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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往这边走。”
不知怎的,秦玉烟总觉自家丫头比自己这个做夫人的还要谙熟王家的地理环境,起初她本以为一切皆是自己错觉。
“玉烟,你倒比我还熟悉于此,难不成你有友人在王家府上吗?”
此言落下后,春儿的眼底登时掠过一层惊悸,不过异样的情绪很快便被春儿得心应手般地敛去,她当即答道:“是吗?小姐。春儿并无友人在此,只是适才听此处的丫头指教了一番,提前熟悉了王家府的环境,毕竟春儿日后是要侍奉小姐您的,当然要为小姐您分忧啊。”
“那便多谢你了,春儿有心了。”
如今的秦玉烟再也难以绽露笑意,非但是因为李隼今时的处境实在叫人忧虑,更因春儿方才于洞房内所展现出的异样之举始终叫秦玉烟耿耿于怀。秦玉烟早已洞悉,眼前人定然是个不值得交心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秦玉烟实在怀疑春儿的居心。
与此同时,洞房之中,王三公子正在施行他的野心。
待将此处照看的悉数宫人遣走之后,王三公子终于还是决定杀害李隼这个极有可能在来日阻断他前程的人。无论是夺妻之恨,还是目见隐秘的事实,都无疑增添了王三公子内心对李隼的怨恨。
李隼必须死,且必须死在今夜。
夜色实在幽深,看似不久后苍穹便要迎来破晓时分。
王三公子快刀斩乱麻,当即提起手中的利刃,直袭向榻上的男子而去。
恰于此时,屋门却被外头的人莫名撞开。
当外头的动静响起,王三公子仓皇将手中的刀刃藏匿入怀中,不幸的是,破门而入者的动作极为迅即,根本叫王三公子没了藏匿自身身形的时间。
眼下迎来者正是燕祺,此时的他满目凝重,神容凛冽。
二人未发一言,直至外头的天子被芝岚冉冉推入。
“王三公子,您这是在作甚呢?为何一人独留于此?又为何紧锁着屋门?”
“答陛下,玉烟实在担心李隼公子的情况,因此鄙人才想为妻分忧,至此照看着李家公子。”
王宿的表现颇为淡然,其容颜之上更是不泛一丝波澜,宛如他当真如其所言一般,仅仅是来照看李隼的。
“那你为何要锁着门?”
芝岚紧接着叩问道,目光之中冗杂着一丝犀利。
“答皇后娘娘,锁门只是忧惧玉烟思虑过度,妄图再度入内照顾罢了,她毕竟是鄙人的妻子,鄙人不愿瞧她过于辛劳。因此鄙人才做出了此番略显荒唐的举措,倒叫皇后娘娘与皇上见笑了。”
此言一落,芝岚瞬即发出一声冷哼。
不得不说,眼前人的开释是她平生听闻过的最为牵强的说辞,难不成他当真以为自己这么好唬弄吗?
能做到如此,其实只是王宿的无奈之举罢了,他竭尽所能掩盖掉自身的仓皇,因为他再清楚不过,倘使今时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自己必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之前,他根本没有料到,天子的到场时间竟会与自己的行凶时间这么巧合。
殊不知,其实天子早早便派遣燕祺在屋舍周围盯梢了。但凡王宿有任何异样之举,燕祺便能当场擒拿归案。
没成想,这王宿的演技竟还颇有些精湛。
“王三公子,朕也不愿与你过多言说了,趁四下无人,你正好也能老实交代清楚,李隼究竟是不是你所害?”
“答陛下,鄙人知晓如今这节骨眼上,鄙人很难说得清楚,但请您相信,鄙人当真毫无害人之心,鄙人实在没必要去陷害一位与鄙人毫无瓜葛的人啊,请陛下明察!”
王宿浑身上下散逸着正气,好似当真与此事无关似的,要不是易之行提早掌握了证据,今时怕是要被他这张过于无害的脸孔所蛊惑吧。
下一刻,但见天子忽发出一声冗长的冷笑。
“看来,王三公子还是不肯死心啊?您又何必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呢?你既不曾怀有险心,为何你的脸孔会落下拳头所致的伤势?”
“这……这……这不是拳头所致,陛下恐是误会了,这当真是鄙人跌跤所致。”
“你无需蒙骗朕,朕的手底下也死过不少人了,你落下了什么伤势朕还是能分得清。朕是双腿有疾,又非脑袋有疾,你当真以为你的诡辩能瞒过朕的眼帘吗?”
“陛下,就算您说得对,可这拳头的伤必也不能证明鄙人伤害了李家公子,您当真是污蔑鄙人了。”
不撞南墙不回头,王宿仍死口咬定自身与此事无关。
然而他并不知,李隼的拳头上早已留下了凶手的痕迹。
“王三公子,你也不必继续争辩了,去瞧瞧李隼的拳头吧,上头还有伤口,想必是他在挥舞拳头时弄伤的吧?你说说,倒也巧了,他的拳头有伤,而你的脸孔偏有拳头所致的痕迹,这还当真是巧事一桩啊。”
要说王宿淡然不假,但易之行却比他还要淡然,自始至终,他都未曾绽露半分不善亦或者凶厉,其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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