及此事,王三公子顿时仓皇起来,满额的冷汗直往外冒。
“说!你们二人之间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当芝岚低沉的嗓音再度落下之际,王三公子便也彻底原形毕露了。他根本就不是常人眼底的翩翩公子,只是个怯弱惜命,龌龊卑劣的登徒子罢了。
“答……答娘娘!鄙人……鄙人与……与……不对!是春儿当初先行勾引的鄙人!鄙人根本不愿搭理她,她却偏偏要纠缠鄙人!长此以往,鄙人便与她……”
“便与她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就连你新婚之夜,这份不正当的关系也一直保持着?”
芝岚挑了挑眉,眯起的双眸里散逸着怨毒。
“是……是……”
王宿终不再挣扎,唯唯诺诺的态势更为引人唾弃。
“好你个王宿!居然敢这么对待玉烟!你当真是活腻了吗!”
“皇后娘娘!鄙人虽……虽花心了些……但……但鄙人不曾伤人性命啊!鄙人愿意做任何事情抵消鄙人所犯下的罪愆!但唯独是伤害李隼性命这事,鄙人没法承认!因为自始至终,这一切都是春儿那该死的丫头一人所为啊!鄙人根本不曾参与!拦也拦不住啊!”
当王宿道出这番绝情之言时,被其出卖的女子恰被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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