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手上的长枪收在背后,枪头在左肩竖起,形态风度都令人不寒而栗,柳诗妍当即判定三人中此人武功最高。
吕静冷冷说道:“拦我去路,所为何事?”
青衣男子嘴角逸出冰冷的笑意,轻轻道:“听闻何国公的夫人国色天香,我等专程来此一观。今日一见,心中更是想念。”
吕静冷冷说道:“既然见过了,便请让道。”
青衣男子道:“夫人且慢!”
吕静道:“你想作甚?”
青衣男子笑道:“有人花了一千两黄金欲和夫人一夜春宵,不知何夫人能否赏光?”
吕静愠怒道:“我岂是那种人?!”
青衣男子“嘿嘿”一笑,道:“何夫人只要躺在床上享受,毫不费事,轻轻松松便赚得了一千两黄金,何乐不为呢?”
吕静怒火又腾地窜了起来,满脸怒容,未及近身,便利剑出鞘。青衣男子见吕静一言不发便突施辣手,也是大惊,赶紧拔刀上前阻挡。
吕静见那人挥刀劈来也不紧张,拔剑出鞘,沉腕使力,剑尖朝上往他刀身一贴一崩,便把大刀崩飞。武士服男子大吃一惊,刚出手,吕静随即剑尖下划,朝这人手腕猛点下去,武士服男子铛啷一声也告掉地。吕静迈步越过两人,也不看一眼,反手便用剑身把两人拍得趴下,挣扎着起不了身。
精瘦男子见状倒抽一口冷气,正欲逃离,柳诗妍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剑鞘往前一掷,精瘦男子脚还没离地便被往前踉跄一下,跌势未尽,吕静便已欺近身来,一脚踹向膝后腘窝,一手揪住脑后散发,迫使精瘦男子当场挺身屈膝跪下。
精瘦男子挣扎几下脱不了身,立即开口骂道:“好个泼辣的婆娘,无缘无故行凶,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眼里可还有王法?”
吕静怒极反笑:“你也配谈王法?”也不待申辩,剑身正反两下抽动,拍向精瘦男子面颊,用劲极巧,只把他嘴巴拍出血来。
黑袍脑子突然冷笑道:“把剑放下,如若不然,把你卖到青楼,让千人跨万人骑!”
吕静柳眉倒竖,剑背狠狠拍在精瘦男子脸上,直把他原本就瘦削的脸庞打得面目全非。
这时,听到一声大喊“手下留情”,却是孙宇听得信匆忙赶来。吕静不管不顾继续拍打,又听得精瘦男子一声惨叫,方才好整以暇的抬头望向孙宇,看他有何话说。
在护卫簇拥下走到近处的孙宇,听到惨叫眉头也是一抽,顾不得擦去额头的汗迹,连忙说道:“都是侄儿不晓事理!还请何夫人手下留情!”
何来道:“娘子,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回去,自有要事相商。”
看着满嘴猩红,哀嚎不已的精瘦男子,吕静慢悠悠的说:“看在我家官人的份上,放你一马,只是你需得谨记,行事当慎独、慎微、慎初,此地豪杰甚众,不是每次都能有今天这么好运的。”
说完也不看孙宇反应,挽着丈夫的臂膀说笑着离去。
孙宇冷眼看向明艳动人的吕静,心里发狠,总有一天要将这个女人剥光狠狠蹂躏一番。
一边黑袍男子见柳诗妍走远,便行近几步,低声对孙宇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若是孙兄肯悠着点来,使点银两,在下倒是有办法让你一亲芳泽……”说着便又稍稍提点了下,孙宇听着眼睛渐渐放亮……
听闻粮价又要上涨,那或为倒卖或为饱腹的人立刻流蜂拥而至,气势汹汹地扑向粮行。城内一处阁楼中,一对男女一坐一立,意态闲适,将底下百态尽收眼底。男子约莫三十二三,身着一袭黑袍,倚栏而立,顾盼间眉头深锁,只有望向身边女子,才会显露出浓浓柔情。一旁端坐的女子虽年方二八,却无比的娇艳妩媚,身着浅蓝色的对襟褙子,虽是跪地而坐,却也能看出她的身材妖娆。
不多时,便听得男子低沉有力的嗓音响起:“娘子,你说这粮价怎么就突然上涨了呢?”
“多半与那孙宇有关。”女子懒洋洋的应道,似是不愿多费脑力去推想。
这两人,正是何来、吕静夫妇。
这几日子来,尽心尽力的给丈夫打下手,又要疲于应对各色男人的觊觎,却是十分的辛苦。
如今终于盼来了短暂的安宁,在这难得的惬意时光,吕静也是满心欢喜,倚在丈夫的身边,身子懒洋洋的,脑子空空也不去想其他东西,只安静的望着丈夫侧脸,嘴角嫣然。
却说临安守备胡三郎听闻好友送达一则信息,有人正欲下药亵渎何夫人,想起何来的提携之恩,慌忙换上官服,带上三两伴便往国公府奔去。
转过几个街角,规模颇大的国公府出现在眼前,胡三郎带着伴敲了敲门。没过多久,便见门微开,一个十六岁的女子俏生生地立在门后。
女子一身鹅黄深衣,虽然包裹得严实,但胸口仍是被撑起一个饱满的弧度,腰肢细细一收,看起来非常柔韧有力,包臀的下裳将挺翘的臀部勾勒的轮廓分明,甚至能隐隐看出其下圆润笔直的长腿曲线。丰满的身材,竟是连称作被体深邃的深衣也遮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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