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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我一直洗涤心灵上的污垢,可每洗掉一点,就增加一点,总是洗不净。也就是说自己至死都高尚不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伙”的?
有时,做了一件助人为乐的好事,感觉自己的灵魂都飘起来了,心里美滋滋的,有时,却幻想着把小姑娘拽进高梁地“扒去她薄薄的衣衫,凌辱她那雪白的象天使一样的肉体。”注:此句摘自《外国文艺》韩国小说<喜鹊叫>。完了,说声谢谢你给我的爱。
每当看到革命英雄人物壮烈的影视作品时,我总是热泪盈眶,可是那反靣人物尤其是日本鬼子的残暴,又让我浑身颤抖,真不敢保证日本鬼子再进咱们村,我能不能抗日到底?
我曾梦想自己是一个万能的超级外星生命;敢问茫茫宇宙,谁能主宰日月星辰?
我也曾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匹全身呛毛、枯瘦如柴的老狼,站在山颠上,仰望着云缝中的残月发出绝望的嚎叫。
这就是一个老男孩的自我解剖。
“咣、咣、咣…”
一家大酒店的门前,几十门斜竖着的小礼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不知哪对新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多大个逼事还搞炮轰。”随着阵阵的炮声,在大酒店对过的小酒馆里,正与我饮酒扯闲蛋的老班长,手中的杯子一哆嗦,掉在了桌面上,还好杯子没碎,杯里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残酒溅了出去。愣了几秒后,待炮声停了下来,老班长撇着嘴望了望窗外,用鼻子“哼”了一声,又接着说,“这若是有心脏病,红的白的就一块办了。”
我扶起老班长的杯子,又满上了一杯酒,“别转移目标啊,老班长,我刚才问你哪,东瓜西瓜南瓜都有,为何没有北瓜?”
老班长把目光转向我,端起酒杯饮了一小口,习惯性的晃晃脑袋,回答很干脆,“不知道。”
我给老班长夹了一块他最喜欢吃的鸡屁股,笑着对他说,“北瓜让傻子偷走了,有人问他,他晃着脑袋说不知道,人家再问他,他急眼了,跟人家喊,傻逼,你他妈犯病了,我说不知道,就不知—”
“停!”老班长打断了我的话,用筷子指着我的鼻尖,“你拿我当巨婴呢?用这么一个低级段子埋汰我,开玩了,是不?别看你是名牌大学蹦出来的,我他妈的也不照你差多少,本人也是七十年代第一批高考的大学漏子,就差零点五分。你是愤青我还是愤老呢。以后少在我面前玩这套业务。装逼犯。”
我忙着辩解,“晃着脑袋说不知道的多着呢,难道大家都是傻瓜?再者说了,我可不是被人不齿的愤青,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屌丝。”
“拉倒吧,在我眼里,什么愤青屌丝,都是人渣,没出息那伙的。”老班长撇了撇嘴角,象往常那样习惯性的抬起胳膊,用袖口边抺了一下眼角上的眼屎。
人们若是注意到老班长这般模样,很难相信他曾是一个准大学生。也许是无情的岁月把他从一个文质彬彬的帅小伙折磨成一个干瘦干瘦的粗俗的小老头。有点力气的人,把他撅巴撅巴就能塞进灶坑里。
我没再言语,顺手端起了酒杯,呷了一小口,把自已喜欢吃的一片锅包肉放进了嘴里,“多吃菜少饮酒。”这是我的饮食之道。
“瞧你那意思,北瓜就是傻瓜,傻瓜就是北瓜了?”老班长放下杯子,用他那双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这个嘛也算是一个答案。”
“这么说还有第二个答案?”老班长低下头,琢磨了一会,抬起头冷笑道,“你小子行啊,哼!挺会玩意识。我问你,我现在坐的位置是哪个方向?”
我不加思索的回答,“我对面啊。”
“好好看看。”
“咋看也是对面。”
老班长“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小子真他妈能装,我坐的是北面。咋的?脑袋还没起包,你就装迷糊找不着北了?”
我的脸有点发热,还好,饮点酒就脸红勃子粗的我,不用担心老班长会注意到我脸色的变化,“对,是北面,可没有瓜啊。”
我两手一摊,笑嘻嘻地着着老班长。
“瓜,瓜。”老班长不再看着我,只是不住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这样过了一会,他放下手,那双眯缝着的小眼睛裂开了一条缝,瓦亮瓦亮的目光里似乎含有一丝寒气,“你小子把我脑袋当成了瓜,是不?”
看来,这小老头身子骨不怎么样,精神头来了却让人不寒而栗。凭我的直觉,就是有人把他捺在地上揍,他的嘴也特有尿,紧着逼扯,“有本事你打死我,靠你妈的。”
“脑袋是脑袋,瓜是瓜。”我有点底气不足,笑容也没了,只是小声反驳道,“精神病患者才会把脑袋当成瓜。”
老班长“嘿嘿”一笑,露出了他那颗还沾着菜渣的半拉门牙,“你小子心虚了,是不?我问你,脑袋和瓜加在一起是啥?”
“是啥?是俩混蛋?不对。”我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微微的摇了一下头,“咱脑袋瓜没有你那小脑袋灵光,你说是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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