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备失联的适龄妇女有21人。于是警方对这21人的家属采取了DNA比对,可惜的是,没有一位家属与这具无头女尸的DNA相匹配。
我推测,死者可能是外地人,因为外地人即使是失联,他的家属也只是会向当地警方进行报案。
这下整个案件都陷入了僵局。我心中思索,这个犯罪嫌疑人有很强的反侦察手段,他将尸体的头颅砍断,并脱光尸体的衣物,沉尸甘宁河,这样显然会给调查带来极大的困难。甚至是第一步,确定死者的身份都是难上加难的。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死者的头颅又去了哪呢?
老吕对这起无头女尸案十分的重视,他派出水上警察,用排状的大铁钩对甘宁河进行了打捞,希望在甘宁河底找到死者的头颅。可是打捞工作开展了五天,毫无收获,也只得放弃。
老吕同时也派出警犬,对甘宁河沿岸进行搜索,不过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老吕对此很是沮丧,我也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这件案子的难点除了无法确认死者的身份外,还有无法找到抛尸现场的线索。因为抛尸时间已经相隔了两个多月,现场可能遗留的线索早被风吹雨淋破坏得荡然无存了。
我曾经想过通过查看甘宁镇监控探头的方法去寻找那辆运尸的小车,可是因为在进入甘宁镇岔道的监控探头正处于维护阶段,导致提取不了有效的录像资料。这无形中加大了办案的难度。
我知道,全世界有很多无头案件都成为了悬案。即使破案,很多类似案件也是花了很多年才真正侦破。我之所以在微博中记录了这起案件,就是因为它是我办案生涯中遇到的一个大难题。
刑侦队员依旧在对购买‘花旺’化肥的企业和个人进行走访,但是暂时未发现可疑。
不过刑侦队的科学实验室对四块沉尸用的石头进行了检验。发现其中一块是吸水石,这种吸水石一般是用来制造假山用的。
这个线索让我打开了思路。因为沉尸的三件物品,都能联系起来了。
首先是黄麻麻绳,这种麻绳主要是用来捆绑物品。当然,一位园艺工作者也会用这样的麻绳去固定花卉树枝等,以确保植物长出园艺家想要的形状。
其次是‘花旺’化肥的塑料编织袋。园艺工作者利用这种化肥给花卉施肥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最后就是这四块沉尸用的石头,虽然其中三块是普通石头,但是这其中一块居然是假山的材料吸水石。那么一位园艺工作者在一个拥有用吸水石堆砌成的假山附近工作,那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因此我推断出,凶手就是一位从事园艺工作的人。
那么将调查的重心就放到了同时拥有园艺工作者使用的麻绳,有吸水石做成的假山和使用‘花旺’水溶粉末化肥的企业上或者个人。
通过三天的排查,同时拥有上述条件的有一家企业、一个个人和一处公园。
我和老吕首先调查了这家企业。这家企业是一家著名的通讯公司,地处江南新区。
在调查中,我发现这家公司是将园林维护工作承包给了物业公司,而且这家企业有很好的安保系统和监控系统。其中虽然符合吸水石、化肥和麻绳,但是我发现这家企业的假山上,并没有我之前在沉尸石上发现的青苔,因为他们的假山位于很开阔,日照很充足的地方,生长青苔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这家通讯公司被首先排除。
我和老吕又找到符合作案条件的那位先生。他住在观音岩后街的小高层住宅区内。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这一栋小高层住宅,都属于这位先生。可以说他是一位土豪,只不过是一位年近七十,头发斑白的老土豪。这位先生也姓吕,为了与老吕区分,我姑且叫他吕董。
吕董知道我们的来意后,并没有感到反感,而是很乐意的配合了我们的调查。
原来吕董以前是做建筑和园林生意的,退休后就买了这栋房子供全家老小居住。因为做了一辈子的园林生意,所以对园林花卉有很深的感情,就在自家楼顶开设了一处楼顶花园。
花园中有吸水石做成的假山,有用麻绳捆绑的枝条,当然化肥同样也是用的‘花旺’。
不过我马上就排除了吕董的嫌疑,因为他家的假山虽然是吸水石做成的,但是却是一块完整的大吸水石,而且这块吸水石没有新断裂过的痕迹,在吸水石上虽然生长了一些植物,但是显然不是我发现的那种青苔。
还有一点,他绑枝条用的麻绳与捆尸袋的麻绳完全不同,他用的这种麻绳十分的精细,看来是属于麻绳中的进口高档产品。这点也彰显出土豪的与众不同。
也排除了吕董的嫌疑。
最后就是调查公园了。
这公园在万州是十分出名的,它名叫西山公园。
西山公园位于万州区主城西南端,面临长江,东望三峡,面积14.3公顷,始建于民国14年(1925年),原名“商埠公园”。1926年9月5日,发生英舰炮轰万县的“九·五”惨案,为纪念此事,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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