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后胜,是一定知道原因的。
此次来齐,目的便是彻底统一天下,说降齐国,可若是不顾一切,追根问底,一旦暴露,这多年谋划,化为一场空!
念及到这里。
苏劫无论如何也是深深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只能想办法去找后胜问了。
苏劫在淄河边,回头看了一眼那静静倚靠着的琅琊坊,“玉蝉儿!你!是不是你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吗?”
苏劫对龙治说道:“立刻命人去查,将苏婵一切消息都带回来,还有,他父亲是谁!”
苏劫头也不回的留下龙治。
琅琊坊。
等到苏婵再次亲自端着那相思酒来到苏劫所在厢房,已然人去楼空!
夜色下。
苏婵怀抱着他临摹的辞赋。
登上了一架马车,马夫扬起马鞭,顿时驶向了稷下学宫。
从淄河到临淄路程非常的近,王宫在北,学宫在南。
昔日的稷下学宫,已然没有半个士子了,苏婵推开了大门!
“公子,回来了!”
“爹呢!”
“在后厢了。”
苏婵来到一座幽静的厢房,四周连半个下人都没有,只有许多药材,随后,他转了个弯,便看到一身素衫的女子,女子眉心画眉,凤眼微张,额头微现汗渍,一笑如百花绽放,仔细一看,依旧如七年前那般美艳绝伦,匆匆岁月似乎都舍不得,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玉蝉儿笑道:“为何总是叫娘亲为父!”
苏婵一笑,道:“爹爹不在,娘亲为母既是父,儿子岂敢相忘!对了,今日儿子给你带来了好诗词,虽然儿子看不懂,但姑姑们都说好!比过去的都好!”
玉蝉儿抹了抹苏婵的头发,道:“娘知你孝顺,但娘不用了,娘不喜欢了。”
“娘,你看看嘛。”
“娘不看!以后,你也不许去,只许在学宫,好好读书!”
“娘不看,那我念!”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稚嫩的声音带着心疼,尽量用大人的语调侃侃念出。
玉蝉儿何等才情。
此番,辞赋临绝顶,顿时上前几步,从苏婵手里接过这幅字。
时间停止。
呼吸停止。
苏婵道:“那位先生让儿子好生亲切,可惜,先生当场所做,被墨水所毁,不得已,儿子只能自己临摹,但也失了几分神韵!可惜,可惜,嗯?娘,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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