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扫了一眼门外众人,朱唇轻启:“诸位是……”说话间眼波流转,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委实勾人心魄。
似乎觉得盯着人家的脸看不太礼貌,胡三郎将目光下移,拱手回道:“ 这位……夫人,在下临安守备胡三郎,特来拜会国公。”吃不准这貌美女子和何来的关系,胡三郎犹豫了下,以夫人称之。
“胡兄弟!” 一声惊喜的呼声响起,女子旁边闪出一个人来,“快快有请……这位是贱内,这位是临安守备胡三郎。” 何来边为二人介绍,边招呼着往里走。
“幸会幸会。” 胡三郎暗自吃惊,这吕静果然貌美如花,怪不得那孙宇念念不忘,举步走进屋里,吕静淡淡一笑,紧随丈夫身后。
何来皱眉道:“胡兄弟来的正好,临安粮价高涨,百姓怨天尤人,若任其发展,恐生哗变。你看如何是好?”
“定是那孙宇从中作梗。”胡三郎一针见血的说道。
“愿闻其详。”
胡三郎道:“蒙古军在江陵、临安一带四周游弋,商路受阻,众粮商听从孙宇号令,囤积居奇,城中粮价日涨,民心慌乱,军饷也迟迟未发,前方将士士气不振,此等奸商不除之,军心恐有哗变之虞。再者,我打听到一件事,那孙宇从西域高价购买了奇药,准备对何夫人下手,望国公早做准备……”
“此人不除,誓不为人!”何来勃然大怒。
随即三人凑身低语,计上心来。
翌日傍晚,何来与吕静夫妇受之胡三郎邀赴宴,席间,推杯换盏,筹光交错,不多时,何来已是酩酊大醉,吕静不省人事,胡三郎也是摇摇欲坠。
这是,孙宇不请自来。白天他就听说赴宴一事,一直在等机会,刚才耳目来报,何来夫妇与胡三郎皆大醉,想着机会终于来了。
他乔装打扮一番,谎称是国公府的人来接何夫人回府。正欲将吕静抱起,突然,吕静猛踹一脚,孙宇“啊”的大叫一声,跌倒在地,随即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孙宇哪里防备,当场被捉住。但见胡三郎突然跳起,大喝一声:“呔!好个采花贼,敢到我府上作恶行凶!国公,当如何处理?”
何来挥挥手,抛出一个字来:“杀!”
孙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三人合力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引他现身置自己之于死地。只是他明白的太晚了,寒芒一闪,胡三郎手起刀落,孙宇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头颅便滚到了地上。
此招杀一儆百,众粮商纷纷骇然,何来再晓以大义,果然收到效果,第二日,粮价便降了下来,一时间,叫卖声、喧嚣声隐隐,仿佛回到了从前那盛世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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