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学与著史吧?”
诸葛亮特地挑了一个有公信力的年份,作为转盘的初始状态,那一年还是蔡邕在主持东观汉记。
行宫大殿内的皇帝和所有大臣,果然都没有异议,谁会异议蔡邕写的良史呢。
阎象和黄承彦也认了。
不过阎象还是有点懵逼:“你问这些干什么?此物究竟如何应用?你又如何证明?”
“你们看着不就知道了?”诸葛亮懒得解释,怼了阎象一句之后,转向刘协,请求道:“陛下,一会儿的演示比较耗费体力,耗时也不少,请陛下恩准派几名武士上殿,帮臣转动这个手柄。”
刘协也是好奇得不得了:“这有何难?国舅,宣两个武士上殿,别带兵器即可。”
董承领命,亲自安排了两个徒手武士来操作。诸葛亮大致教了一下,让他们知道怎么转。
然后,诸葛亮才拱手奏道:“陛下,此物名叫五星浑象,在故太史令张衡的浑象基础上,又加入了地球与诸行星黄道轨迹,可模拟五星运转,只是岁星、镇星黄道巨大,一时还未制成,但复现荧惑守心只需有荧惑轨道即可,所以不影响使用。”
(注:岁星就是木星。木星的公转周期是11.86年,近似为12年,所以古代天干地支纪年法以12年为一纪,支干生肖数量定为12,就是从木星周期来的。镇星则是土星。)
阎象依然一脸懵逼,其他人也不知所措,只是呆呆看着,而诸葛亮已经开始操作。
浑象从中平五年元月的状态开始往后转,才转了大约个把月,诸葛亮就让停下来,然后念一段史书解说一段:
“中平五年春二月,有星孛于紫宫……这条记载,对应的就是浑象上的这个现象,来,你们到这儿来,朝这个角度看,对中间的是太阳,要朝背日一面,偏向天枢,蹲低一点儿朝上看,上才是北,是不是遮住紫宫了?”
“再来这条,这是今年五月份刚记载的,灵台丞太史丞当时也有写,与我这边的一致,你们从这个角度看……”
诸葛亮一条条对下来,众人居然发现完全跟史书上的记载对得上,而且直观得多了。
连刘协这种久为人君、做上位者做久了的,都忍不住呼吸短促、肾上腺素飙升起来。
“这……这便是天地运行的方式?我们所在的地,便是绕日而行?太白(金星)与辰星(水星)之所以只在晨昏可见、中夜隐去,原来是因为他们也是绕日而行、但在地球的内侧?荧惑之所以偶尔逆行,飘忽不定,只是因为它刚好贴着地球的外侧?”
匪夷所思的东西太多了,最后连皇帝都被诸葛亮亲自拉着找角度观测,看得激动不已。
偶尔要观测一些跟三垣、北辰相关的星象异常历史记录,刘协不顾皇帝的袍服拖在地上,硬是趴下后扭过头仰观。最后还是董承看不下去了,又找来一些武士和支撑物,把这个仪器架得高一点,便于人走到下面看北极星相关的周边角度。
很快,武士已经转了整整六圈多,从时间上来算,已经到了“今年”,随着转到九月份对应的格子,诸葛亮指示皇帝和其他人该怎么找角度看:
“对,就这样,找准地球与荧惑的连线,往西看,是不是刚好在地平切线附近,对应天球上的心宿?然后开始转,现在是九月初二这一格,往后每一格代表一日,地球、荧惑、太白、辰星都是一日转一格,绝不会有多少。是不是,从这天开始,就已经守滞不前了,继续,这里要一格格摇……”
诸葛亮讲解得很详细,所有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因为他彻底把这次荧惑守心复现出来了。
阎象一时呆若木鸡,不知道怎么喷。
而刘协更是兴奋不已,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琢磨良久之后,刘协忍不住一拍大腿,抓住诸葛亮的手臂摇晃:“诸葛卿,若是按你这个浑象,岂不是只要荧惑于地成此夹角、每次从地上看到荧惑是远日而尽、转而冲日,都会逆行?而且这个逆行发生在何宿,也是有规律的,可以测算的?
那古人还说什么荧惑守心是人君失德、当有大凶!这岂不是欺世盗名的欺君之贼所言!难道天还能预言到多年后的人君是失德还是有德?若是一切都是早已命定,为君者还努力什么?”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协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
滚尼玛的天人感应!感应个屁!都是可以预言周期的东西,这都相信,不成了一切命定的扯淡了么!那皇帝就混吃等死等天命降临好了!
这几年饱受压抑的刘协,忽然发泄了一阵,居然忍不住用吼的语气质问阎象:“阎象!你和卫将军,就是打算用这种虚妄之物来欺君、甚至是胁君么?诸葛卿,告诉他,下一次荧惑守心是发生在哪一年?”
诸葛亮:“十六年后、三十二年后各有一次,然后会有一次跳变。当然那两次都不是太正对明堂主星,但都是在心宿的天区之内。”
刘协接力一般追问:“阎象,那你说说,十六年后那次,天子有什么失德?天既然都注定了,你怎么不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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